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表哥甚至想把舒氏交到我手上,被我拒絕,但我想,他還是不會好過一點。除了因為我的原因,還有就是,他一直很敬佩我爸,大概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舒漾擔憂的說道。
“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她看著容煜。
后者立刻問道:“什么忙?”
“我想讓你幫我好好勸勸表哥,我的話可能會讓他更愧疚,我希望你可以用男人的方式好好讓他不用想那么多。”
“我知道了,你放心。”容煜立刻應下。
默契的商界配合,容煜已然將舒勉當做是一個好友,不僅僅是舒漾表哥的身份。
就算舒漾不說,他也會去做。
“那拜托你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舒漾疲累的說道。
容煜沒有拒絕,帶著醫藥箱走出了她的房間。
這次的屋內有溫暖的陽光,她的心情也不再是一片陰霾。
窗外的樹上,兩只麻雀站在枝頭,叫了許久,而她的眼皮也越來越重。
警局中。
審訊室里三個人已經僵持了幾個小時了。
男警看著已經開始煩躁的許寧晨,淡定的為他又倒了一杯茶,“還不打算說實話嗎,你只要老實交代問題就可以休息了,就不用在這跟我們耗了。”
女警在旁附和,“你可想清楚再回答,我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許寧晨猛的抬起頭,眼睛內已經有了些許紅血絲,他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你們還要我說多少次?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
他身子微微前傾,瞪著兩名警察,壓低聲音,繼續道:“我的律師很快就到,你們等著,我要控告你們濫用職權,威逼利誘我認罪!”
女警冷著臉將手中文件“啪”的一聲用力摔在桌面上,“許寧晨,你不要不識好歹,現在你主動認罪,我們還能幫你爭取寬大處理。”
男警趁機扮白臉,“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就算你不說實話,定你的罪也是早晚的事情。”
許寧晨將身子靠回到椅子上,聞言輕笑一聲,又回歸沉默。
他怎么說也是個有頭腦的商人,自然不會被毫無傷害性的三兩句話忽悠住。
之所以還那么硬氣,他是在賭,賭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賭霍伊思會來救他。
男警見許寧晨油鹽不進,同女警對視一眼,起身離開審訊室。
女警繼續同許寧晨僵持,但不管她說什么或是做什么,許寧晨直接把眼睛閉上,裝瞎裝聾。
“老大,他嘴還挺硬,什么也不說。”男警徑直走到單面鏡旁邊,同一個氣場十分強大的男人匯報里面的情況。
“嗯。”男人回頭看向自己的下屬,“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吧。”
男警唇角緩緩向上勾起,興奮的說:“得咧,我馬上去準備。”
隔了十到二十分鐘左右,審訊室的門重新打開。
男警整個人的神色都發生了變化,雖然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但混跡商界許多年的許寧晨一眼就發現了不同。
不知為何,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