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靈氣注入薛紈的體內,她身體微微一顫,睫毛抖動了幾下,然后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下意識地就想要尖叫,結果就看到了眼前一張熟悉的面孔。
“老師!”
薛紈驚呼道。
“沒事了。”
許路拍拍薛紈的肩膀,開口說道。
薛紈這才想起什么,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她點頭看到自己身上披著的男子外袍,身體忍不住搖晃了幾下。
“別瞎想,沒發生那種事情。”
許路開口說道。
薛紈表情僵硬,她覺得許路是在安慰她。
“薛紈,我沒碰你!”
懷王李宗懿忽然大叫道,“真的,我還沒來得及干什么,許路就來了!
你還是清白之身,我就是摸了兩把而已。”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黑。
你是豬腦子嗎?
“貞儀,你來決定,殺不殺他。”
許路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殺——”
薛紈還有些出神。
“薛紈,你這是謀殺親夫!”
懷王李宗懿臉色一變,大叫道,“你不能殺我,我愿意解除婚約,讓那個你和許路雙宿雙棲,不要殺我!”
“誰?”
薛紈嘴里吐出一個字,
她根本還有些恍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懷王李宗懿表情僵硬,整個人木了一下。
自己求錯了?
“懷王李宗懿,你來決定,他是死是活。
不用擔心,今日只要你說他要死,他就一定會死。
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
我說的。”
許路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駱景祺和項升龍站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江都城城主司徒道盛表情難看,冷哼一聲。
渤海侯薛道直自顧自地喝著酒,連自家女兒都不太關心的樣子。
薛紈畢竟是個聰明人,她很快就清楚了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薛紈,你想清楚再說!”
別人不說話,但是懷王李宗懿還是大叫著。
許路并沒有阻止他說話。
死人,也是有說話的權利的。
“薛紈,我可從來沒有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
你不能給我帶了綠帽子,還要謀殺親夫!
殺了我,你就是寡婦,好說也不好聽。
你放了我,我解除婚約,還你自由,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想跟誰好就跟誰好……”
薛紈眉頭皺了起來,以前她怎么就沒有發現懷王李宗懿竟然是這種人?
薛紈抬頭看了看許路,然后又看向自己父親。
“想殺就殺,大不了把爵位還給李家便是。”
渤海侯薛道直悠哉悠哉地說道。
“貞儀,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李宗懿不能死,他死了,薛家會大禍臨頭。”
司徒道盛沉聲說道,“你可以打他,可以罰他,只要留他一口氣,姑丈都不會說什么。”
“哼,貞儀,我說了,什么都不用顧忌。”
許路冷哼一聲。
“是啊,怕個鳥。”
符元和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口說道,“以后江都城,那就是咱們的地盤,真龍來了也得盤著,殺一個李宗懿,太玄王朝也得受著。”
“我——”
薛紈眉頭緊鎖,陷入猶豫之中。
一想到懷王李宗懿之前的舉動,她就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自己雖然沒有失去清白之軀,但那是因為老師來得及時,而不是他李宗懿手下留情。
但是……
司徒道盛沒有想錯,薛紈確實很聰明。
她也想到了殺死懷王李宗懿的后果。
而且薛紈比司徒道盛知道的更多。
她知道老師和六十五號工坊現在的處境。
六十五號工坊,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同時應對天宮和太玄王朝。
甚至,六十五號工坊現在需要太玄王朝的支持。
如果殺了懷王李宗懿,太玄王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江都城,也會被迫成為六十五號工坊的敵人,除非姑丈他們愿意叛變。
但姑丈他們會嗎?
不會的。
一瞬間,薛紈想到了很多。
她緊咬嘴唇,最后開口說道,“李宗懿,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贖回自己的命!”
她此話一出,懷王李宗懿和司徒道盛,都是長長松了口氣。
“我贖,我贖!”
懷王李宗懿毫不猶豫地說道。
只要自己能保住性命,早晚有機會跟這一對兒狗男女算賬!
不就是修煉了秘法嗎?
本王這就和天宮那些家族合作,很快,本王也能修煉秘法!
你們給我等著!
今日你們給我的羞辱,早晚有一天,我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們!
許路眉頭皺了皺,不過沒有說話。
既然決定了讓薛紈做主,那就讓薛紈做主罷了。
其實許路自己也是騎虎難下,如果薛道直執意要阻止,許路還真不是他那護衛的對手。
他現在被人誤會成高品秘修,但假的畢竟是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
一旦真的動手,他的真正實力就會暴露,那后果就有些不太妙了。
“李宗懿,你聽好了。”
薛紈冷冷地說道,“要贖回你的命,第一,解除你跟我的婚約。”
薛紈雖然選擇了妥協,但她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可不會讓李宗懿太過輕松。
“解除,莪立馬就解除。”
懷王李宗懿毫不猶豫地說道。
就算薛紈不說,他也會解除,反正他也不可能再娶薛紈。
“第二,十萬兩黃金。”
薛紈繼續說道,“你拿出十萬兩黃金來贖你自己的命。”
“我給!”
懷王李宗懿咬牙道,十萬兩黃金,很多,多到他也會傷筋動骨的程度。
但和他自己的命比起來,十萬兩黃金,又算不了什么。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命還在,多少錢自己都能再撈回來。
“第三——”
薛紈說道。
“還有第三?”
懷王李宗懿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看到薛紈臉色一沉,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你說,你繼續說。”
懷王李宗懿連忙說道。
賤人,今日且讓你囂張片刻。
這筆賬,我早晚跟你算得清清楚楚!
“第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懷王你的封地在越州,越州盛產赤焰金晶,我要一萬斤赤焰金晶!”
“那不可能!”
懷王李宗懿驚呼道。
眼見薛紈一臉殺氣,懷王李宗懿說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根本拿不出來。
赤焰金晶的產量很少,整個越州,一年的出產量也不過千斤,而且都要上供給天宮,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這么多赤焰金晶啊。”
薛紈看著懷王李宗懿,不說話。
懷王李宗懿直冒冷汗,開口說道,“要不,你換個條件?
只要我有的,我絕對不加推辭。”
他的小命現在就在人家手里,由不得他不低頭。
他心里也是暗罵,這該死的女人,也太會要了。
他手上最值錢的,就是赤焰金晶。
“以你的做事風格,我不相信你自己沒有私藏赤焰金晶。”
薛紈冷冷地說道,“三千斤赤焰金晶,少一兩,你就可以給自己準備后事了。”
薛紈的語氣不容置疑。
懷王李宗懿心里已經問候了薛紈的十八代祖宗。
三千斤!
他辛苦了這么多年,積攢的赤焰金晶也不過三千斤出頭。
這該死的女人怎么會知道我有這么多?
給,還是不給?
懷王李宗懿有些糾結。
黃金給了也就給了,反正事后還能賺回來。
但是赤焰金晶這種材料,開采非常困難,一旦給了,想要再攢這么多,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他還想憑借赤焰金晶,去和天宮那些家族合作呢。
“殺了吧。”
薛紈見懷王李宗懿不說話,于是冷冷地說道。
“我來執行。”
符元和擼起袖子,興奮地說道。
“別!”
懷王李宗懿大叫,“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他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他李宗懿,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這些人,太兇殘了。
簡直不把皇子當皇子啊。
你們別落到我手里!
懷王李宗懿心中狂吼。
“你什么時候把贖金交齊了,什么時候就能離開江都城了。”
薛紈很是滿意地開口說道。
說完,她才想起什么,對著許路微微躬身,“老師,這樣可以嗎?”
“你能出氣就好。”
許路平靜地說道,“李宗懿,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我當然有意見!
懷王李宗懿心里罵道,臉上卻是不敢露出絲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姚天南那混蛋臨陣脫逃,他一個人,怎么能對付這么多窮兇極惡的混蛋?
我這是忍辱負重!
“沒有,絕對沒有。”
懷王李宗懿認真地說道,“不過,我手下的人都跑了,這贖金,得我親自去取……”
“不用。”
薛紈說道,“我會派人去通知,你拿個信物出來就行。”
沒拿到贖金之前,肯定不能讓懷王李宗懿走掉。
“先讓懷王住到城主府吧。”
司徒道盛開口道,“我保證,在贖金交齊之前,懷王不會離開江都。”
“城主既然開口了,那我給你這個面子。”
許路開口說道,“懷王,不要試圖逃走,否則后果是什么,我就不敢保證了。”
“不逃,我絕對不逃。”
懷王李宗懿連忙保證道。
許路拍了拍懷王李宗懿的肩膀,面無表情地帶著符元和、薛紈走了。
駱景祺和項升龍對著薛道直和司徒道盛點點頭,也是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懷王李宗懿才長長松了口氣,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渤海侯薛道直瞥了李宗懿一眼,眼神中閃過鄙視和不屑。
“沒我什么事了,走了。”
薛道直和司徒道盛打了個招呼,搖搖晃晃地走了。
司徒道盛嘆了口氣,這鬧得,自己有點左右不是人了。
“司徒城主,你想辦法把我送出去……”
懷王李宗懿看著司徒道盛,開口道。
司徒道盛嘆了口氣,“懷王,你太魯莽了。
我是不可能送你出去的,你還是老老實實交贖金吧。
我只能保證,你在江都的時候,暫時是安全的。”
他心中也是有些鄙視李宗懿,自己的未婚妻自己看不住,還有臉做出這種搶人的事情。
搶人也就搶吧,你也不看看你能不能得罪得起別人。
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你能怪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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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路,就這么饒了他?”
符元和有些遺憾地開口問道。
“不然呢?”
許路平靜地說道。
“老師,我給你惹麻煩了。”
薛紈低著頭,有些愧疚地說道。
“跟你沒有關系。”
許路搖搖頭,說道,“是李宗懿為人太過卑劣。”
“三千斤赤焰金晶。”
符元和嘿嘿笑道,“我說薛貞儀,你這一刀可是夠狠的啊。”
赤焰金晶是一種非常珍貴的材料,很多秘寶都要用到它。
以前符元和在天宮的時候,只聽過赤焰金晶的名字,連用的資格都沒有。
薛紈沒有理會符元和,這算什么?
要不是顧全大局,她根本不會要這些東西,她會直接殺了懷王李宗懿。
“你的委屈不會白受。”
許路看了一眼薛紈,開口說道,“李宗懿會付出代價的。”
許路眼神幽深,一道厲芒在瞳孔深處閃過。
薛紈沒有太在意,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到老師的大業。
“老師——”
薛紈忽然想起來一件之前自己忽略了的事情。
“李宗懿身邊有個高品的力士,他為什么不在?”
當初薛紈就是被那高品力士制服,連保命的手段都沒來得及釋放。
如果不是有那高品力士,就一個李宗懿,薛紈能虐到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你說姚天南?”
符元和插嘴道,“那個慫貨,一開始就跑了。
他就算不跑,也是被揍的命。”
薛紈一臉疑惑,“是駱景祺大天官出手了嗎?”
“薛貞儀,你真是命好。”
符元和嘖嘖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老師,是一個高品秘修!”
符元和語氣有些發酸,憑什么呢?
自己修煉了這么多年,竟然比不上許路這小子!
不過還好,符元和的心坎比較大,還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嫉妒許路。
“老師,是高品?”
薛紈看向許路,咽了口唾沫。
其實她之前就有些猜測了,畢竟老師的秘學造詣,實在是深不可測。
現在只不過實證了而已。
“坊主說得對,我確實是命好。”
薛紈開口說道,是啊,隨便找了個老師,就是高品秘修,這種運氣,可沒有幾個人擁有。
許路瞥了兩人一眼,沒有解釋太多。
“符元和,你現在應該想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許路開口說道。
“糟糕,忘了把李宗懿手里的兵符要過來了!”
符元和這才想起正事。
“現在已經不是兵符的事情,有兵符,也未必能夠調動江都城衛軍。”
許路搖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怕是真的要同時面對天宮和太玄王朝了。”
“老師,我——”
薛紈忐忑道。
“跟你沒有關系。”
許路說道,“這是早晚的事情。”
從呂三江來到江都的那一刻起,許路除非拒絕呂三江,否則早晚要面臨現在的局面。
許路能拒絕呂三江嗎?
他不會拒絕。
呂三江給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許路都愿意冒險的地步。
答應了呂三江,就意味著接下了天宮的因果。
天宮少主,也不是那么容易冒充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除了城衛軍,江都城可用的力量,就只有江都天宮了。”
符元和思索道,“對了,還有江都城主府的捕快。”
“城衛軍不能指望了,那我們就只能自己來訓練一支力量。”
許路沉吟道,“江都城的捕快,倒是可以用。”
“問題是,司徒道盛可不一定配合你。
那老家伙一看就是忠于朝廷的人。”
符元和說道。
“他會同意的。”
薛紈開口道,“我去說服他。
老師,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你確定?”
許路問道。
“確定。”
薛紈肯定地點點頭,“我能做到。”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加點擔子。”
許路沉吟片刻,緩緩地開口道,“在江都城以北百余里處,有一伙綠林中人,他們的力量,一樣可以用。
你去把他們帶回來,我們組建屬于六十五號工坊自己的力量。”
“啊?”
薛紈有些意外,老師和山賊還有聯系。
“他們的首領你認識。”
許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子,我會讓我朋友和她交待一聲的。”
司徒硯青,現在也不知道收攏了多少山賊。
不過就算只有幾百人,對現在的六十五號工坊來說,也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在天宮逆賊和太玄王朝反應過來之前,許路必須盡一切可能提高自己的實力,就算暴露了白展堂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你順便去找一下陶了了。”
許路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我們沒有時間慢慢賺錢了,如果能得到陶家的全力支持,我們能省不少力氣。”
“了了他——”
薛紈有些猶豫,陶了了畢竟是她表弟,她這么做,有些坑害自己人的嫌疑。
“具體怎么選擇,交給他自己就行。”
許路說道,“你就告訴他,是白展堂的意思。”
“白展堂?”
薛紈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她有些愕然,老師,還認識白展堂?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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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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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