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南的舉動,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除了符元和。
“真是沒勁。”
符元和嘟囔了一句。
不過他也能理解姚天南的舉動。
一個高品力士,面對高品秘修的時候,勝算幾乎為零。
他就算能打過高品秘修,擊殺高品秘修的可能性也是零。
一個高品秘修,打不過,逃還是能逃掉的。
就像之前符元和他們兩個人面對那么多人的時候,一式秘術土遁,立馬就跑到了后院。
明知道打不過、打不死,姚天南如果還要和許路打個你死我活,那才是傻了。
他現在做出這等選擇,正是因為他足夠聰明。
符元和自己是個聰明人,于是他非常不喜歡聰明人。
聰明人,就沒樂子可以看了啊。
姚天南走得干脆利落,遠處其他力士和那些侍衛都是愣住了。
這種情況,怎么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懷王李宗懿的身上。
懷王李宗懿先是呆愣,緊接著臉上就浮現出無比憤怒之色。
“姚天南!你敢!”
他怒吼道,“本王要誅你九族!”
他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
已經走出懷王李宗懿行宮的姚天南聽到這聲音,撇了撇嘴。
誅我九族?
首先你要先活下來再說吧。
他心中其實也是有些后怕。
誰能想到,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天宮少主,竟然會是一個高品秘修!
幸好自己反應的快,要不然,自己這次只怕也難以幸免了。
姚天南自己是高品力士,他太清楚高品秘修的可怕了。
更何況,那還是天宮少主!
姚天南腳步不停,很快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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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李宗懿的行宮內,場面依舊緊張。
姚天南的離開,讓其余的力士和侍衛都陷入猶豫當中。
連姚天南都不敢動手,他們就算動手,又能如何?
懷王李宗懿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許路!你以為你贏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拔出一把匕首,架到薛紈的脖子上,大聲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一刀隔斷她的脖子!”
許路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秘術,羌笛何須怨楊柳!”
許路的身體從空中落下,腳剛剛落地,伴隨著雙腳落地的啪嗒聲,一道悠揚的笛聲,在空中響起,一瞬間,懷王李宗懿眼神發直,整個人呆立當場。
一個普通人,永遠想象不到秘術有多么可怕。
許路,根本就沒有和懷王李宗懿廢話,直接動手。
沒有了姚天南這個高品力士,懷王李宗懿在許路眼中,就是一個紙扎的老虎,沒有任何威脅。
人質?
不存在的。
“唰——”
秘術,飛花摘葉!
一片綠色橫空,準確地打在懷王李宗懿手中的匕首之上。
叮當一聲脆響,匕首落地。
懷王李宗義的眼神重新恢復清明,而剛剛還在他懷里的薛紈,已經到了幾步之外,許路的懷里。
懷王李宗懿張了張嘴,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李宗懿,說吧,你想怎么死?”
許路看著李宗懿,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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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路去了懷王的行宮?并且要殺懷王?”
司徒道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從桌案后面站了起來。
“他是瘋了嗎?
天宮少主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
他這是想和整個太玄王朝為敵嗎?”
司徒道盛有些惱火。
之前許路來見他,兩人交談的時候他還覺得許路這個年輕人明白輕重。
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許路那小子,表面看起來謙遜,實際上竟然如此囂張狂傲。
他怎么敢殺懷王?
“懷王已經死了?”
司徒道盛沉聲問道。
如果懷王死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天宮是超然在上不假,但不代表天宮可以無視太玄王朝的存在。
某種意義上,天宮和太玄王朝,是一種合作者的關系。
當年天宮幫助太玄王朝得到天下,而太玄王朝,是天宮的供奉者。
雖然一般情況下,太玄王朝看似以天宮為尊,但絕對不是意味著,太玄王朝就是天宮的奴仆。
天宮,也有仰仗太玄王朝的地方。
天宮,也絕對不能無緣無故地殺戮太玄王朝的皇子!
“不知道。”
那稟報者搖搖頭,說道,“懷王行宮內的侍衛全都被驅散了,現在行宮內是什么情況沒有人知道。
城主,我們要不要派人過去?”
“派誰?
你過去?”
司徒道盛怒道。
連懷王自己的護衛都被打散了,他司徒道盛,能派誰過去?
他府里的高手,還能比懷王行宮里的更多?
“備馬,我親自過去看看!”
司徒道盛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司徒道盛趕往懷王李宗懿行宮的時候,渤海侯薛道直,拎著一個酒壺,也搖搖晃晃地向著懷王李宗懿的行宮走去。
比他們兩個反應更快的,是江都天宮的大天官駱景祺,他帶著項升龍,直接出現在李宗懿的行宮門口。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兩人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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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殺我!”
懷王李宗懿驚恐地叫著。
“你要是敢殺我,我父皇一定饒不了你!
許路,我是太玄王朝的皇子,我是太玄王朝未來的太子,你要是殺了我,太玄王朝不會饒了你。
到時候,太玄王朝和天宮開戰,你就是罪魁禍首!
我死了,太玄王朝的精銳大軍一定會把江都城夷為平地,你就算秘法修為再高,你也要死!”
懷王李宗懿聲音尖銳,表情驚恐,哪里還有半點之前風度翩翩的樣子。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許路心中閃過一句話。
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這些所謂的皇族,表現得比普通人更加不堪。
他們難道真的天生就比別人尊貴?
“李宗懿,我再問一遍,你想怎么死?”
許路冷冷地說道。
“我不想死!”
懷王李宗懿大叫道,“許路,薛紈是我的女人,你睡了她,是你對不起我,你不能因為她殺我!
一個女人,憑什么?
你想要,我把她給你就是了。
我沒睡過她!
我以后絕對不碰她就是了,我可以退婚!
你要是想要女人,我有,什么樣的都有。”
姚天南的離開,讓懷王李宗懿陷入了極大的驚恐之中。
生死危機面前,他完全表露出來人性最壞的一面。
“既然你自己不選,那就讓我來選。”
許路冷冷地說道。
他抬起手,一團綠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出來。
“呼——”
風聲響起。
懷王李宗懿嚇得渾身顫抖,他死死盯著許路手中的光芒。
“你不能殺莪!
許路,我可以幫你!
天宮那些家族,正在對你展開圍剿,我可以幫你,我可以調動太玄王朝的精銳大軍。
我父皇給了我虎符,我能夠調動三萬鎮國大軍,我可以幫你登上天宮宮主之位。
許路,你如果殺了我,這些力量,都會來對付你。
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毀掉自己的前途嗎?”
“我的前途,輪不到你來決定。”
一聲悶響,懷王李宗懿慘叫一聲,像是被什么力量撞中一般,直接向后倒飛出去。
他的身體撞到墻上,然后滑落而下。
一塊翠綠色的玉符,化為齏粉,從他身上消散不見。
懷王李宗懿,身上有類似于護身符一般的秘寶,替他擋下了許路的致命一擊。
皇室中人,畢竟不是普通人,保命的手段,他們還是有一些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擋得了幾次。”
許路冷哼一聲,懷王李宗懿算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如果是彼此為敵,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但懷王李宗懿的做法,簡直就是突破了極限。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過節,他竟然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
要不是許路來得及時,薛紈的下場,可想而知。
許路和薛紈固然沒有男女之情,但她是自己的學生,又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許路一定會悔恨萬分。
所以,他今日,必須死。
“少主,差不多就行了。”
眼看著許路的秘術就要再次釋放,忽然一道聲音,在院落中響起。
駱景祺和項升龍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駱大天官,大天官!
救命啊!”
懷王李宗懿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大叫道。
要不是駱景祺就站在許路身邊,他早就已經撲過去抱駱景祺的大腿。
“少主,畢竟是太玄王朝的皇子,殺了有些不智。”
駱景祺看都沒看懷王李宗懿一眼,對著許路,開口說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
許路冷冷地說道。
“不敢。”
駱景祺微微躬身,說道,“殺了李宗懿容易,不過殺了他,太玄王朝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畢竟是生活在太玄王朝的土地上——”
“現在不是了。”
許路冷冷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所在之地,與太玄王朝,沒有任何關系。”
駱景祺眉頭一皺。
少主這是想把江都城據為己有?
“少主,修煉秘法者,不得為王。”
駱景祺沉聲道,“這是天條。”
如果說天宮下場爭霸天下,那還有誰能是他們的對手?
但為什么會有太玄王朝的存在?
這里面,其實是有一些講究的。
“誰說我要為王?”
許路說道,“駱景祺,你來如果是為了阻止我,那你可以走了。
除非,你想與我動手。”
駱景祺眉毛挑了挑,少主的強勢,出乎他的意料。
得知姚天南被許路嚇走的時候,駱景祺也是著實嚇了一跳。
他認識許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起來,他還親自探查過許路的修為,但當時,他并沒有察覺到許路身上有絲毫的修煉痕跡。
現在想來,當初許路已經是隱藏了修為。
這等隱匿修為的本事,確實是讓人驚嘆。
但饒是如此,駱景祺也沒有想到,許路,竟然已經是高品!
單純的少主身份,和高品實力的天宮少主身份,兩者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
如果僅僅是天宮少主的身份,駱景祺也未必一定會聽許路的。
但高品實力的天宮少主,駱景祺,已經沒有多少抗命的堅持。
再說了,為了一個李宗懿,他犯不著跟少主頂著干。
“駱大天官的面子不夠,那加上我們兩個呢?”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道盛的聲音響起。
他和薛道直聯袂而至,開口說道。
駱景祺和項升龍一直等到他們兩個到來,才進了行宮。
這也是駱景祺自己的小算盤,他不愿意讓天宮和太玄王朝翻臉,但也不想太過悖逆少主。
所以,最好還是司徒道盛和薛道直出面更合適。
“許少主,能夠給我們兩個老東西一個面子,饒懷王殿下一命?”
薛道直開口說道,說話的時候,還喝了一口小酒,一副你不給我面子也沒關系的樣子。
看他的樣子,對這個求情,根本就是無所謂。
司徒道盛有些無奈,這個大舅哥,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許少主,據我所知,除非事涉叛逆,否則天宮沒有執法權。”
司徒道盛開口道,“你在我江都城,對我太玄王朝的親王喊打喊殺,未免太過分了。
懷王殿下便是觸犯了律法,那也有我江都城官府處置,輪不到許少主你來越俎代庖。”
懷王李宗懿眼神中燃起希望,他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
“我現在懷疑他是叛逆。”
許路斜眼看了一眼司徒道盛,開口說道。
司徒道盛眉頭一皺,如果懷疑一個人是叛逆,那天宮確實有權利格殺勿論。
但問題是,你這話,說得也太敷衍了。
再說,那人可是懷王殿下!
天宮可以沒有任何證據把一個普通人當做叛逆處置,但要處置太玄王朝的親王,那還是要有證據的。
否則天宮豈不是要真正凌駕于太玄王朝之上?
今日能殺親王,明日是不是就能弒君樂?
“我不是!”
懷王李宗懿大叫道。
司徒道盛和薛道直都是翻了個白眼。
以前還覺得懷王李宗懿是個人才,現在看來,也是繡花枕頭,銀樣镴槍頭。
你需要強調自己不是叛逆嗎?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好吧。
你回答他,那正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許路。”
司徒道盛陰沉著臉,開口說道,“你這么做,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只怕還得重新考慮。”
殺了太玄王朝的王爺,還想從太玄王朝得到支持?
那不是做夢嗎?
太玄王朝可不是受虐狂。
司徒道盛的話里甚至還有另外一重威脅的意思。
殺了太玄王朝的皇子,那就是太玄王朝的敵人,這江都城,將再無許路的立足之地,他會將許路,趕出江都城。
“司徒城主,你是在威脅我嗎?”
許路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
司徒道盛說道,“許少主,這里不是天宮,你要做什么事情,還要三思而后行。”
“哈哈——”
許路忽然大笑起來,“是本少主以前表現得太過低調,所以你們都以為,本少主是個可欺之人?
司徒城主,我敬你三分,叫你一聲城主。
我若不敬你,今日你走不出這個院子,你信不信?”
一股狂風憑空升起,許路身上的氣息變得凌厲無比。
一道身影,從司徒道盛背后轉出,那是司徒道盛的護衛力士。
他表情嚴肅地看著許路。
許路身上氣息不明,但現在誰都知道,天宮少主,是個高品秘修。
那力士實力還不如姚天南,姚天南都敗走了,他能保護得了城主嗎?
司徒道盛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他以前也接觸過許多天官,和駱景祺等人都是十分熟悉。
天官有時候是比較強勢,但畢竟還是會給他司徒道盛幾分面子的。
強勢到許路這種程度,把要打要殺掛在嘴邊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難道真想把太玄王朝往死里得罪嗎?
他難道真的以為,殺了懷王,殺了我,他就能控制整個江都城了?
“行了行了。”
眼看形勢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忽然薛道直醉醺醺的聲音響了起來。
“凡事以和為貴,打打殺殺的,能解決問題嗎?
許路,你打殺了我們,然后他爹再派大軍來殺了你,然后你背后的人再冒出來殺了他爹……
這么殺來殺去的,有頭嗎?
最后人都死光了,值得嗎?”
許路面無表情。
司徒道盛冷哼一聲。
駱景祺微微點頭,“侯爺說得在理,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殺人的。”
“我大概也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起源。”
薛道直繼續說道,“一切呢,都是因為小女。
所以,許路啊,要不,殺不殺懷王殿下,讓小女來決定?”
渤海侯薛道直看向被許路抱在懷里的薛紈,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薛紈的身上。
“不可以,我的命,怎么能讓一個女人決定?”
懷王李宗懿聲音尖銳地叫道。
“要不,直接殺了你?”
渤海侯薛道直攤開手,說道。
懷王李宗懿:“……”
要么讓薛紈來決定殺不殺他,要么就是現在直接殺了。
這還真的成了許路所說的那句話,他到底要怎么死?
司徒道盛面沉如水,并沒有開口說話,他其實也是有些惱怒李宗懿的舉動,如果不是他是太玄王朝的皇子,司徒道盛自己都想弄死李宗懿。
薛紈那丫頭,可是他司徒道盛的外甥女。
司徒道盛了解薛紈,那丫頭,一向以大局為重,應該不至于要了李宗懿的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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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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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