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這種情緒不是嫉妒更不是吃醋。
非要追根究底,倒更像是不甘,不服氣。
憑什么他和陸舒曼在一起,就愿意陪著她一起瘋一起鬧,一起吆喝著大家過來替她過訂婚周年?
憑什么她和他結婚五年都無人知曉?
她捫心自問,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都不比陸舒曼差,怎么就這么拿不出手?
宋以菱自嘲笑了笑,再次端起一杯酒,喃喃自嘲,“看吧,被愛的人,想做什么都會有人陪著。”
被愛著的人,做什么都可以大大方方的。
宋以菱本來是抱著吃瓜的心思來參加宴會,順便送個禮,可看到他們一起光芒萬丈的樣子,她頓時覺得無趣極了。
“別看了,我們走吧。”
一只大手蒙在她的眼睛上,擋住了她看向臺上的視線。
那只大手溫熱,帶著淡淡的橘香和酒精味。
宋以菱把他的手拉下來,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感慨。”
不是因為駱滄修不愛她而感慨,而是因為自己眼拙,錯把虛情假意當成真愛,浪費了五年的大好年華。
“感慨什么?一個在國外被退婚,攀不上高枝回國找駱滄修兜底而已,你還真以為他們是相互奔赴的真愛?”喬閆司語氣平平,拋出了一記大瓜。
什么傷感,什么不甘,在大瓜面前通通不值一提。
宋以菱坐直身體,孔婷也來了精神,兩人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后續。
喬閆司對上宋以菱明亮的眸子,嘶了一聲。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不多,你掌握了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一直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吧?”
宋以菱擺明了今天是要吃完這個瓜,她的小助理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喬老師,你就說吧,宋總好奇心最重了,你都開了個頭,要是不給她一個完整的故事,她得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你看看她這段時間忙得,人都瘦了,要是再不好好吃飯,身體肯定得垮了!”
孔婷煞有其事地在宋以菱的臉上和腰間比劃。
瘦確實是瘦了,畢竟多重任務加在一起,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喬閆司摸了摸下巴,“行吧,那我就簡單說兩句。”
兩年前,宋以菱還沒離婚的時候,他托人打探過她的消息,連帶著駱滄修和陸舒曼的事情一起查出來了。
“陸舒曼當初和駱滄修分手,就是因為她爸媽在國外給她找了一個不錯的男人,那個男人混的比駱滄修好,所以她就出去了。”
“后來的事情,你們自己也能想得到。”
以為出國能和那個男人結婚,結果別人對她只是玩玩,她爸媽手里的錢哪夠在國外揮霍?所以拉著陸舒曼又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沒想到,陸舒曼才回國,駱滄修就找上門了。
“送上門的大冤種,誰會拒絕?駱滄修那個時候還沒被老爺子踢出駱家,以他在駱家拿的錢去養活陸舒曼全家綽綽有余,所以陸舒曼在打定主意,死活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