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是孩子。
她早就用手機查了一萬種流產的方法,總的來說,母體過得不舒坦或者過于舒坦,孩子就會扛不住。
好巧不巧,她喜歡吃的清蒸螃蟹、紅燒甲魚、木瓜芋圓甜品還有薏米甜湯都是嬰兒殺手。
不屬于她的孩子,帶著她的屈辱懷上的孩子,她不要。
宋以菱洗漱完,打開門發現駱滄修還在她的臥室里,手邊放著藥和雞湯,“你出來了正好,阿姨已經做好飯了,你先把藥吃了,喝口熱湯,然后我們下樓吃飯。”
“這是什么藥?”
宋以菱把藥和水杯接在手里,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和她自己猜想成真是不一樣的感覺。
駱滄修如實回答:“安胎藥和葉酸,金方舟說你的身體不太好,溺水給你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需要吃一段時間的藥才能生下健康的寶寶。
“以菱,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不要拿孩子撒氣,好好吃飯睡覺,為了孩子著想。”
為了孩子,為了孩子,為了孩子。
什么都是為了孩子。
宋以菱自嘲道:“有了孩子,母親的心情就不重要了是吧?無論自己做什么,第一要考慮的永遠是孩子。”
還是一個她不希望降臨在世界的孩子。
她仰起頭一口將藥吃下,賭氣地要把雞湯也喝了,剛湊到嘴邊,一股濃濃的雞腥味撲鼻而來。
嘔。
湯碗被她匆忙放下,撒了一桌。
又是一通嘔心嘔肺的干嘔,她早上起來什么都沒吃,就吃了駱滄修給的藥,這一吐直接把藥吐進去了,倒是省得她再自己扣出來了。
趁著駱滄修去打電話的功夫,她按下沖水鍵掩蓋。
駱滄修已經瘋了。
他為了讓她生孩子用孩子綁住她留在他身邊,能軟禁她這么長時間,甚至不惜犧牲駱家利益與她家和周家對上。
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宋以菱猛地頓住,“該不會是因為陸舒曼刺激到他了吧?”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屋外傳來駱滄修的怒吼,“金方舟,你介紹的那個婦科醫生真廢物!為什么我老婆還在吐!我只想讓她舒舒服服生個孩子,很難嗎!
“限你今天之內滾回來!帶著蕭安一起,不然你們都給去南極!”
宋以菱漱完口回來,他剛好接完電話回來。
“駱滄修,我想見見陸舒曼。”
他要坐下的身子一頓,連忙又站了起來,“以菱,我和她真的沒有那種關系,只是看她家境可憐,把她當干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