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黃甲戰戰兢兢,雙腿抖得像篩子一樣,根本不但有絲毫動靜。
開玩笑,對方能夠憑虛御空,那可是高品秘修的特征啊。
把高品秘修打下來?
亓黃甲現在恨不得和嘯天虎劃清界限。
“亓黃甲,怎么還不動手?
老子不習慣有人站得比我高!”
嘯天虎喝道,扭頭看向亓黃甲。
亓黃甲頭皮發麻,他看到凌空而來的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一瞬間,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雙腿一軟,已經癱倒在地上。
“不關我事,我不認識他!”
亓黃甲大叫道。
“你他娘的瘋了?”
嘯天虎看到亓黃甲的失態,皺眉道。
這句話剛剛說完,他也醒覺不對勁了,渾身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咔嚓——”
他的脖子像是生銹一般,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一下一下地轉了回來,像是慢動作一般。
“你——”
他喉嚨發干,感覺都忘了該怎么說話。
“敢對我們老大不敬,該死!”
一個匪徒大叫著,舉刀向著來人砍了過去。
他的刀,距離來人還有一尺遠的時候,就再也落不下去。
因為他的身上,纏滿了樹藤。
“噗嗤——”
只見來人手指一彈,一片樹葉已經劃過那個匪徒的喉嚨。
鮮血飛濺,那個匪徒抱著自己的脖子,嘴里發出嗬嗬的響聲,倒地掙扎了一會兒,然后就沒有了聲息。
從頭到尾,來人只是動了動手指,毫無煙火氣。
而一個匪徒,已經倒地身亡。
在場這些人,哪里見過這種殺人的手段?
哪怕是叛逆秘修亓黃甲,殺人的時候也遠沒有如此輕描淡寫。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嚇得愣住了。
“大——大——大”
嘯天虎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一個人字,怎么也說不出來。
“你以為你是齊天大圣嗎?還大大大呢。”
許路無語地說道,“你就是這個山寨的老大?”
來人正是一路找過來的許路,他聽到喊殺聲,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徒硯青被亓黃甲的土牢術困住。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現身了。
摸不準亓黃甲實力如何,許路選擇了裝神弄鬼。
“是,大人,他就是這伙人的頭領。”
亓黃甲大聲說道,“我也是被他脅迫上山的。”
“你是秘修,他是普通人,他能脅迫你?”
許路看了一眼亓黃甲,說道。
“大人,雙拳難敵四手啊。”
亓黃甲苦笑道。
“哦?那是不是你們這些人,其實也能打敗我?”
許路平靜地說道。
亓黃甲渾身一顫,連忙開口道,“大人您是高品,人多對您沒用,您一式秘術,就能殺千百人。”
你可是會飛的啊,人多管什么用?
亓黃甲心里補充了一句。
這就是高品秘修的可怕之處,他們就算打不過,也能飛走。
普通人的手段,已經很難對高品秘修造成威脅了。
“你很聰明。”
許路看了一眼亓黃甲,開口道,“殺了他,你能活。”
許路抬手一指嘯天虎。
亓黃甲一愣,不過下一刻,他就做出了決定。
“嘯天虎,別怪我,你不死,我就得死!”
亓黃甲低吼一聲,雙手猛地往地上一拍。
“秘術,落石!”
“轟隆隆——”
一團亮光炸裂,幾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從天而降,對著嘯天虎砸了過去。
“你敢!”
嘯天虎又驚又怒,“想殺我,老子跟你們拼了!”
危急時刻,他的兇悍之氣被激發開來。
叛逆秘修又如何,想要老子死,老子就算死,也要撕下你們一塊肉。
嘯天虎怒吼一聲,身上肌肉高高鼓起,向著亓黃甲撲了過去。
雖然說著,但他還是沒敢對著神秘莫測的許路出手。
“秘術,鬼煙!”
亓黃甲一邊躲避,一邊再次施展秘術。
一團黑色的霧氣頓時將嘯天虎籠罩在內。
眼見老大受困,其余的匪徒下意識地就想上去幫忙。
許路眼神一撇,腳下輕輕一頓。
一道悠揚的笛聲憑空響起,那些匪徒的眼神,頓時變得迷離起來。
秘術,羌笛何須怨楊柳。
許路這些天,一有空就練習秘術,如今已經能夠做到轉瞬即發,而且還不用有什么大的動作。
秘術羌笛何須怨楊柳是精神攻擊,用來對付這些普通人,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在許路有意控制之下,他的秘術,直接避開了亓黃甲。
不是別的,他怕亓黃甲看穿他的秘術威力太小。
如果真是高品秘修,施展秘術,絕對不會是這種效果,就算刻意控制威力,威力也不會這么小。
“砰砰砰——”
一團黑霧之中,亓黃甲還在和嘯天虎廝殺。
足足鼓了半盞茶時間,黑霧消散,一個人影傷痕累累地站立。
“大人,我殺死他了!”
亓黃甲大聲說道。
嘯天虎,已經倒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全場一片安靜。
司徒硯青神色復雜,嘯天虎,就這么死了?
這就是秘修的力量嗎?
只是一句話,就讓嘯天虎死了?
那是不是,他一句話,也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命?
“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許路轉頭看向那些已經恢復了清醒,卻不敢亂動的匪徒,冷淡地開口說道。
他理都沒理亓黃甲,但亓黃甲不敢有絲毫不滿,他老老實實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
一個匪徒壯著膽子大聲道。
“想死,那就可以去死了。”
許路冷冷地說道,“想活,那就器械投降,一邊站好。”
“哐當——”
一個匪徒毫不猶豫地把手里刀丟下,站到了一邊。
他們只是土匪,要骨氣干什么?
老大都死了,亓先生也叛變了,再反抗,那不就是送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有一個投降,就有接二連三的追隨者。
但同樣有幾個負隅頑抗之輩,許路也沒有廢話,直接用秘術摘葉飛花送他們上路了。
秘術摘葉飛花對付這些匪徒,就像是黃藥師用彈指神通對付幾個山賊一般,易如反掌。
司徒硯青帶來的人死了大半,剩下那些人有些茫然。
剛剛還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刀,已經被丟在了地上。
他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要投降嗎?
“你叫什么來著?”
他們猶豫之間,許路已經轉頭看向亓黃甲,開口問道。
“大人,小的亓黃甲,愿為大人赴湯蹈火!”
亓黃甲連忙開口說道。
“把她放出來。”
許路雙手背在身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土牢。
“遵命!”
亓黃甲大聲說道,讓他做事不怕,最怕的就是沒有利用價值。
“轟隆——”
亓黃甲來到土牢前,運轉秘術,收起土牢。
做完這些以后,他額頭已經全是汗珠。
“大人。”
亓黃甲回到許路身邊,叫了一聲,然后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像極了一個奴仆。
司徒硯青提著長劍,神色變換。
許路身穿寬大的衣袍,臉上還帶著面具,司徒硯青認不得他。
現在司徒硯青也不知道許路是好是壞,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小姐!”
剛剛控制琥珀的匪徒已經站到了一邊,她沖到司徒硯青身邊,滿臉擔憂地叫道。
“你想干什么?”
司徒硯青把琥珀護在身后,看向許路,開口說道,“你不要亂來,我也是秘修!”
她昂著頭,努力想要做出自信的樣子。
但是她的眼神之中,還是暴露了她色厲內荏的內心。
也是,一個小姑娘,才出虎口,又入狼群,不怕才怪了呢。
司徒硯青現在還有這種膽氣,已經是非常難得。
看著司徒硯青,許路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江都城那么多人到處在找她,誰能想到,她竟然跑到山上來落草為寇了。
而且還差點讓她成功了。
“你是山賊?”
許路微微一笑,開口道。
“你才是山賊,你全家都是山賊!”
司徒硯青大怒道。
琥珀有些擔心地拉了拉司徒硯青的衣角,不要啊小姐,這個人比打敗我們的那人都可怕,你可千萬別莽撞啊,咱得罪不起。
司徒硯青也是有些后悔,但是脾氣上來了,她就忍不住說了出去嘛。
“我不是山賊。”
她硬生生地轉折道,“這些山匪,攔路打劫,無惡不作,我和他們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你就不怕我也是山匪?”
許路道。
“你不是。”
司徒硯青說道,“以你的本事,根本不需要打家劫舍。
你是大逆,怎么會自降身份當山匪?”
許路啞然失笑,這就給我安了一個大逆的名頭嗎?
不過高品秘修,確實有資格稱為大逆了。
“你說說,如果你打敗了嘯天虎,是準備怎么做?”
許路好奇地問道。
堂堂江都城城主千金,帶著十幾個散兵游勇,就敢進山剿匪,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許路很好奇,司徒硯青到底打算怎么干。
“打敗嘯天虎,我會收攏他的力量,去打下一家山匪。
我要把江南道所有的山匪都打下來——”
司徒硯青說道。
“你想當江南道綠林的扛把子?”
許路忍不住說道,你可真能想啊。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扛把子?”
司徒硯青想了一會兒,明白了什么意思,開口說道,“不是江南道,是整個太玄王朝!
我要給他們立規矩,不準他們隨意傷害過往的行商!”
許路聽得一愣一愣的,司徒硯青的思維,還真是不合常理。
她要是真能做到那一步……
許路忍不住想笑,太玄王朝綠林扛把子,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糙漢子,反倒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想想都有些反差萌啊。
“你連一個小小的嘯天虎都收拾不了,憑什么覺得你能統一太玄綠林?”
許路好奇問道。
“我說了,我也是秘修,我正在修煉秘法,今日我是大意了,要不然,他們根本困不住我!”
司徒硯青自信地說道。
“你也修煉了秘法?”
許路打量著司徒硯青,疑惑道。
司徒硯青離開江都城才沒多久,就已經開始修煉秘法了?
難道說她在江都的時候已經準備當一個叛逆秘修了?
那她的秘法從何而來?秘寶和秘藥,又是從哪里到手的?
“你有秘寶?有秘藥?”
許路忍不住問道。
“還沒有。我現在修為尚淺,還用不著那些。”
司徒硯青說道。
許路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修為尚淺,用不著秘寶和秘藥?
修煉秘法,從一開始就要用到秘寶和秘藥好吧。
沒有它們,怎么開始修煉?
“我能知道你修煉的什么秘法嗎?”
許路開口問道。
“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這沒什么不能說的。
我們修煉的是,仙風云體術!”
司徒硯青驕傲地說道。
“噗嗤——”
許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肯定了,司徒硯青是上當了。
這個世上,秘法就是秘法,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名字,有名字的,那都是秘術。
修煉秘法,其實就是利用秘藥和秘寶,吸納天地靈氣,這沒有任何套路可言。
有套路的,那叫秘術。
“這仙風云體書,是誰教你們的?”
許路好奇問道。
“是我們花錢買來的。”
琥珀大聲道,“花了好幾千兩黃金呢!”
“哈哈——”
許路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人才啊。
花錢買秘法?
這種事,也就司徒硯青才能干得出來吧。
“你笑什么?”
司徒硯青怒道。
“亓黃甲,你跟她們解釋一下,什么是秘法。”
許路止不住笑聲,開口說道。
亓黃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他心思靈活,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大人出現在這里,怕是和這位姑娘脫不了干系。
想明白這一點,亓黃甲頓時就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好教姑娘知道,秘法,乃是秘寶、秘藥、秘術三位一體,秘寶秘藥為里,秘術為表。
修煉秘術,就是要用秘寶和秘藥吸納靈氣……”
亓黃甲有心在司徒硯青面前賣好,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秘學。”
亓黃甲繼續說道,“研習秘學,能夠增長精神之力……”
司徒硯青以前只是待在城主府,雖然也知道一些東西,但這些內情,根本就沒有人告訴過她。
聽到現在,她如何還不明白,那仙風云體術,是假的!
司徒硯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琥珀沒覺得難為情,她只是嘟囔著,“我們的銀子……”
“你想學秘法?”
許路笑過之后,看向司徒硯青,開口問道。
“廢話!”
司徒硯青的心情非常不好,換了誰,被人當成笑話心情都不會太好。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許路平靜地說道,“不過你要想清楚,一旦學了秘法,你就是叛逆,以后永遠要生活在黑暗之中,沒有辦法再正大光明地生活。”
亓黃甲一臉羨慕,他恨不得替司徒硯青答應下來。
這可是高品秘修啊!
要是有高品秘修愿意收他亓黃甲為徒,他亓黃甲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不過亓黃甲也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
這位前輩,果然是沖著這個姑娘來的。
自己如果能討好這位姑娘,那這次的災難,說不準反倒是變成了我亓黃甲的機緣!
“我早就想好了。”
司徒硯青正色說道,“但是,你為什么要教我?
我已經沒有錢可以給你了。
我是不會出賣我的身體的,你要是想霸占我,那你可是選錯人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姑奶奶呦,這位大人可是高品秘修啊,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
他想要什么女人沒有?
看上你,你就是謝天謝地吧。
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惜他是個男人,長得又不好看。
“你覺得,我是看上了你的身體?”
許路說道。
“不是本姑娘自夸,本姑娘,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司徒硯青挺了挺胸脯,自信地說道。
許路啞然失笑,何止是有點,你這是有很多。
真不愧是司徒大寶,什么話都敢說。
“這你放心好了,我對你沒有那個想法。”
許路開口說道,“我不過是看你骨骼清奇,是個秘修奇才,所以幫你一把而已。”
司徒硯青和琥珀對視一眼,神色都變得有些古怪,這些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呢。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吃一塹長一智,司徒硯青也變得警惕起來。
“你覺得,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我惦記?”
許路沒好氣地說道,“放心吧,我看不上你的人,也看不上你身上的東西。
我只是見獵心喜,看看能不能培養一個太玄綠林的扛把子而已。”
“就這樣?”
“就這樣。”
許路說道,“你就說學不學吧。”
“我學。”
司徒硯青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亓黃甲那叫一個氣啊,天上掉下來這么大一塊餡餅砸你頭上,你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你不愿意要,給我啊。
我愿意!
要是哪個高品秘修想要收我當徒弟,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可惜,沒有高品秘修愿意收他亓黃甲。
“亓黃甲,你先把這里的人收攏一下,還有外面那幾個,也都叫進來,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讓他們走。”
許路隨口吩咐道。
“你,還有你,跟我來。”
他又指了指司徒硯青和琥珀。
“是!”
亓黃甲心中狂喜,大叫道。
高品秘修前輩讓自己做事,那是給自己機會,自己一定辦得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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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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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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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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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