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魔道祖師:喲,這正道弟子不好撩 > 第13章 有巢氏立水則碑于此,鑄赑屃神像以鎮河妖!
  “主人...主人是指那條九頭...九頭虺嗎?”

  冷香奴心有余悸道,“有次...有次我看到它...它上了岸,那身軀...身軀爬行過...的地方,雜草和樹木全都...都被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毒氣...毒死了,如果不是...不是冷香花海的結界阻攔...阻攔,它一定...一定會闖進去的,...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太可...可怕了。”

  “嗯?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約...大約四個月前吧。”

  冷香奴歪著腦袋想了想,“具體...具體哪天我...我忘記了。”

  “那條九頭巨虺一直生活在河心島上,性格懶惰,輕易不會離島上岸。”

  白墨淵沉吟道,“那次上岸,或許與它的死因有關。”

  “什...什么?!”

  冷香奴花顏驚訝,“它...它竟然死了,可是它那...那么厲害,怎...怎么會死呢?”

  “不知道,所以我才會說,忘川大河里還有更加不安分的恐怖存在。”

  白墨淵好看的眉眼冷淡著,“大約在一百年以前,一些妖獸找到了一種新的修煉之法,只怕在不遠的將來,這片忘川山脈,也許會出現遺禍無窮的妖物。”

  “主人所說的新...新的修煉之法,是...是什么?”冷香奴眨了眨眼睛,突然好奇道,“他...他又想干什么?”

  “...他這是,想去外面?”白墨淵的視線始終沒在夜之宸身上移開,此刻的夜之宸站起了身來,他意識不到房門已被白墨淵關上,傻不愣登地向房門撞去。

  白墨淵好看的眉眼微擰,伸手隔在了夜之宸額頭與房門之間。

  夜之宸連撞了幾下,撞不開這道房門,俊逸的臉上現出一抹疑惑,他也不固執,轉回了身,再次走到冷香奴身邊坐了下來。

  “剛剛地上有...有螞蟻嗎,看得那樣...那樣認真?”

  冷香奴雙手支頤,笑吟吟的與夜之宸說話,“如果額...額頭上頂個大包,倒會顯得...顯得氣慨一些,但是...但是主人不讓呀。”

  夜之宸聞若未聞,只是微微揚起了頭,星眸凝在了冷香奴頭頂的上方。

  冷香奴撫了撫頭頂,好奇道:“你...你又在看什么呀?”

  白墨淵猜測道:“...也許,他看到的螞蟻,爬到你頭頂上了。”

  “主人...主人的話,總是好...好冷。”

  冷香奴翹鼻微哼,委屈巴巴地問道,“主人...主人還出去嗎,百...百果蓮糕沒...沒有了,能再...再買一盒嗎?”

  “嗯,是需要再出去一趟,或許很晚才能回來。等他安分些了,將這個給他服下吧。”

  白墨淵將一只數寸大小的丹盒放下,“...還有,別再讓其它東西撞著他了。”

  明明是他要撞其它東西的好嗎...?

  冷香奴忍不住想吐槽,可是卻被丹盒吸引住了,她素手接過,打開的瞬間,一道金色的溫和的光芒散溢而出。

  “...這是太...太古神宗的『清...清靈明神丹』,主人...主人是在古庸城武...武庫中偷的嗎?”

  “...嗯。”白墨淵打開房門,走進了風雨里,糾正道,“是拿的。”

  濃厚的墨云,壓滿了古庸城的半空,風疾雨驟,天色陰晦猶如黑夜。

  白墨淵身穿蓑衣,頭戴斗笠,披雨而行。

  長街空巷,未見一人。

  太古神宗治下嚴苛,年齡在束發以上的男丁,大部分已經征調至忘川河岸,協助河務,修筑堤防去了。

  忘川泛濫頻仍,古庸城毗鄰忘川大河而建,已有數千年歲月,古往今來,古庸城地界的居民深受忘川之害,以致有首古謠傳唱至今——

  五年一滿,河役浮尸無人還!十年一溢,地府奈河在人間!

  因此記載著古庸城舊事的《古庸城志》,多與忘川大河有關,其中就有一則,引起了白墨淵足夠的關注。

  事情大約發生在八百多年前,秋汛,深夜,忘川河底有老黿翻背,引發了地震。

  壩潰堤決,洪水如同脫韁的野馬,在人們熟睡之時,灌涌進了古庸城。

  洪水轉眼之間淹沒了城池數丈有余,溺死者,被鼉鱷咬死者不計其數。

  有幸存者攀爬到高處得以活命,戰戰兢兢之余,看到深夜之中的北方,有妖異之光明滅閃爍,并且伴有悶雷一般的恐怖聲響,一直持續到黎明方才消失。

  這則舊事,寥寥幾句,最終歸咎于地震,但根據這幾筆記載,似乎隱約間有怪形妖獸為禍的跡象。

  可惜年代久遠,草蛇灰線,已經沒有辦法仔細考究了,而現在白墨淵的心里,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

  十年一溢,地府奈河在人間。

  這條忘川,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泛濫成災過了。

  十多年前,太古神宗有熊氏一脈,從有巢氏一脈手中接管了古庸城,更將整治忘川河務當成了重中之重,不僅征調十萬勞役采忘川山脈巨型條石,加固加高了數百里的河岸堤防,而且在拓寬拓深忘川大河南北兩條分洪道的基礎上,又開挖了兩條新的分洪渠。

  種種舉措,讓忘川大河安穩了十數年,古庸以北,忘川以南,田連阡陌,桑梓蔭濃,望之全是富饒景色。

  如果沒有這場連下了兩日的暴雨。

  如果這場連下了兩日的暴雨,現在停歇。

  或許又是十多年安穩的日子......。

  可現在驟雨如潑,毫無止意!

  有數棵被狂風連根拔起的古木,在半空中顛簸晃蕩!

  “快轉舵躲開!!!”有人嘶吼了一聲!

  嘭!!!

  在距離一艘清淤大船極近的地方,一棵巨木,轉眼之間,如同隕石一般砸落在了十數里寬的河面之上!

  濺起的泥漿濁浪,撲啦啦打滿了船上這名河役的全身!

  張小乙伸手抹了一下眼睛,表情駭然地站立在天河淫威之下,就像河心那枚樹葉上一只團團亂轉卻無能為力的螞蟻!

  這里是忘川大河的主流,寬闊的河面上,泥沙俱下!

  除了張小乙這艘清淤大船之外,尚有數十艘同樣的大船,正在河心來回搖晃,竭力穩住船身的同時,船后的拖網拖拽清理著上游沖刷而下的古木泥漿,用以防止河面淤塞!

  杯水車薪,忘川上游疑似發生了山洪,雜枝蓬草、古木枯樹、山獸尸體,源源不斷地浮蕩而來,數不勝數,清不勝清!

  可張小乙卻不敢有絲毫的抱怨,也不敢有絲毫的偷懶懈怠。

  因為他知道,在這陰沉的天色之上,有很多黑色勁裝的人影,任憑狂風如何猛烈,他們依舊如同木楔般,牢牢地釘在空中一角,注視監察著河面上的一切!

  水位距離高危警戒線,僅有三尺之遙了!

  南北兩條舊的分洪道,也已經有了滿溢之象!

  天空之上,一個人影極其高大!

  他身穿黑色大氅,背后背著一根蟠龍黑棍,安然置身于無鑄的風雨之中!

  雖然渾身濕透,可他卻毫不在乎,沉穩的目光銳利如電,在如此遙遠的距離,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則碑上的刻度。

  兩尺半!兩尺!

  忘川河面正在肉眼可見的膨脹著!

  一尺半!一尺!

  水則碑即將沒頂,馬上就要看不見了!

  有熊九祀在沉默之中,揚起手臂打了個響指!

  響指之聲如同洪鐘大呂,曠遠而聞,數十里外的遠處,南北兩條新的分洪渠,閘口頓時開啟!

  這群脫韁的野馬,似乎被一股人定勝天的力量,再次分成了新的兩股,順著新的通渠,馳騁而泄!

  立竿見影,忘川主流的河面,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減了下去!

  水則碑也再度顯露出了三尺的刻度,然后是五尺、一丈、三丈!

  直到,裸露出底座那只,馱負著水則碑的巨大的赑屃石像,水面下跌的速度才漸漸緩慢了下來!

  有熊九祀于半空之中,垂目望著這尊占地數十丈方圓的神獸巨像,一向堅毅沉穩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縮緊了一些!

  有巢氏立水則碑于此,鑄赑屃神像以鎮河妖!

  這琢刻在水則碑后的祝文,無論何時瞧來,有熊九祀都有些想笑。

  可現在的他,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這條忘川妖河,不是一尊泥胎石像便能鎮住的!

  更遑論如今,這條忘川妖河,已經成了氣候!

  到底還要撐多久,這場暴雨才肯停啊!

  有熊九祀不禁抬頭,望了望天色。

  ......天色黑沉得愈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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