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年點頭。
封御年繼續，將之前的種種懷疑都跟似年說了一遍。
“……你聯系阿哲，我懷疑笙歌很可能跟S市四大家族有關聯，以傅辰逸和鹿驊對她的重視程度，首先排除鹿傅兩家，紀家……絕對不可能，所以重點清查寧家，只要有六年前失蹤或消失和笙歌時間線相似的女孩，全部匯報給我。”
“是。”
似年想了想，“那封二爺今天說笙歌小姐害死了老爺子……您是信了？”
封御年眼神微微瞇起，黑眸中迸發出一絲危險。
“信，但也不信。封文棟那個老狐貍無非是想引我跟笙歌斗個頭破血流，他在后面坐收漁翁，但是笙歌的身份的確也不簡單，所以都要查。”
“可是……”
似年默了默，才說，“我總覺得如果笙歌小姐做這一切真是都是有預謀的，那她是大家族千金的幾率較小，有沒有可能她是哪個家族因為發現了您的行蹤，所以派來的間諜？以她的能力來看，八成特工出身，隱藏能力極強。”
如果真是間諜，那身份可就不好查了……
封御年微微沉思，“所以才要做兩手準備，如果她是千金，或許這一切都是巧合，是我多疑了，今晚我會找機會試探她。另外，我安排你去牢里見兩個人……”
似年聽完后，恭敬點頭，“是，BOSS。”
“嗯，去吧。”
“BOSS……”
時間不多了，封御年扭頭要走，似年喊住他，表情有點猶豫。
“說。”
“您之前不是有懷疑過笙歌小姐就是多年前救過您的女孩嗎？”
封御年斂了斂黑眸，語氣涼薄，“但是她否認了，或許她真的不是，是我認錯，總之一切都要等將她的身份和過往查清楚了，才能下定論。”
自從之前發現流年對慕芷寧的態度不太對勁后，他一邊假意讓流年查，一邊又讓阿哲去查。
發現慕芷寧當天的確去過一趟松林街，但卻是在他被女孩施救的時間點之后。
慕芷寧用救命之恩欺騙了他十幾年，利用他男人的責任感搞出一堆幺蛾子，本來他也是要找她算這筆賬的，但既然她已經被笙歌送到牢里去，那就讓她在里面自生自滅吧。
但如果當初救他的女孩真的是笙歌。
封御年心頭復雜，黑眸里不知是什么情緒。
那他欠她的，可就不止三年了……
……
與此同時，一樓廁所門口。
保鏢鹿十一和鹿十七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十七貼著門聽里面的聲音，安靜得出奇，“十一哥，里面不像有人的樣子，這小子不會是真跑路了吧？”
十一看了看時間，剛好十五分鐘。
他先是敲了敲門，“封先生，十五分鐘到了，您還沒解決完嗎？您不會是便秘了吧？”
又是三下連敲。
里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十一臉色大變，轉動了兩下門把手，被反鎖了！
“糟了！十七踹門！”
十七得令，后退兩步，然后猛地一腳踹向鎖的位置，帶鎖的把手當場犧牲。
兩人推開門一看。
封御年正在不慌不忙的站著系皮帶，動作矜貴自然。
看到兩人破門硬闖，他臉色有點冷峻，不太高興。
“兩位第一次來老宅，就弄壞這里的東西，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