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魔道祖師:喲,這正道弟子不好撩 > 第15章 因果糾纏如同淤泥縛身,吞沒有情眾生盛開著彼岸花的尸骸
  冷香奴目送白墨淵離開,又將視線移到了夜之宸身上,靜等夜之宸安分些了,便依照白墨淵囑咐,將『清靈明神丹』喂他服下。

  這一會兒,夜之宸一直端坐在錦凳上,偶爾左顧右盼。

  應該是時候了,冷香奴拿出丹盒中的『清靈明神丹』,用靈氣凝結的纖手托起了夜之宸的下顎,捏開了他的嘴巴,可他牙關緊閉,丹藥塞不進去。

  “你...你倒是張嘴呀。”

  冷香奴并不氣餒,雙手并用了起來。

  一只手捏著夜之宸的鼻子,一只手抵著夜之宸的下巴,把夜之宸整張俊臉揉捏得快不成樣子了。

  可夜之宸毫無所動,就像不需要呼吸了一樣。

  在冷香奴累得氣喘吁吁的時候,夜之宸平靜的面容上,忽然現出了十分著急的模樣。

  冷香奴煙眉稍眷,觀察到了夜之宸表情的變化。

  “你又...又怎么了呀?”

  冷香奴住了手,看到夜之宸已經騰身站起,又向著門口走去。

  “哼,還想出...出去嘛?這次主人...主人不在,肯定撞...撞幾個大包回來。”冷香奴嘟起了腮幫,雖然嘴硬,可還是趕忙跟了過去。

  ——得防止房門撞著他。

  主人特意提點過的。

  在二人還沒走到屋門的時候,門外突兀地響起了三下敲門之聲。

  敲門之聲,在狂風嘶吼、雨珠密集而落的嘈雜之中,清晰而響。

  干脆而有力,旋即,房門被門外之人打了開來,一朵朵梅花,破門而入。

  仙衫雅絕,雨傘素白,傘下之人,眉刻目畫,稠密無鑄的風雨,成了此人的襯景,一樹落梅,與之相比,也遜了幾籌風骨。

  “你...你是誰呀,是不...不是走錯房間了?”

  冷香奴花顏微驚,覺得所來之人,有幾分眼熟之感。

  “敝姓談,雙名心欲。”

  來人溫潤的目光漫過夜之宸,望向了冷香奴,那一雙墨褐色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緊。

  “...看來白墨淵總有辦法,可以讓你們茍活著。”

  “什...什么意思?”

  冷香奴雖然被談心欲溫暖的目光注視著,可心中卻沒來由得寒冷了起來。

  “沒什么,就字面上的意思。”

  談心欲微微一笑,收起雨傘,走了進來。

  “...你雖然蛻去了凡軀,可這口吃的毛病竟然未改,很有趣。”

  “要...要你管?!”

  這個人一看就不好惹,冷香奴芳心生懼,不敢阻攔談心欲進屋,唯有一哼翹鼻,低聲回敬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是白墨淵,不會將芝麻菜葉都攬進自己的籮筐里。”

  談心欲施施然坐于錦凳之上,看著桌上的『清靈明神丹』,“劣徒何德何能,竟然煩勞白墨淵覓來太古神宗的奇藥解疾。”

  “你...你是夜之宸的師...師尊?!”

  冷香奴花顏訝異,繼而欣喜道,“那你...你快將他的靈...靈海、紫府和...和識海的禁制解...解開吧。”

  “還未到時候。”

  談心欲眼見夜之宸已經走到了門口,馬上就要步入風雨之中了,于是長袖微微一甩,一股柔和之力生出,關閉上了房門。

  嘭!

  夜之宸一下子撞了上去,額上頓時現出一道紅印。

  慘了!千萬別起包啊!不然不好交代啊!

  冷香奴趕忙跑了過來,踮起腳,如先前白墨淵一般,伸手隔在了房門與腦門之間。

  越想越氣,冷香奴不禁氣鼓鼓地嘟起了小嘴,埋怨起了談心欲,渾然忘記了害怕。

  “你這...這徒弟腦子本來就...就不靈光,要是撞...撞傻了,以后怎么...怎么給你養老送...送終啊?!”

  “我徒弟很多,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談心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但是你與白墨淵對劣徒如此關愛,倒讓我有些惶恐了,你們是為了什么?”

  “我也不...不知道啊。”

  冷香奴眉心微蹙,“你...你能讓你徒弟別...別撞門了嘛?”

  “抱歉,不能。”

  談心欲執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盞,好整以暇。

  這個人真是好氣人啊!

  冷香奴嘆氣道:“這也...也不能,那...那也不管,你來...來這里,到底是干嘛的?”

  “來等一個結果。”談心欲提鼻輕嗅茶香。

  “咦,什么結...結果?”冷香奴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勾了起來。

  “等白墨淵殞命的結果。”

  談心欲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如果我猜測無誤的話,這一次,白墨淵身死道消的幾率,大概在八成左右。”

  “原來你...你和主人...主人有仇呀?”冷香奴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了。

  “嗯,有仇。所以我才會來這里,等著白墨淵從忘川大河回來。”

  談心欲目光深邃,仿佛緬憶著久遠的事情,“我十分想看一看他狼狽的樣子,順便補個刀。”

  “啊,看來...看來這仇結...結的很深呢。”

  冷香奴花顏凌亂,一籌莫展,“那主人...主人死翹的概率,豈不是變...變成百...百分之百了!”

  “...哪會如此容易。”

  談心欲放下茶杯,微微嘆息了一聲,“我所說的八成幾率,已經算上了我。”

  〇〇〇〇〇〇

  精壯粗魯的老李憑空融化消失,清淤大船右后舷,控制拖網絞索的手輪,掙脫了掌控,狂暴的亂轉了起來!

  船后的拖拽著千鈞雜物的拖網,一時間失衡了起來,搖晃顛簸之感轉瞬傳到了船上,數十丈長的清淤大船,在暴流的河心,眼見就要打擺亂轉,傾覆在這滔天的洪水之中!

  屆時,船上全部的河役,就如同張小乙剛才所見的那只樹葉上的螞蟻,茍活一息,最后葬身河底!

  “快來幾個人!控制住右后舷手輪!!!”

  張小乙遍體寒透,嘶聲亂吼了起來!

  他極力掌握著自己的左后舷手輪,感覺手輪上傳之而來的巨大力道,馬上就要擰斷自己的雙臂了!

  肌肉凸出,韌帶掙裂,血管爆了開來!

  不能松開!不能松開!一松開大家就全完了!

  張小乙咬緊牙關,眼珠充血,劇痛難當!

  壯實的雙臂上,轉眼之間,已經鮮血淋漓!

  無盡的大雨,不斷地沖刷掉鮮血,而鮮血又不斷地冒出,無休無止!

  大船上,周圍忙活著的數名河役反應迅速,在顛簸的船身上搖搖晃晃地奔來!

  幾個人先奔去了右后舷,后面幾個人趕去了左后舷。

  右后舷的幾個人,合力扳住了手輪,清淤大船搖晃打擺的姿態開始減緩!

  然后,又是幾口茶的時間,后面幾個人終于趕到了張小乙身邊,將他接替了下來!

  張小乙疼得渾身顫抖,被雨水打濕了的視野之中,模模糊糊間看到天空之上,墜落下來一個身影。

  他想伸手抹一下臉上的雨水,確認來得是哪位河監大人,可兩只手臂,卻怎么也抬不起來。

  身邊幾名河役,在呼喊著自己,聽不真切,那著急的語氣之中,似乎充滿了關心。

  “做的很好!”

  有熊九祀走了過來,他看著張小乙,沉毅的目光之中透露著一縷贊許,“你叫什么名字?”

  張小乙七竅出血,肘關節已經擰斷了,粘連著筋膜,露出了慘白的肘骨,可他卻生生痛得感覺不到了!

  他血肉模糊地杵立在那里,只能感覺到雨是冷的,血是暖的,有個人在詢問著自己的名字,是剛才落下來的河監大人嗎?

  “張...張小乙。”他開口回答,嘴角溢血,聲音嘶啞。

  “張小乙。”

  有熊九祀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我命人帶你去療傷,傷好之后,去役所報備。”

  他說著,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張小乙的肩膀,以示勉勵!

  可這只手,卻頓了一頓,遲遲沒有落下!而他那一雙濃眉,卻是重重地壓了下去,堅毅的臉上刻滿了嚴肅之態!

  大雨模糊了視線,可有熊九祀還是清晰地看到了,他所要拍的那一雙肩膀。

  正在詭異且迅速地塌陷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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