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
懷王李宗懿臉色陰沉,冷冷地說道。
“是。”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低著頭,沉聲道,“薛小姐此刻就在保安堂內。”
“許路!”
懷王李宗懿咬牙切齒。
自己的未婚妻,離家出走,躲在另外一個男人家里,而那個男人,還欺騙自己說沒有見過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么,懷王李宗懿自己就能腦補出來。
怒火幾乎要沖暈了他的理智。
他李宗懿,哪里比不上一個小小的許路?
論身份,自己是太玄王朝的懷王殿下,也是未來的太子,未來的天子!
論樣貌,自己和那許路,也是不分伯仲!
論錢財,自己更是能把那許路甩出幾條街那么遠!
對了,姓許的也就是比自己多了些許文才,會寫詩作詞。
那又如何?
一介酸腐文人,連入朝為官的資格都沒有!
“薛紈,你很好!”
懷王李宗懿咬牙切齒道,“你寧愿選了其他的男人,也不愿意跟本王,這是在羞辱本王嗎?
許路!
本王的女人你都敢動,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的聲音幾乎低吼,臉上青筋暴露,異常猙獰。
“殿下。”
那黑衣男子低聲道,“許路和天宮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殺了他,恐怕會得罪符元和。”
“我會怕得罪符元和?”
懷王李宗懿怒吼道,“一個小小的工坊坊主,能拿我如何?
沒錯,天宮是高高在上,但本王,也不是螻蟻!
就算是江都天宮的駱景祺,對本王也得客客氣氣的,本王會害怕一個符元和?
我命令你們,立刻把那對狗男女給我抓回來,我要讓他們死!”
“王爺!”
旁邊一個文士低聲提醒道,“薛小姐是渤海侯的女兒,殺不得。”
渤海侯是太玄王朝重臣,殺了他女兒,萬一他有什么舉動,對太玄王朝極為不利。
“那個蕩婦,竟然敢背叛本王,本王就算殺了她,薛道直敢說什么?
他教女無方,是他對不起本王,不是本王對不起他!”
懷王李宗懿怒吼道。
沒錯,他對薛紈是沒有多少喜歡,但那畢竟是他的未婚妻。
他的女人,他不睡可以,但絕不能被別的男人睡!
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屈辱!
他懷王李宗懿,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不殺了那對狗男女,他心里那口氣出不來,他覺得自己會被氣瘋的。
“拿我虎符,調動城衛軍,給我把那兩個狗男女抓回來!
薛道直要是敢攔,格殺勿論!”
懷王李宗懿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那文士和那黑衣男子都是一驚。
對渤海侯格殺勿論?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渤海侯出身軍隊,在太玄王朝軍隊中根基深厚,隨意殺戮他,會引起軍隊公憤的。
還有那滿朝文武,都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
今天懷王能殺渤海侯,那明天,是不是也能殺了他們?
懷王如果這么做,會自絕皇位。
那些文武百官,是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懷王,繼承皇位。
“王爺,萬萬不可!”
那文士連忙說道,“王爺,此事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
懷王李宗懿怒道,“那兩個狗男女還在尋歡作樂,你告訴我從長計議?
怎么著,是嫌他們還沒把孩子生出來是嗎?
別人已經把我李宗懿的臉按在塵土里揉搓,我還在這里從長計議?
我要是能忍,那我李宗懿,就不是男人!”
鏗鏘一聲響,李宗懿直接拔出腰間長劍,一劍將身前的桌案斬斷。
“給我調動人馬!”
他怒吼道。
“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旗官匆匆跑了進來,大聲道。
“急報!”
那小旗官沖到李宗懿面前,單膝跪地。
文士長長松了口氣,來得正好。
現在要是沒有一件事分散王爺的注意力,場面真的會失控的。
身為王爺的幕僚,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是不會饒了他的,他就是天生的背鍋之人。
“快說!”
那文士有些僭越地開口說道。
“報王爺,天宮少主現身江都城。”
那小旗官知道文士是懷王殿下的左膀右臂,深受信任,所以也不猶豫,開口說道,“他已經見過了天宮大天官駱景祺和江都城城主,此刻正往這里過來。”
“天宮少主?”
饒是懷王李宗懿處于憤怒之中,依舊是微微一愣。
天宮內訌,他自然是得到了消息,不但如此,天宮有幾個家族,甚至向他伸出橄欖枝,想要得到他的力量支持。
對方許諾,一旦對方奪得天宮大位,會允許李宗懿修煉秘法。
李宗懿正在猶豫選哪一家來合作。
現在冒出來一個天宮少主?
天宮那些家族聯合起來,推翻了天宮宮主的統治,這天宮少主,算是一個亡國王子?
李宗懿心中很容易就形成了對比。
這就好比太玄王朝覆滅了,他李宗懿僥幸逃生,然后跑到了另外一個國家。
“王爺,奇貨可居!”
那文士眼睛一亮,沉聲說道。
懷王李宗懿也漸漸冷靜下來,和王朝大業相比,和長生不老相比,一個女人,算得了什么?
就讓那兩個狗男女,多活一會兒!
他冷哼一聲。
“天宮少主是什么時候來的江都,為什么你們現在才得到消息?”
懷王李宗懿冷哼道。
那小旗官連忙說道,“回稟王爺,天宮少主一直都在江都城,連江都天宮和江都城主府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在今日之前,沒有人知道名滿江都的許路,會是天宮少主。”
“你說什么?!”
懷王李宗懿聲調上揚,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的面色黑如鍋底,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天宮少主,就是那個江都第一才子,許路。”
小旗官不明所以,繼續說道,在他看來,懷王李宗懿,和那許路也算相熟,難怪會如此激動。
要是換了他,自己一個熟悉的人突然改變身份,自己也會這么驚訝的。
小旗官自以為自己已經猜中的事實,卻冷不防,懷王李宗懿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
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茫然。
自己說錯什么了嗎?
“好!很好!”
懷王李宗懿咬牙切齒地說道,“許路!
你這是上門來示威嗎?
天宮少主!好大的身份!
天宮少主,就能隨便睡本王的女人?
本王,是這太玄王朝的皇子!
你竟然敢侮辱本王!”
他的拳頭握得嘎吱嘎吱直響。
文士的臉也皺成了一團,事情越發有些麻煩了。
如果許路只是那個江都第一才子還好說,想辦法殺了也就殺了。
但他竟然是天宮少主!
這就完全不同了。
殺天宮少主,且不說殺了他會有什么后果,他,是能殺得了的嗎?
身為天宮少主,人家肯定是修煉了秘法的,而且修為肯定還不低。
那就不是凡人了啊。
再說了,堂堂天宮少主,身邊能沒有高手護衛?
文士很清楚,高品的秘修,那就不能算是人了,他們有神佛一般的力量,尋常軍隊,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懷王李宗懿咬牙切齒地說道,“本王正好拿你的人頭,去跟天宮那幾個家族換取更多的東西!”
如果是天宮全盛之時,懷王李宗懿,當然不敢對天宮少主如何。
但是現在,天宮少主,不過是喪家之犬。
天宮那些家族,現在可都巴不得弄死這個天宮少主。
他李宗懿如果殺了天宮少主,那些人只會更加感激他。
“王爺,我們的力量不夠。”
文士幕僚連忙提醒懷王李宗懿,開口說道。
那可是天宮少主,王爺雖然有護衛,但人家肯定也有,而且只會更強。
剩下的這幾十號士兵,真的能殺得了天宮少主?
真當天宮少主的秘法是白練的?
“你現在拿我的虎符出城,立刻調動城衛軍進城。”
懷王李宗懿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沉聲說道,“我會想辦法拖延時間……”
“不行的,王爺,還有江都天宮呢。
他見過駱景祺,既然能夠安然離開,那肯定是已經得到了駱景祺的支持。”
文士幕僚快速地分析著,“我們對他動手,駱景祺不會坐視不管。
一個九品天官,江都成的城衛軍,也留不住他。
一旦讓天宮少主逃走了,打虎不成反遭其害啊。”
要對付天宮少主,要么不動手,要么就要一擊致命。
反正絕對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從文士幕僚的角度來看,殺了天宮少主,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把他抓起來才是。
但活捉天宮少主,比殺了他還難。
“王爺,我覺得,要殺他,不能光明正大地進行,我們可以通知天宮那些家族,借刀殺人。”
文士幕僚低聲說道,“或者,我們派人暗中刺殺。
總之,不能讓他的死,跟我們發生聯系。
我們應該置身事外。”
天宮內訌,讓他們狗咬狗就是了。
他們如果摻和進去,未必能得到什么好處,反而會惹自己一身腥。
懷王李宗懿眉頭緊皺,表情猙獰。
按照他現在的想法,恨不得立刻把許路和薛紈大卸八塊。
但稍微冷靜下來之后,他就開始考慮他的未來,他的江山。
和江山相比,和長生相比,讓那許路多活幾日,又有什么關系。
“莪暫時不見他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會想要弄死他。”
懷王李宗懿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先生,你代我去應付一下他。”
懷王李宗懿對那文士幕僚蘇長林說道。
“是,王爺。”
蘇長林拱手說道。
“姚先生!”
懷王李宗懿臉色陰沉地叫道。
一道人影,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了出來,開口道,“王爺。”
“勞你親自動手,把薛紈給我抓回來,不要驚動了許路和他身邊的人。
這個淫賤的女人,本王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她不是想要找男人嗎,本王就滿足她!
等本王玩夠了,再讓大家挨個玩!”
懷王李宗懿的表情無比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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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許路從懷王李宗懿的行宮走了出來。
“怎么樣?成了嗎?”
符元和在馬車里等他,這種跟人打交道的事情,符元和最是厭煩。
“沒有。”
許路微微搖頭,說道,“李宗懿不在,他的幕僚婉言謝絕了。”
“怎么著,他這是瞧不起我們?”
符元和眼睛一瞪,就想要發火。
“這不是很正常嗎?”
許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跟看不起他們有什么關系?
“待價而沽,李宗懿和駱景祺、司徒道盛不一樣。
他是志在天下的人,想得自然比駱景祺和司徒道盛更多。
我懷疑,天宮那些叛逆家族,很有可能會和這些皇子聯系,爭取得到他們的支持。
你想,天宮的力量確實強大,但世俗軍隊的實力也不可忽視。
天宮那些家族,彼此之間的力量可能相差不多,這個時候,誰如果能從俗世得到更多的支持,那誰的力量,可能就會強一些。”
“你是說,李宗懿有可能和那些逆賊合作?”
符元和皺眉道。
“有這個可能。”
許路點頭道,“畢竟一個天宮少主的名頭,未必能夠帶來多大的好處。”
“那就是說,他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
符元和臉上閃過一抹厲色,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老駱出手干掉他,奪去了虎符,直接把江都城衛軍收為己用!”
“不行。”
許路搖搖頭,說道,“我們和駱景祺之間的關系還十分脆弱,不能輕易動用他。
如果這點小事都需要駱景祺親自出手,駱景祺只會懷疑我的能力,這有百害而無一利。”
“老駱不行,我們還有呂三江呢。”
符元和說道。
“你知道呂三江的真正實力是什么?”
許路說道,“李宗懿身為當朝皇子,他身邊,難道沒有高品力士護衛?
萬一呂三江不是李宗懿護衛的對手,那怎么辦?
目前來說,呂三江是我們手里最強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他出手。”
許路揉了揉眉心,雖然看起來他今天左右逢源,得到了江都天宮和江都城主府的支持。
但這個時候,他和符元和才清楚,真正屬于他們自己的力量,還太少。
如果許路真的是天宮少主,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資源?
他們現在真正可以放心動用的力量,就他們這么幾個人。
許路、符元和、薛紈、第五火榮、梅九衢、徐見義……
除了許路已經突破至四品境界,勉強拿得出手,其余幾人,從一品到三品不等,全都上不了臺面。
沒錯,他們的年紀都還不算大,未來可期。
但是現在,他們的實力,是真的不夠用!
許路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要說可以動用的力量,其實還有。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白展堂!
書生、屠狗、烏龜,甚至水月司徒硯青,都是他能夠動用的力量。
但是這幾個人的問題一樣,他們的實力都太弱小。
“難道真的要請燎原幫忙?”
許路心中有些不太情愿。
雖然答應了和池方書合作,但他對燎原,一直保持警惕的態度,并不愿意太過于依賴他們。
那些人都是偏執的瘋子,和他們糾纏太深,對許路沒有太大的好處。
現在借用他們的力量,也只是暫時沒有辦法的事情。
“燎原最擅長的就是刺殺。”
許路正想著,符元和已經開口說道,“要是讓他們出手呢?
他們肯定能夠干掉李宗懿。
只要拿到李宗懿手上的虎符,我們直接調動江都城衛軍就行了。”
符元和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而且他從小在天宮長大,對待普通人,一直都有一種漠視,雖然平時表現得不太明顯,但關鍵時刻就能看出來,他根本不太在乎一般人的性命,哪怕那個人是太玄王朝的皇子。
這也是天宮中人的通病。
在他們看來,沒有修煉秘法的人,都是螻蟻。
而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大家根本就不是同類的存在。
螻蟻想要成為和他們一般的存在,怎么會不受到他們的嚴厲打擊呢?
許路并沒有改變符元和思想的意思,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只能潛移默化地慢慢改變,現在他說得再多,符元和就算嘴上同意,心里也未必贊同。
“和燎原合作,是與虎謀皮。”
許路搖搖頭,說道,“李宗懿的事情,先不著急,他現在也未必真的和那幾家合作了。
如果能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那對以后的事情,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讓我想辦法先和他談一談再說。”
許路不太喜歡用殺戮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如果李宗懿答應和他合作,那自然是萬事大吉。
如果不行,他也可以請李宗懿留下虎符,然后離開江都,未必一定要殺了他。
畢竟在許路看來,他和懷王李宗懿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
說起來,兩人縱然不算朋友,那也算熟人,之前幾次碰面,大家也并沒有太大的矛盾,一上來就殺人,實在是沒有必要。
許路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符元和說話的時候,一道人影,就從他們不遠處一掠而過,向著保安堂的方向而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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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