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警甚至連場面話都懶得說了,直接把整理好的資料往他面前一扔。
許寧晨沒動,他強忍著有些慌亂的心神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男警坐下,抬了抬下巴,“看看吧,你不愿意談故意傷人的事情,那咱們就來聊一聊強奸的罪名。”
許寧晨心猛的一停,他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不厚不薄的資料本,隱在桌下的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男警見他臉色陰青,便又給他打了一針催化劑,“傅雅慧可是鐵了心要告你強奸,她還有視頻為證,人證物證俱在,到了法庭這可就是鐵證,你就是想破腦袋都沒法為自己開脫。”
許寧晨如何不明白,況且這么久的時間,律師都沒有趕到,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一時間,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般,精神瞬間萎靡。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提出一個要求,“我想見傅雅慧一面。”
“你覺得我們會讓你見受害人?”男警冷哼道。
許寧晨搖搖頭,“我不相信她會告我。”
“看你也不像是個法盲,受害人不提告你的話,我又怎么在審訊室告訴你這些?”他將記錄翻開新的一頁,“那么我們就強奸案來審問吧,拒不配合的話,也會面臨處罰。”
“荒謬!強奸?我們分明是兩情相悅,而且當時我們已經訂婚了!這個整個南城都知道。”
“注意你的態度,許寧晨,別說是訂婚,就算是你們已經結婚了,只要女方不同意,那就是強奸。”男警冷聲道。
許寧晨激動地掙扎起來,那力氣之大甚至快要將椅子掙脫。
“我沒有強奸她!沒有!她在撒謊!”許寧晨大叫起來。
警察局外,傅臣璽看著眼神堅定的妹妹,有些心疼,“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傅雅慧鄭重的點點頭,“我從來沒有這么確定過,哥,我不能放過他。如果只是舒漾那件事,許寧晨在其中不過是個小角色,不可能有什么重罰的,但這個罪名不同,反正我早就是南城的笑話了,不在乎這一次兩次。”
傅臣璽有些擔憂的摸了摸妹妹的頭,“等事情結束后,我就送你出國留學,遠離這里的紛紛擾擾,重新開始。”
“謝謝哥。”傅雅慧嘴角微揚。
傅臣璽將車門打開,示意她進去。
傅雅慧回頭又看了一眼警察局,才上了車。
舒家老宅內,舒萬鈞在家待不住,一直想辦法要出去,可舒勉的人卻24小時輪班值守,不給他逃出去的機會。
同時,舒勉聽著老宅看管著的人匯報過來的消息。
舒漾因為這些事情焦急的有些失眠,她想了想,再一次踏進了老宅。
看管的人看到來人是舒漾,也沒阻攔。
她剛想推開門,卻聽到了交談的聲音。
“你究竟要瞞到什么時候?你之前說的不會放過我們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還能殺了我們不成?”薛晴曼著急的問著。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件事又怎么會暴露?現在知道怕了?你以為他們不敢這么做?”舒萬鈞冷笑道。
薛晴曼的聲線發抖:“可我們現在被全方位監視著,他們......”
“婦人之見!你還好意思問我這些?讓你閉嘴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閉嘴?現在倒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