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明末兇兵 > 第476章 亂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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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山,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么?咱們就是在賭,就賭那兇犯有偏執心理,偏執之人,是不能用正常思維看待的,有時他就是知道這是個陷阱,也會不受控制的撲上來的,因為大蟲是不允許自己的領地被他人侵占的。”

  雖然鐵墨做了解釋,可周定山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不過這個時候想太多也是無用,不如一心去辦事。

  傍晚的京城,一片繁華景象,西城卻仿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說起來,西城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富戶區了,西面是琉璃坊,周邊青樓、酒樓、賭場應有盡有,而且還都是高檔的。傍晚時分,圓貴賭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進了不少人,從外邊聽動靜并不大,可要是走進賭坊,便可知道里邊有多熱鬧。宋時的賭法有很多,光擲骰子九幽好幾種擲法,猜大小,猜點數,其中最為平常的就是比大小。

  “聽說了么?今個出了五起命案呢,一下子死了五個人,聽著都嚇人”一個矮小漢子一邊摸著骰子,一邊心有余悸的說著。

  “三板,你胡說什么呢?明明就是四個嘛,怎么是五個呢?好了好了,別瞎說了啊,你到底是押大還是押小!”

  三板拍了一貫錢,昂著脖子怒道,“押大,我說八叔,你們別不信啊,這是真的,我那表兄就在衙門里當差,這你們是知道的,確確實實是五條人命啊。據他說光德坊可是發現了兩具尸體,死狀一模一樣!”

  “真的?”那年長之人抽口冷氣,嘖嘖道,“我的天啊,還真是五條人命?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兇犯?大家晚上可不要亂逛了。”

  “八叔,這事你就是不說咱們也知道啊,大晚上的誰還敢出去逛,反正我是待在賭坊里過夜了。”

  同樣的話,不僅圓貴賭坊里傳著,就連其他的酒樓茶肆也在傳著,漸漸地,京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死了個五個人。當夜幕再次降臨,一處不錯的宅院里,有一個藍袍男子不斷踱著步子,他年約三十余歲,長相甚是魁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顯得很暴躁,呼吸急促,還不時的露出兩排牙齒。

  西市歸來客棧,時至深夜,周定山甩掉其他人,悄悄地來到了歸來客棧,“督師,咱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嗯,行動吧,不過要看好你的人,可別兇犯沒引出來,倒先讓你的人把咱們的人給抓了!”

  “督師放心,屬下已經跟手下那些人交代過了”周定山拱拱手快步離開,鐵墨和蕭如雪來到窗口靜靜等待著。夜幕之下,京城要比以前安靜了許多,往日只有到了亥時才會靜下來,可現在不到戌時,街上已經少見行人了。如此情景,還不是這場兇殺案鬧的?

  百姓大都窩在家中不敢出來,但總有意外總有些不信邪的家伙,吊兒郎當的在大街上晃蕩著,嘴里還不斷蹦出些污言穢語。此人名叫麻桿兒,是這西城出了名的潑皮破落戶,人都快四十了,還是單身一人。麻桿兒是潑皮不假,可敢在大半夜在街上晃蕩,也不是吃飽撐的,今個喝了頓酒,再加上走一圈能得十兩銀子,他哪會不允?麻桿兒覺得這個險值得冒,他的命本就不值錢,再說了,那兇犯不會蠢到剛犯了案,接著再出來行兇吧?

  麻桿兒確實喝了不少酒,有道是酒壯慫人膽,酒氣一上來,他還真有點不怕那兇犯了。借著酒勁,跑墻角放了次水,接著朝西市方向走去,也許太興奮了,嘴里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家那個黃土地,門前有條山溝溝...溝溝里牛羊成群來,村頭那個小妹妹把哥等,我家住在山溝溝,溝里有風沒有水,妹妹啊床頭做哎,腿彎彎,濕了身....”

  鐵鐵墨和蕭如雪隔著很遠,都能聽得到那陣詭異的歌聲,蕭如雪臉色暈紅,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周定山,找誰不好,偏找這么個潑皮,唱的什么東西,難聽死了?”

  “嘿嘿,雪兒,你覺得這歌如何?要不我給你來一首?”鐵督師覺得自己的唱功還是非常不錯的,像后世什么兩只蝴蝶,老鼠愛大米的,怎么也比麻桿兒唱的強吧。只可惜蕭如雪是見識過鐵墨的歌喉的,所以她很干脆的捂住了耳朵,“你莫要折磨奴家了。”

  “你....這叫什么話?不分好賴...咱們啊....”

  “莫鬧,你看,出現了”指著對面房頂,果然看到了一個身影,昏暗的月光下,只看到那個身影蹲在房檐,仔細看看,才能看出個大概。乍看上去是一頭大蟲,不過仔細一瞧,卻是一個魁梧之人披了件虎皮。虎皮連著虎頭,看上去惟妙惟肖,在這夜色之下,若不仔細觀察,還真有可能看成是真正的大蟲。

  “吼....吼....”

  麻桿兒可唱的正開心呢,一聽那幾聲虎吼,整個人嚇得都呆住了,不會這么倒霉吧,真讓他碰上兇犯了?之前就得到官差吩咐了,麻桿兒強自鎮定下來,哆嗦著腿哭爹喊娘的朝前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慘叫著,“救命啊,大蟲....有大蟲....”

  “吼吼...吼吼”叫聲越來越大,震得人耳膜發疼,麻桿兒嚇得什么都不敢想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大蟲能跑到房頂上去了?麻桿兒拼命跑著,那大蟲怒吼一聲,沿著房頂奔跑幾下,猛地向前一竄,直沖麻桿兒而去。撲通一聲,麻桿兒只覺得后背發疼,整個人如滾地葫蘆一樣栽倒在地。

  翻過身,麻桿兒坐在地上不斷倒退著,此時離得近了,他也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這哪是什么大蟲,只是哪個人披了個老虎皮而已。雖說不是真的大蟲,可麻桿兒卻比之前更為害怕,畜生再兇,總不如人聰明,可一頭假畜生,該如何是好?那披著虎皮的人趴在地上,如同一頭真正的大蟲,那老虎頭不斷晃動,嘴巴還一張一合的,也不曉得對方是如何做到讓老虎嘴如此栩栩如生的。

  “英雄,好漢,饒命啊,小人可是沒惹過你啊,你放了小人可好?這錢,都給你....都給你....”麻桿兒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出來,除了些碎銀子,首飾,最要命的是還有一件紅肚兜。

  那人形大蟲對地上的財物一點興趣都沒有,四肢著地慢慢朝麻桿兒走去,離得近了,甚至能聞到一股子腥味。眼看著大蟲就要撲在麻桿兒身上了,就在這時,又是一聲虎吼,不知怎么回事,從麻桿兒后背屋頂上竟然又跳下一頭大蟲,這頭大蟲比之先前那頭個頭要小,可裝扮卻更加的惟妙惟肖,他行走之間,腳步慢而悠閑,虎目之中透著一股傲然,如果不是離得太近,一定會以為這是真正的大蟲的。

  無論神態,還是行為,像極了大蟲,那體型較小的大蟲呲著牙對著那先來的大蟲狂吼一聲,二者對視一會兒,突然暴吼一聲,同時朝著對方撲去。兩頭人行大蟲都不管麻桿兒了,這下麻桿兒平白撿了一條性命,連地上的錢也顧不得了,爬起身就往外跑,“來人啊,救命啊!”

  兩頭大蟲扭打在一起,斗得是不可開交,仔細觀察,二人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那身形小些的,行動非常靈活,繞著大個不斷游走,幾十招下來,那大個的竟然吃了不少虧。如此吃虧那大個老虎顯然是受不了了,只見他從地上站起來,把虎皮衣一撕,從里邊掏出一把刀來,“你娘的,老子讓你幾招,你還真把自己當老虎了,老子砍死你個畜生!”

  那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扮作大個老虎的周定山,起初周定山還沒當回事,覺得就是趴地上裝老虎也能咬死對方的,沒成想斗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有多傻。自己好好地一個人,跟個腦子有毛病的家伙較什么真?

  提著刀一陣劈砍,倒取得了奇效,那人行冷不丁的挨了一刀,怒吼一聲,突然雙足發力,直接朝旁邊胡同里鉆去。這會兒不遠處已經傳來了衙役們的吆喝聲,周定山不敢多做逗留,抱著虎皮三兩下拐到了暗處。

  自那虎皮兇犯一逃走,暗處的人就悄悄的跟了上去,一路尾隨,那兇犯逃的很快,徑直來到了西市富人最為集中的流光胡同。

  得知兇犯的住處后,鐵墨也暗自苦笑了下,早該想到這一點的,能夠擁有完整虎皮的,肯定是富戶的,而且還是相當有錢的富戶。

  接下里事情簡單多了,鐵墨直接帶著人追到了流光胡同,鐵墨和蕭如雪已經悄悄地潛進了臥房,看著房中擺設和裝飾,蕭如雪也有些釋然了。四周布滿畫卷,可都是猛虎圖,整間臥房怪異的很,像這么多猛虎圖,哪是正常人能夠喜歡的?像這樣的人,已經不是喜歡,而是偏執、瘋狂了。原來世上真有如此偏執之人,明明是人,卻把自己當成了野獸。

  沒多久周定山從里屋走了出來,有些興奮地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督師,圖紙拿到了,快走吧,一會兒順天府和刑部的人該到了!”

  看了下暗室中的情況,秦蒙拱手急道,“督師,你們先走,府衙的人隨后就到,這里交給屬下便是。”

  鐵墨點點頭,領著人迅速來到了院子中,此時已經可以聽到院外有噪雜聲傳來了。

  秦蒙也沒有閑著,他撿起地上的虎爪,對這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劃了一下,虎爪甚為銳利,立刻割破前襟,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爪痕,做完這些,他撲上去一腳將還未爬起的兇犯踹暈,為他重新穿上虎皮,隨后舉到狠狠地砍了下去。這一刀勢大力沉,直接割破虎皮,劃破了兇犯的脖子。

  幸虧秦蒙手腳利落,他剛做完這些,順天府的人就已經沖進了臥房。由于此案太過重大,又是找到了兇犯,所以刑部主事杜玲河親自領人前來。杜玲河進來的時候,兇犯已經死挺了,秦蒙上前拱手施了一禮,“杜大人,此人便是扮作大蟲行兇的惡徒,剛這惡賊太過兇殘,沒有辦法,才殺了他。”

  杜玲河心里冷哼一聲,他很清楚兇犯是被秦蒙滅口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本來可以從兇犯口中問出點消息的,現在秦蒙先下手為強,萬事不順啊。

  杜玲河很想知道秦蒙身后站著的是誰,秦蒙顯然不會說的,兇犯也被滅了口。還有,兇犯為什么殺吳長娣,吳長娣到底有沒有泄露宴客居的秘密?這些都成了未知之謎。

  杜玲河也懶得跟秦蒙啰嗦,確定兇犯死透了后,徑直帶著隨從離開了流光胡同。此時成基命已經入睡,卻被杜玲河的敲門聲弄醒。客廳內,杜玲河心情沉重的說道:“成大人,秦蒙那廝竟趕在我們的人之前找到了兇犯,下官一直派人盯著秦蒙,也未曾發現有什么人跟秦蒙接觸。”

  “怎么可能?”成基命面色難看的瞪了瞪眼,一個秦蒙怎么可能折騰出這么多事情?沒能趕在秦蒙之前抓住兇犯也就罷了,竟然連秦蒙背后的人也沒查出來。成基命很想說刑部都是一群廢物,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成基命現在懷疑指使秦蒙做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頭疼的鐵墨。懷疑鐵墨,也不是沒理由的,以前秦蒙不顯山不露水,鐵墨一到京城,這家伙就開始跳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秦蒙仗的肯定不是陛下的勢,剩下的人選就不多了。

  可就算懷疑是鐵墨,又有什么用?關鍵是不知道對方想干嘛啊。

  如果提前找到兇手,或許能查到點線索的,可現在兇手還讓秦蒙提前滅了口。

  “呼,杜大人,派人知會宴客居一聲,最近一定要多加戒備。還有,告訴鄭成華,以維持東城秩序為由,把三千營兵馬拉到莽山去。”

  成基命這番安排,頗有些出乎杜玲河的預料。宴客居嚴加防備也就算了,竟然連三千營都調了過去。成大人就是太過謹慎了,這里可是京城,難道還有人敢調兵強攻宴客居不成?在京城調兵動刀動槍,這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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