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宮主對駱景祺有恩?”
符元和有些狐疑地看著許路。
要不是確定許路和宮主沒有關系,他還真和駱景祺一樣,懷疑許路是宮主的弟子,提前來到江都,就是為了躲避這一場叛亂。
要不然,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天宮宮主為什么會把宮主的信物,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叛逆秘修。
正常來說,許路這樣的小叛逆,天宮宮主根本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屬于直接碾死的那種。
“不知道。”
許路搖搖頭,平靜地說道。
“那你為什么敢來找駱景祺?
你就不怕他真的殺了我們,然后當投名狀送給那些叛賊?”
符元和說道。
“他不敢。”
許路說道,“我打聽過,江都天宮駱景祺,是個非常穩重的人。
穩重,就意味著不愿意冒險。
當初天工風壺來江都,那么好的機會,駱景祺都因為謹慎,差點讓他逃脫。
駱景祺就算不相信我,他也不會立馬對我動手。
只不過,我沒有料到,天宮宮主會對駱景祺有恩。
本來我還想威逼利誘,讓駱景祺暫時靠向我們。”
“你是想要借助江都天宮的力量,來對抗那些天宮的逆賊?”
符元和想了想,覺得許路確實不太可能知道宮主和駱景祺之間的事情。
“就算加上江都天宮的人,我們也未必能擋得住那些逆賊。”
符元和說道。
“你忘了,我們還有另外一股力量。”
許路說道。
“你是說燎原?”
符元和皺眉道。
許路之前遇到池方書,答應和燎原合作的事情,都跟符元和說過。
關系到六十五號工坊的事情,許路都不會瞞著符元和。
“如果只是之前的情況,我相信燎原組織確實能影響天宮,給我們爭取到生存的空間和時間。
但現在不一樣了。”
符元和沉聲說道,“玉扳指是宮主信物,那些逆賊,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我還是覺得,收下玉扳指,太過冒險了。”
“有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許路說道。
“什么話?”
“風浪越大,魚越貴。”
許路開口說道,“風險當然有,不冒風險,我們的資源從哪里來?
既然早晚要和那些逆賊對上,早一點和晚一點,其實區別不是太大。”
“怎么不大?
如果能有一年半載,我們就能多造一些雷達出來,還能造出更加強大的秘寶。”
符元和說道。
“那就能擋得住對方了?”
許路說道,“高品秘修,沒有那么容易對付的。
我們的積累太淺薄,很難真正擋得住他們。
現在,我們也未必會輸。
你忘了,駱景祺剛剛叫我什么?”
“少主?”
符元和一怔,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然后他的眼睛越來越亮。
“好主意啊!”
符元和拍著大腿說道。
“天宮之中,并不是只有那些逆賊,還有很多中立之人,也有很多效忠于宮主的人。
如果你以少主的名義站出來,那些人,極有可能來投奔你!”
符元和說道,“有了這桿大旗,我們就直接占據了大義,再有那些人投靠過來,我們完全可以和那些逆賊分庭抗禮啊。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有足夠的時間來發展,只要我們的飛星能夠成功,我們就贏定了!”
符元和越想越興奮,越覺得許路這個計劃是真妙。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許路真的有宮主的信物!
“光有這些還不夠。”
許路沉聲說道,“我們還必須得到江都城的支持。”
“對!”
許路說什么,符元和現在都覺得是對的。
“還不讓馬車調頭!”
許路翻了個白眼,呵斥道。
“調頭干什么?”
“去城主府!”
許路沒好氣地說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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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主府,城主司徒道盛的心情比之前的駱景祺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一場大亂,損失慘重的不只是江都天宮,還是江都城。
那些叛逆,可并非全都是好人,趁機燒殺搶掠的人不在少數。
下面報上來的那些數字,落到司徒道盛眼中,觸目驚心。
這一場大亂,江都城至少要倒退五年。
“叛逆!天宮嚴格管控秘法,也是有道理的。
有了力量,這些人就胡作妄為!”
司徒道盛拍著桌案,一臉憤怒。
他的眼底深處,也充滿了一絲擔憂。
之前的大亂,可不僅僅是發生在江都城。
天宮內訌,直接影響了整個太玄王朝。
司徒道盛現在還在擔心司徒硯青。
天下大亂,她一個弱女子,能躲得過去嗎?
一想到這里,司徒道盛就心亂如麻。
“城主,許路求見,說是有大小姐的消息。”
李躍忠一只手吊在胸前,在門口小聲稟報。
“什么?”
司徒道盛猛然站起來,“讓他進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計較司徒硯青離家出走和許路有沒有關系了。
只要能得到她的消息,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一場大亂下來,司徒道盛也想明白了。
什么都比不上平安地活著。
許路走進書房,對著司徒道盛拱拱手,開口,“城主。”
“青青在哪,她現在可還好?”
司徒道盛盯著許路,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她現在很好。”
許路開口說道,“不過她在哪里,抱歉,城主,莪不知道。”
“你不知道?”
司徒道盛盯著許路,好一會兒,他開口說道,“許路,你和青青的事情,我以后不會再過問。
我想清楚了,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所以,你就算告訴我她在哪里,我也不會派人強行抓她回來的。
我不會棒打鴛鴦,拆散了你們。”
許路搖搖頭,苦笑道,“城主,你是真的誤會了。
我不告訴你,不是因為你想的原因。
城主你以后會知道的,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司徒小姐很安全。”
“安全就好。”
司徒道盛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點頭,說道。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吧?”
司徒道盛看著許路,開口道。
他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來許路有事。
“城主高明。”
許路點點頭,說道,“我過來,是想要和城主你談一談。”
“談什么?”
得知自家女兒安全無恙,司徒道盛的心情也是好了許多,開口道。
“借兵。”
許路開口說道。
“借兵?”
司徒道盛一臉疑惑。
“我希望,能借江都城的城衛軍一用。”
許路說道。
“你在開玩笑?”
司徒道盛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犀利。
笑話,城衛軍是能隨便借的?
就算是他司徒道盛,想要調動城衛軍,事后都要詳細地上報理由。
調動軍隊,那可是軍國大事!
司徒道盛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人能把城衛軍給借走。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許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以天宮少主的身份,向江都城借兵。
如果江都城愿意借兵,我必有重報!”
“天宮少主?”
司徒道盛一愣,看著許路,臉上全都是疑惑不解。
許路,怎么成了天宮少主?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兩個身份聯系到一起。
據他所知,當初許路要考天宮,結果被天宮的商子川給拒絕了。
青青離家出走,和這件事也有直接的關系。
他連天宮都沒有加入,怎么會是天宮少主?
“具體的事情,涉及到一些隱秘,請恕我不能多言。”
許路平靜地說道。
不就是演戲嗎?
當叛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把演技練出來了。
“不過江都天宮大天官駱景祺,能夠證明我的身份。
天宮秘寶司六十五號工坊坊主符元和,也能證明我的身份。”
許路說道。
玉扳指,只有天宮之人才認識,就沒有必要告訴司徒道盛了。
“你沒有說謊?”
司徒道盛整個人都木了,這個消息,未免也太震撼了。
“城主,你覺得,我會撒一個隨便就能戳破的謊嗎?”
許路說道,“還是說,你覺得江都天宮的大天官駱景祺,會陪著我一起騙城主?”
“那不會。”
司徒道盛搖搖頭,說道。
江都天宮的大天官駱景祺,那是九品天官,活了上百年的存在。
他位高權重,怎么可能和許路一個小子聯合起來欺騙自己?
“就算你是天宮少主,天宮和太玄王朝,并無隸屬關系,我們平時敬天宮三分,不代表我們就是天宮的下屬。
你沒有權力調動江都城衛軍。”
司徒道盛表情嚴肅地說道。
調動城衛軍,非同小可,別說天宮的少主了,就算是太玄王朝的那些皇子,也不是每一個都有這種權力的。
“不是調用。”
許路搖搖頭,“我說了,是借用。
借用,我會給城主報酬。”
“江都城衛軍,不是我司徒道盛的私人部屬,我沒有資格把它借給你。”
司徒道盛搖搖頭,說道。
“你如果覺得能用青青的消息來威脅我,那是小瞧我司徒道盛了。”
“怎么可能?”
許路道,“我不會威脅城主的。
城主你可以認真地考慮一下,借兵給我,也算是結一個善緣。
太玄王朝的皇帝,也會贊同的。
別的事情不好說,但鴻雁系統,我可以將它與太玄王朝共享。”
司徒道盛瞳孔猛然收縮。
鴻雁系統,共享?
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有些粗重。
涉及秘寶,天宮一向對朝廷防范甚嚴。
雖然之前天宮也答應,鴻雁系統,可以讓太玄王朝使用。
但可以使用和共享,完全是兩個概念。
司徒道盛身為一城之主,他太清楚鴻雁系統對朝廷的重要性。
一個暢通快捷的消息傳遞途徑,在某些時刻,是可以決定王朝命運的。
就像之前,如果鴻雁系統能用,他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調動城衛軍入城,那樣的話,江都城的損失,絕對能夠降低到最低。
許路的這個條件,司徒道盛不想拒絕,而且他也根本無法拒絕。
“你要借江都城衛軍,是想要干什么?”
沉默了好一會兒,司徒道盛才緩緩地開口道。
“天宮現在是什么情況,想來城主應該有所耳聞。”
許路開口說道。
司徒道盛點點頭。
天宮幾大家族反叛,擊殺了天宮宮主,然后那幾家,又爭奪起天宮宮主的位置,打得不可開交。
這些事情,司徒道盛自然是知道的。
天宮的內訌,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太玄王朝的穩定。
畢竟太玄王朝,和天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司徒道盛甚至聽說,天宮那些家族為了獲取更多的支持,偷偷和太玄王朝的皇子合作。
只是司徒道盛從來沒有聽說過,天宮,竟然還有一個少主。
“城主應該很清楚,那些逆賊如果知道了我的存在,他們會做什么。”
許路平靜地說道。
司徒道盛點點頭,斬草除根!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太玄王朝為例,如果有人謀逆造反,那肯定要將陛下和太子都殺掉,甚至可能把整個皇室都屠戮一空。
“所以,你是想借兵,去鎮壓那些逆賊?”
司徒道盛說道,“江都城衛軍,沒有那種實力。
莫說江都城衛軍,就算是太玄王朝最精銳的軍隊,也是攻不進天宮的。”
秘修,一旦修為強大到一定程度,就不是尋常武力能夠對付的。
軍隊,可以輕易對付低品秘修,中品秘修,稍微困難一些,但也能對付。
但高品秘修,尋常軍隊就很難對付得了了。
天宮中的高品秘修無數,太玄王朝就算精兵全出,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那么多高品秘修。
就算可以,那個代價,也是太玄王朝承受不起的。
某種意義上,天宮的力量,其實是在太玄王朝之上的,要不然,天宮的地位也不會那么高。
就算天宮現在在內訌,也不是太玄王朝可以輕易撿便宜的。
要不然,你以為太玄王朝的皇帝和那些大臣,會坐視不動?
“不是。”
許路搖搖頭,說道,“我并非要用江都城衛軍反攻。
我只是想,如果那些逆賊來江都對付我,江都城衛軍,能阻止那些人靠近江都。”
“城衛軍,是擋不住高品天官的。”
司徒道盛說道。
“高品不需要城衛軍操心,自有駱景祺他們負責。”
許路說道,“城衛軍的作用,是如果對方大舉而來,城衛軍幫我擋住那些中品和低品的秘修。”
這才是許路借兵的真正目的。
如果單獨來一兩個高手,有駱景祺,有項升龍,還有呂三江,應付起來問題不大。
許路怕的是大舉來襲。
如果天宮那些家族派上幾百個秘修前來,他們現在是沒有那么多人手的。
江都天宮所有的天官和力士加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十號人而已。
就算加上燎原組織可能派出的人手,也還是不夠。
畢竟燎原組織愿意出多大力氣來幫他,還是不一定的事情。
江都城衛軍有數萬人,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對付數百個低品秘修不在話下。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司徒道盛沉吟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道,“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面,如果對方的實力太強,超過了城衛軍能夠抵擋的范圍,那我會選擇袖手旁觀,不會讓城衛軍戰到底。”
許路點點頭,司徒道盛這么說是有些不講究的,畢竟如果這樣做交易,憑什么許路要給他好處?
不過司徒道盛現在說明白,總比戰場上臨時撤退,拋棄了盟友要來得好得多。
“如果事不可為,不用城主你說,我自己也會放手。”
許路開口說道。
“不過,城主,我有個不情之請。”
許路繼續說道,“為了提高城衛軍的戰斗力,能不能提前把城衛軍借我,我幫他們更新一下裝備,順便訓練一下他們。”
“這——”
司徒道盛皺起眉頭。
如果是有人來攻擊六十五號工坊,司徒道盛倒是有借口幫他們抵御一下。
但把城衛軍交給許路訓練,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種事情是犯忌諱的。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司徒道盛搖搖頭,說道,“不過現在江都城中,有一個人能夠做主。”
“懷王李宗懿?”
許路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
涉及到軍隊的事情,當然是皇室中人最好用了。
現在江都城,唯一的一個皇室成員,就是懷王李宗懿。
而且,懷王李宗懿是當今太玄王朝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他調動江都城衛軍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就算稍微犯一點機會,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御史敢彈劾懷王。
“沒錯。”
司徒道盛點點頭,說道,“懷王身上有今上的虎符,他調動城衛軍,名正言順。”
“我跟懷王沒有多少交情。”
許路皺眉道。
薛紈的事情,讓他對見懷王,稍微有些心虛。
“不需要交情。
鴻雁系統,只要懷王知道,一定會答應的。”
司徒道盛說道。
“以往王朝沒有機會接觸秘寶,這次天宮內訌,對王朝來說,也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朝廷也在尋找機會。
懷王殿下,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次合作機會的。”
司徒道盛無比肯定,天宮嚴令禁止太玄皇室修煉秘法,太玄皇室,難道就真的甘心嗎?
不可能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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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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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