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巷,駱滄修帶著帽子,戴著口罩,風衣的衣領立著,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手里提著大包小包買來的東西,腳步沉重,走到道路的盡頭,在下水道管旁邊按下一個機關,石門打開,他走了進去。
石門內是一處裝修單調且簡約的住所,在客廳僅放了一張床,床前只有一張桌子,洗手間和廚房靠在一起,燈光昏暗,隱約能看到有人影在洗手間里晃動。
“吃飯。”駱滄修打開洗手間的門,往里面塞了一碗泡面進去,不等泡面被拿走,他直接關上門,打開手機瀏覽上面的重要信息。
比如駱氏被瓜分到什么程度了。
比如宋氏和喬氏與周家現在的合作為什么越來越密切。
又比如半退圈的喬閆司為什么突然在社交平臺活躍,甚至發出想要結婚的博文試探粉絲的反應。
【遇到即是上上簽,哪怕過程曲折,撥開云霧終會重逢相守。】
配圖:女人曬太陽的一雙腳丫。
圓潤的腳趾,指甲白里透紅,雙腳又小又可愛,隨意地搭在吊椅外,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坪,一個揮動的圖,女人一雙腳丫愜意地上下擺動。
是宋以菱的腳。
哪怕他沒看到臉,這段時間他對宋以菱的了解,他能清楚認出來她身體的各個部分。
男人盯著那雙腳看了半晌,憤憤鎖屏大蓋住手機,起身走向洗手間。
洗手間被一分為二,兩個單間里各有一個馬桶,其中一間馬桶里關著一個女人,頭發干枯油在一起,瘦弱的小臉五官凹陷,臟兮兮的手里在冷水泡著的面桶里抓著面往嘴里塞。
看到男人走進來,她嚇得渾身瑟縮,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著急忙慌地往嘴里瘋狂塞著方便面,端起碗大口喝著。
“還喝?”駱滄修一腳踢翻泡面桶,沒泡開的湯汁順著她的頭發留下,她害怕地縮成團躲在角落,閉眼求饒。
“別打我,求求你了,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在婚禮上和別人勾結,都是我的錯,駱總求求你放過我吧!”魏欣跪在地上對著他不停地磕頭。
厚重的鐵鏈子在她的行動下發出刺耳的拖拉聲響。
她磕的頭上的疤重新磕出鮮血,血痕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地,駱滄修看向她的目光里一片冰冷,沒有半分動容。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他寒聲質問。
駱滄修彎下腰,將她的下巴扣住,眸中劃過狠戾的光芒,嚇得魏欣不斷往后退縮,卻發現退無可退,他歪了歪頭,似笑非笑地問道:“托你的福,城堡被人里應外合剿了,我的老婆沒了,你知道她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嗎?”
魏欣顫抖著身體,眼里滿是絕望。
她當然知道宋以菱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也知道他對那個孩子有多看重。
看看滿地堆積的紙尿褲、奶粉還有各種各樣的嬰兒用品,即使她被關在洗手間,每天晚上也能聽到門外他在看育嬰教程,仔細且認真地學習如何做好一個奶爸。
這樣的男人,誰動了他的孩子,無異于觸碰了他的逆鱗。
魏欣也不想哭,可眼淚止不住涌出。
駱滄修繼續道:“你不是蕭安喜歡的人,可我還是撮合你們在一起,就是看中你是個女人,日后能當好他的賢內助,幫他減少一些麻煩。”
“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