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相已然揭露,但兩個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
喬閆司的臉上隱約可見的憤怒。
宋以菱也好不到哪里去。
比起駱滄修改頭換面來惡心他們,宋以菱更加厭惡的是之前駱滄修以自己的死來算計她的行為。
宋以菱越想越氣,狠狠拍了被子一下:“駱滄修可真不是個東西!他居然算計了我們所有人!”
看到宋以菱如此氣憤的樣子,喬閆司捏住她的手,輕輕揉了揉她柔嫩的指尖。
“何必為他生氣?本來就是個爛人,難道你要指望爛人能對你生出感恩之心嗎?”
雖然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可宋以菱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這狗東西,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暴打他一頓!”
喬閆司輕笑一聲:“好,下次我幫你一起打,最好是給他打得半身不遂,他現在大變樣肯定是整形了吧?咱們直接給他把鼻子打歪,下巴打掉,假發都給他薅禿了!”
“噗......”
宋以菱想到那個畫面,只覺得有點難以入眼。
喬閆司看到宋以菱終于笑了,摸了摸她的臉說:“現在雙方身份牌幾乎是明牌了,就看誰能憋得住氣了。”
宋以菱聞言挑眉,很快就明白了喬閆司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丁歲這邊的消息是他故意放給我們的?”
“當然,不然怎么解釋這個巧合?”
“薛奇洛,不,駱滄修雖然不想讓你直接點出他就是駱滄修的事,但很顯然他也并不想讓你直接就不管他了。”
說到這里喬閆司呸了一聲,十分厭惡地說:“耍這種手段,他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怎么越看越矯情。”
宋以菱聽到這話臉色更差了幾分。
“他本來就是這種性子,當初出軌的是他,結果后來我要離婚死皮賴臉的也是他,賤得慌,以為自己是上帝,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呢。”
喬閆司一把摟住宋以菱:“雖然我很不想說這句話,但我必須要感謝他。”
“要不是他瞎了眼,我可能還要花更久的時間才能找到你。”
想到從前那五年的事,宋以菱眼睛一眨,眼淚就這么毫無預兆地落下來。
宋以菱其實不是一個非常愛哭的人。
哪怕當初不是宋家大小姐的那幾年,宋以菱也是靠著自己硬生生闖出了一片天。
只可惜她到底還是敗給了駱滄修。
那個男人真是讓人惡心透頂,他肆意揮霍著她的好,在她將身上的刺全數拔掉,愿意陪著他的時候,他卻是轉頭去找自己的白月光了。
既然決定要跟白月光在一起了,就該瀟灑離婚,而在一切結束之后,他就該做一個合格的死了的前任,而不是在宋以菱好不容易療好傷打算重新出發的時候再次撞上來。
一次又一次的算計綁架禁錮,早就消磨掉了宋以菱對駱滄修的所有感情。
只有恨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深。
這些年因為時常想到駱滄修為自己而死,所以宋以菱比較矛盾,總是心存愧疚。
現在知道駱滄修沒死,而且還賊心不死打算卷土重來,宋以菱對駱滄修的恨意直接翻倍。
“對不起。”
為了那樣一個渣男,宋以菱讓喬閆司找了他五年。
宋以菱根本不敢去想這五年的時間喬閆司到底是怎么過的。
也是為了那樣一個渣男,宋以菱跟喬閆司蹉跎了這些年,他們本該擁有一個幸福快了的家庭,大家都會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