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明察秋毫。
許路體內靈氣運轉,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涌上心頭。
一瞬間,他感覺身體周圍的風像是活過來一般,又感覺有無數聲音,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明察秋毫,并不是讓人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什么都能看到,而是讓人能夠察覺到一定范圍內的所有情況。
而它,恰好是三品秘術。
許路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就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秘術明察秋毫。
其中學會它用了一頓飯的功夫,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練習上面。
不得不說,商子川,確實也是個天才。
事實上,天宮的那些高品秘師,無論人品如何,都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這就像是許路前世某個專家說的那樣,智商低于某個數,就不用想著清華北大的事了。
研究秘法,同樣是需要天賦的。
商子川獨創的這秘術明察秋毫,精妙無雙,深不可測。
它通過感知身體周圍的所有情況,然后就能分析出許多別人注意不到或者忽略的信息。
至于能分析到什么程度,完全看施法者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簡而言之,明察秋毫只是將周圍所有的信息搜集起來,剩下的分析,其實看的是施法者本人的積累。
同樣是施展明察秋毫,商子川可能只能看到一塊石頭裂了,許路卻能看到風化。
“明察秋毫,用來追蹤人,確實是可以的,它能讓我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從而找到司徒硯青的去向。”
趁著黎明前的黑暗,許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江都城。
“方圓三百里范圍,能找到就算了,就算找不到,我也算是對司徒硯青盡了朋友的情誼。”
許路心中打定主意。
-----------------
一片山林之中,許路閉目站立,耳邊傳來呢喃低語之聲,仿佛整個世界都清晰地映照在他腦海中,清晰立體。
“司徒硯青在這里逗留過,而且還曾經出手殺過人。”
許路腦海中,仿佛呈現出來一個完整的殺人經過。
地面上的腳印、樹干上刀劍痕跡,還有灑在落葉上的鮮血,這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秘術明察秋毫。
許路曾經在陶了了和司徒道盛那里得知了他們尋找司徒硯青以來的收獲,也知道司徒硯青曾經與一支商隊同行過一陣。
許路現在就是沿著那支商隊原本的路線前行,一直到某個地方,他就循著線索,找到了這里。
可惜時間已經過去了多日,很多線索都已經模糊不清。
就算有秘術明察秋毫,許路依舊找得非常困難。
不過,他感覺自己已經越來越靠近了。
眼前這些痕跡,就還清晰得很,說明司徒硯青和琥珀剛過去了沒多久。
“之前我還能看到江都派出來找人的隊伍,現在深入山林之后,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許路喃喃自語,“司徒硯青跑到這種地方來干什么?
而且她還和人交手了。”
許路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分析,司徒硯青應該還活著。
“真不愧是立志要做女俠的人,功夫沒白學。”
許路心中道,他分析出來的結果,司徒硯青是勝利的一方。
“殺了人之后,她們沒往官道上去,而是繼續往山里走了,這是為什么?”
許路心中有些疑惑,跟著蹤跡,繼續向前追去。
-----------------
“小姐,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琥珀一手撐著膝蓋,另一手抬起來不斷擺動。
她現在的形象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滿血污,還破損了好幾處,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一張臉,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洗過了,像個小花貓一般。
司徒硯青比她強一點,但也有限。
扯了扯幾乎貼在身上的衣服,司徒硯青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確實很難受,這么多天沒洗澡,是她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但想到她要做的事情,她就充滿了斗志。
與她要做的事情相比,這點小小的磨難,算得了什么?
“你停在這里休息,其他人,跟我繼續!”
司徒硯青開口說道。
在她和琥珀身后,竟然還跟著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匪徒。
那些人都手持利刃,不過那些利刃有點慘不忍睹,要么是已經生銹生得快要廢了,要么就是半截,完好的兵刃,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老大,前面就是嘯天虎的山寨了,咱們是不是先休整一下,讓兄弟們恢復氣力,然后再去攻打山寨?”
一個匪徒上前一步,沖著司徒硯青說道。
“前面還有多遠?”
司徒硯青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翻過山頭就是了,大概六七里遠。”
那匪徒說道。
“行,原地休息,誰帶了干糧,大家分著抓緊吃了。”
司徒硯青點點頭,說道。
眾匪徒歡呼一聲,紛紛從懷里摸出黑乎乎的窩頭啃了起來。
有幾個機靈的,還給司徒硯青和琥珀遞了一個。
這種窩頭,放在以前城主府的時候,豬都不吃。
但司徒硯青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就著清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琥珀苦著小臉,也吃了起來。
小姐都吃得了,她怎么可能吃不了?
一邊吃著,一邊偷偷看著自家小姐的背影。
琥珀現在也是想不明白,她們離家出走,不是要去修煉秘法嗎,怎么突然要占山為王了呢?
這路子,偏得有些厲害了吧。
“蔡金生!”
司徒硯青叫道。
“是你說嘯天虎的寨子里有高手對吧?”
“是,老大。”
那叫蔡金生的,是個瘦削的老頭,門牙還缺了一個,樣子十分滑稽。
他是這一伙兒山匪中唯一一個讀過幾天書的人,從司徒硯青收伏他們之后,蔡金生就充當了師爺的角色。
司徒硯青口中的嘯天虎,也是附近勢力最大的一伙兒匪徒。
蔡金生告訴司徒硯青,只要滅了嘯天虎的寨子,這附近,就是司徒老大說了算了。
“嘯天虎的寨子里有一位叛逆大人,能夠施展神通,我以前遠遠地見過一次,一人多高的石頭,啪地一下就碎了,碎成一堆之后小兒拳頭大小的碎石塊!”
蔡金生開口說道。
“小姐,有叛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琥珀有些擔心地開口道。
“為什么要算了?叛逆怎么了?
咱們也修煉了仙風云體術,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司徒硯青冷哼道。
這段日子的殺伐,讓她身上多了一些凌厲的氣息。
“可是咱們還沒入門呢。”
琥珀說道,人家修煉秘法,都能施展仙人手段。
她們修煉的秘法,除了讓身體更加靈活,根本就沒有別的效果。
這些日子之所以能夠大殺四方,那完全是因為她們沒有遇到高手。
真遇到高手——
琥珀都不敢想象那種后果。
她已經勸過司徒硯青好幾次,但是司徒硯青主意堅定,就是不聽她的,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蔡金生,你們聽我的。”
司徒硯青雖然有點莽撞,但她畢竟不是傻子。
而且她是真的正兒八經學過兵法。
不但學過兵法,她還曾經指揮過江都城衛軍進行演習訓練。
膽大歸膽大,她是真有行軍打仗的本事。
給蔡金生等人分配好任務,眾人也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
“各位,滅了嘯天虎,以后這江南道,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司徒硯青舉起手上的寶劍,大聲道。
“殺嘯天虎!”
蔡金生等人也紛紛吆喝道。
士氣雖然很足,但怎么看,都是一伙散兵游勇。
-----------------
許路穿梭在山林之間,身形敏捷迅速,偶爾腳下炸裂出一朵朵水蓮花,更是凌空踏步。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動作,一定會驚為天人。
他自創的秘術凌波微步,確實有它非凡的地方。
“秘術,明察秋毫!”
許路再次施展了一次秘術明察秋毫,片刻之后,他改變方向,一路疾馳。
-----------------
司徒硯青帶著琥珀和其他匪徒,已經翻過了山頭,視野范圍內,出現了一個山寨。
“老大,這就是嘯天虎的寨子。”
蔡金生小聲說道,“他手下的人很多,咱們能打得過嗎?”
事到臨頭,蔡金生也是有些緊張起來。
那可是嘯天虎啊。
整個江南道的綠林,都叫得出名號的大山匪。
要不是司徒硯青威逼利誘,他們是絕對不會跟著來這里的。
“你們這些山匪都是烏合之眾。”
司徒硯青冷靜地說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擒到了嘯天虎,剩下的人,自然會一哄而散。”
她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厲色,開口說道,“只要你們照我說的做,我們就一定能成功!”
“小姐,如果打不過,你可一定要抓緊跑啊。”
琥珀小聲地提醒司徒硯青。
司徒硯青好像沒聽到一樣,低喝道,“所有人,準備行動!”
她拔出長劍,率先發起了沖鋒。
蔡金生等幾個老弱之人,開始拿起樹枝,創造動靜。
這是疑兵之計,讓嘯天虎以為是大隊人馬來攻擊他們了。
-----------------
“有聲音!”
許路凌空一個翻身,落在一棵幾乎有幾十米高的大樹的樹干之上。
他耳朵抖動一下,將一縷聲音收入耳中。
“廝殺聲。這附近有人?”
許路想了想,“如果是盤踞此地的山匪,說不準能知道司徒硯青的行蹤。
去問問他們。”
許路藝高人膽大,他帶上面具,凌空躍下。
-----------------
“轟——”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壯漢,一刀把一個瘦削的漢子劈出去十幾米,倒地之后鮮血汩汩而流,眼看著是不活了。
“你們是什么人?
竟然敢襲擊我嘯天虎,活膩了嗎?”
壯漢發出一聲怒吼。
“襲擊的就是你!”
一抹寒光激射而來,對著嘯天虎的喉嚨便抹了過去。
司徒硯青身姿靈巧,劍法超卓,一時間,竟然逼得嘯天虎步步倒退。
嘯天虎也并未修煉過秘法,不過他修煉過一些外門的硬功,皮糙肉厚,力大無窮。
但是面對司徒硯青的神兵利器,他也不敢硬擋,只能步步倒退,一時間有些狼狽。
司徒硯青見狀,信心更是暴漲,精妙的劍法源源不斷地施展出來。
大家都不是秘修的情況下,比的就是誰的招式更精妙,誰的兵器更鋒利,誰的力氣更大。
司徒硯青的力氣肯定比不上嘯天虎,但是她手上的劍吹毛斷發,鋒利無比,而且她學的劍法,也都是名家傳授。
簡而言之,司徒硯青和嘯天虎,都算是武林高手,秘修,那都是修仙的,大家不是一個體系,沒什么好比的。
司徒硯青和嘯天虎比,其實,司徒硯青倒是更強一點。
如果不是嘯天虎經驗豐富,他現在怕是早就已經倒在司徒硯青劍下了。
司徒女俠這些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
“你到底是誰?
我嘯天虎哪里得罪你了?”
嘯天虎臉色黑得如同鍋底,他大喝道。
“你得罪的不是我,你得罪的是這朗朗乾坤!”
司徒硯青喝道,長劍速度更快了。
“你若是束手就擒,我會給你留下一具全尸,否則,我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以慰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在天之靈!”
“你找死!”
嘯天虎也真的怒了,他聽出來了,這又是一個腦子進水的江湖少俠。
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他山寨的后山,這些人的骨頭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亓黃甲,你還不出手!
你難道想看著老子被人殺了,你好繼承我的寨子是嗎?”
嘯天虎大吼道。
“唉——”
一聲嘆息響起,接著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現在場中。
“秘術,土牢術!”
一聲大喝,轟隆之聲響起。
一道道粗如兒臂的石柱憑空從地面上冒了出來,一下子形成一個牢籠,將司徒硯青困在了里面。
“叮——”
司徒硯青揮劍便砍。
劍鋒砍斷一根石柱,但轉瞬之間,地面又冒出一個石柱,牢籠依舊完好。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這土牢,非凡人之力能夠破壞。”
一個聲音哈哈大笑著說道。
隔著牢籠,司徒硯青看到一個黃臉漢子站在嘯天虎身邊,一臉得意之色。
“就憑它,也想困住本姑娘?”
司徒硯青大怒,“仙風云體術!”
她一聲清喝,身體像是舞蹈一般擺出幾個動作。
嘯天虎和亓黃甲嚇了一跳,對方也是叛逆?
“叮——”
司徒硯青做了幾個動作,手中長劍再次砍在石頭柱子上。
這一次,她一劍斬斷了三根石柱。
只可惜,斷掉的石柱,轉瞬之間又重新補全,她還是沒能逃脫出去。
“哈哈——”
嘯天虎和亓黃甲見狀,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嚇了我一跳,還以為遇到個同道中人。”
亓黃甲撫著胸口說道。
“哪里冒出來的死丫頭,是嫌棄兄弟們太寂寞,主動送上來讓我們爽爽嗎?”
嘯天虎也是松了口氣,哈哈大笑。
“小姐!”
眼見司徒硯青被困,琥珀驚呼著撲了上來,卻被嘯天虎一腳踢倒。
“寨主,外面還有敵人,用不用我出手?”
亓黃甲抬頭看了一眼山寨外,那里煙塵四起,像是有大批人馬正在沖過來一樣。
“不用。
他娘的,叫了這么久了,愣是一個人都沒沖進來,這點小伎倆,還想騙老子?”
嘯天虎不屑地冷笑道。
沒有了司徒硯青的壓制,他直接殺入司徒硯青帶來的那些人當中。
沒多久,所有人都被生擒活捉。
“小娘皮,怎么樣?乖乖做老子的壓寨夫人,老子就放了你的人。”
嘯天虎來到土牢旁邊,看著司徒硯青,滿臉色欲地說道。
“呸!”
司徒硯青大怒,“嘯天虎,是男人就放我出來,我們再打過!”
“哈哈,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得去老子的床上。”
嘯天虎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不是男人,等老子用這桿槍殺到你丟盔棄甲之后,你就知道了。”
說話之間,他還扯了扯自己的褲腰帶。
司徒硯青氣得滿臉通紅,之前她一路殺過來,那些土匪根本沒有機會對她說這些污言穢語就已經被她打倒了。
現在她才知道,這些人有多可惡。
“放了我家小姐,要不然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琥珀掙扎著大叫道。
“呦,嚇死我了。”
嘯天虎裝模作樣道,他伸手捏了一把琥珀的笑臉,“別擔心,老子也會寵信你的。”
“別碰她!”
司徒硯青大怒,“我一定砍了你的狗爪子!”
她揮動長劍,不斷劈著那石柱。
但亓黃甲就在旁邊,司徒硯青劈一根,他補充一根。
在他靈氣耗盡,這土牢,是不會被打破的。
“小娘皮,叫吧叫吧,你叫得越大聲,老子越興奮。”
嘯天虎滿臉得意之色,“老子馬上就會讓你叫得欲仙欲死,在咱的地盤上,你不用害臊,隨便叫。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快活。”
“你知不知道,一般這么說話的人,都很容易被人打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隨著一道清風,落在眾人的耳朵里。
“誰?”
嘯天虎臉色一變,大喝道。
亓黃甲眉頭微微一皺,然后瞳孔猛然收縮。
只見一道人影,閑庭信步一般,步步生蓮,踏空而來。
“什么玩意兒,敢來我嘯天虎的地盤囂張,亓黃甲,給我把他打下來!”
嘯天虎大聲叫囂道。
亓黃甲雙腿一軟,差點沒有坐在地上,你要死就死,喊我干什么玩意兒!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樂不思薯片的秘法長生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