趣書網 > 快穿宿主在線BE通關 > 第210章 民國粉墨花臉(6)
  席樓棄白了他一眼的,語氣說不上的不屑,“現在時添是我的小徒弟,我對他好不好要你管。”

  “不過看在你好心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許須仲聽出來這是要趕人的話也不好繼續厚著臉皮留下來。

  索性把剩下的茶水喝完就離開了,他還要找那個小朋友呢。

  雖然表面無情可是許須仲知道,以席樓棄的脾氣一定不會不把他說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不過許須仲也不在乎,反正他這條命一點也不值錢。

  時添此時坐在床邊想要給后背上藥,好不容易結了疤結果又裂開了。

  痛不痛他倒是一點都無所謂,主要還是擔心席樓棄不會再讓自己學戲。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趕快好起來。

  而許須仲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滿是疤痕的身軀以及還沒來得及上藥流血的口子。

  時添頓時紅暈爬滿臉頰,顧不得有沒有上藥,羞澀的就披上外衣。

  許須仲雖然也自覺魯莽,但是那傷口屬實是令人過目不忘。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藥,這本來是給自己用的,但卻先給少年用上了。

  “把衣服放下來,我給你上藥。你自己夠不著的,嗯?”

  時添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被許須仲這番話堵住了嘴,只好默默地又把衣服放下。

  上好的藥粉灑在傷口上,不疼卻冰涼的令人顫栗。

  時添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許須仲得動作很輕,甚至在上藥時,還會輕輕吹氣好讓人不是感覺到那么不舒服。

  時添臉色微紅,對于許須仲的出現,他是很驚訝的,可是這其中又藏著點什么。

  “為什么那么努力呢?”許須仲出聲,他都能感覺到這種強行拉扯傷口的痛覺,不解的問,“連自己的傷口都不管不顧了。”

  時添抿唇,似乎是許久才從刺激冰涼的感覺回過神。

  他淺笑著并不覺得很委屈,“學戲本身就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我喜歡所以我會去學。”

  “而且,我不想讓師傅失望.....”

  許須仲上完藥,就拿方形的紗布給人貼上,語氣里盡是無可奈何。

  “你啊,不需要在傷害自己身體的情況下,那么努力練習。”

  “就算喜歡,也得估計自己的身體情況啊。”

  時添小聲嘟囔道,“我知道了。”

  而且他也不單單只是怕師傅失望,而是想要證明給許先生看,他是很有用的。

  而且一定會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自己這條命很重要,也絕對不會不把這條命當回事。

  “這幾天還是不要練了。我已經和你師傅說過了,要練也得等你完全好了,知道嗎?”

  “嗯。”時添撇了撇嘴,把衣服穿上。

  許須仲看著眼前不知道打什么小算盤的少年無可奈何。

  “我的等會兒還要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可能近期都不能來看你了。”

  “好好養傷,下一次我可就要檢查了。”

  時添點著腦袋,心里暗自欣喜。也就是說許先生還會來看自己。

  許須仲在這里留了沒多久便其他的事情要去辦,所以時添也不會去纏著他不放。

  “許先生,下次是什么時候?”

  “不知道,但是等你把傷養好了,我遲早會來的。”

  許須仲說的模棱兩可,并沒有給他具體時間。因為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可斷定的。

  并且他還有一個任務要完成,時間都是不定式的。

  聞言,時添頷首目送許須仲離開,心里漣漪緩緩平靜下來。

  他嘆了口氣側躺在床上,果然還是把自己逼得太過了,才會導致現在不能練習了。

  時添盯著房間的一處出神,昨夜他做了個夢,夢到了原先還沒有被賣給午爺的時候。

  父親雖然是個拉車夫,但好在勤勤懇懇,也算的上餓不死。

  但是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甚至連人都認不全了。

  那時時添才十五歲,看到母親每天都吃著各種奇怪難聞的藥。

  父親也操勞過度,佝僂著身子再也拉不了車,只能去求工作。

  家庭實在是窮困潦倒了,他才會動了要賣時添的沖動。

  因為他們連自己都養不活,怎么可能還能負擔的起一個還在發育的少年。

  所以他抱著賣給人販子也許還能有一口飯吃。

  于是毫不知情的時添就被賣給了午爺,第一次還差點被午爺打的只剩下一口氣。

  之后時添就學乖了,雖然不反抗,但也絕對不會任憑他掌握生死。

  時添回想起夢里父親苦澀的笑容,還告訴自已一定要聽午爺的話。

  這樣至少自己不會被餓死。

  可是卻并沒有什么用,只要花賣不出去甚至賣的不夠多,他的伙食就會被克扣完。

  時間久了,時添也就習慣了挨餓,睡冰冷的地上。

  現在的生活是他不敢想的,所以越是平穩他被摧殘的內心就愈加不安。

  他渴望愛,但是得到愛了卻又不敢奢望那是給予自己的。

  時添在不知不覺中熟睡,依稀看到了一個身穿鴛鴦色長袍的長發男人幽幽轉身。

  “小添....”

  時添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卻能夠感覺到自己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男人華貴的螺青色金絲封邊交領上裳,腰束貼體長裙白袍。

  蔚藍色披帛垂在身側連著腰部繞了一圈最后垂在手臂處。

  時添想要伸手抓住他卻發現猶如抓霧似得怎么也碰不到。

  忽然一剎那一柄劍從男人胸膛貫穿,頓時鮮血染紅了衣襟。

  可不知道為什么時添會覺得他在笑,可應該笑的很苦澀吧。

  “對不起....還要麻煩你來找我了.....”

  時添忽然驚醒,因為他似乎在最后一瞬間看到了那張臉。

  那是......許先生!

  時添一口氣還沒有喘上來,只是心驚的后知后覺感覺到自己這場夢的荒唐。

  外面的太陽下山,紅霞滿天,雯娘來到他的房間門前敲了敲,“小添,該吃飯了。”

  “知道了。”

  時添穿上雀梅色的長袍搭配青古馬褂,這一套是席樓棄給他準備的。

  說是不能浪費時添這張招人喜歡的人,所以哪怕不能上臺,當個服務員也是可以的。

  對此時添沒有任何意見。

  出了門口就看到等自己的雯娘。

  雯娘是席樓棄在外面時給了她一筆錢,那時她賣身葬父,在安頓好父親就跟著來到了梨園求他收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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