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搞藝術的,還需要當場表演才藝?”羅倩更驚訝了。
“也不是,就一般會有人彈個鋼琴曲,拉個小提琴什么的……”
“打住打住,如果是這樣,那這派對我更不去了。”羅倩連連擺手。
“我胡說的,就是過去吃吃喝喝玩玩,只是宴會里的人很多我都不認識,才想著喊你過去的。你也可以在里面遇到些顧客……”
“綰綰,我才發現,你竟然這么有商業頭腦。連我的生意你都想到了。”羅倩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看著沈綰綰,似乎真的對剛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你就放心地跟著我去吧,有我呢。”
沈綰綰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羅倩要是再拒絕,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干脆地答應了。
派對當天,兩人換好禮服,由司機開車載著兩個人去了現場。
羅倩抬頭看了一眼舉辦派對的酒店名字,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你們這舉辦派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會選在這個酒店,這個可不便宜啊。”
“倩倩,什么時候你也開始這么在意錢的事情了?”沈綰綰笑著說。
要說沈綰綰家里中道沒落,對錢看得重一些,倒也正常。可是羅倩那家里從小富裕到大,像面前這種酒店,她隨意進出過很多次,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這不是自己開店了嘛。”羅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設備啊,裝修啊,什么都要錢。我這個人呢,又要點強,一開始我爸說要支援我來著,被我拒絕了,現在后悔得很。”
羅倩說著,故意做出傷心抹淚的動作。
“你需要錢,跟我說唄。”沈綰綰一臉豪氣。
“這可是你說的啊,回頭我非得給你的ice設計搬空了不可。”
兩人邊走邊開著玩笑,剛進大門,迎面而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侍從。他走到兩人面前停下,一臉冷漠地開口。
“請出示你們的請柬。”
沈綰綰從包里翻出請柬,遞了過去。男侍從認真檢查過后,看向了羅倩。羅倩一懵,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綰綰。
“我跟她一起的。”
男侍從聽到這話,果然沒有再要求檢查羅倩的請柬,只是離開時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待男侍從離開后,羅倩才忍不住對著沈綰綰小聲吐槽。
“這里的服務生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
“這種大酒店,都會對安保工作比較重視吧。倩倩你消消氣,不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氣壞了身子。”沈綰綰拍了拍羅倩的后背。
他們之所以出席這次派對,本來也只是過來走走過場。畢竟這里的人,也根本不認識幾個,兩人又特意穿得簡單樸素些,就是不希望在這種場合生出什么事端。
羅倩一番深呼吸后,點了點頭,心情也跟著平復了許多。
派對還沒有正式開始,只是大廳里已經布置了很多糕點飲品。陸續進來的人們三三兩兩成群,互相寒暄,臉上掛著虛情假意的笑容,在酒水燈光中撲朔迷離。
羅倩和沈綰綰找了個還算安靜的偏僻角落,既能看清楚大廳里的動向,又不會被其他人注意到。兩人仿佛吃瓜群眾一般,搜索起場內的人來了。
“這舉辦方到底是誰啊?怎么連思雨都請過來了?”
“思雨是誰?”沈綰綰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實在是太陌生了。
“綰綰,你是一點娛樂八卦都不關注嗎?思雨是今年新產生的百花獎得主啊。”羅倩在提到思雨的時候聲音稍微有些夸張,“我之前去劇組找陸時宴的時候,見到過思雨一面,本人高傲又漂亮,身邊圍著一圈保安,普通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兒見到她,真是稀奇。”
沈綰綰下意識點點頭。
她雖然對思雨的身份沒有一點概念,但是聽羅倩都這么說了,下意識便覺得這場派對邀請過來的人,都非同凡響。
相比較而言,她和羅倩,倒顯得有些上不了臺面了。
“我去,不僅是思雨,今年影視圈的四小花都過來了。”羅倩張大了嘴巴,目不暇接地看著大廳中間的人。
“四小花?”沈綰綰又接觸到了一個新名詞。
“怎么給你形容呢?就是今年最火爆的四個年輕女明星,反正檔位很高。”
沈綰綰又點點頭,越發對這個舉辦派對的人,有些好奇了。
“這才是真正的高端局吧。我們都只是些配菜而已。”
羅倩話音剛落,原本漆黑一片的二樓,突然亮起了燈光。兩道蜿蜒向上的樓梯延伸到二樓的扶手處,一個身穿禮服的女人站在正中間,她的身邊,還站著兩個戴著墨鏡的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
因為羅倩和沈綰綰離得遠,只能看到那件禮服閃耀的光芒,并不能看清楚對方的臉。
“這條裙子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全球只有一件,因為是私人定制的,當時網上并沒有給出售價。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在現實中看到這條裙子。”
自打這二樓的女人一出來,羅倩的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過。
沈綰綰的目光也同樣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只是她的心情卻和羅倩不太一樣。這個女人明顯身價不菲,又能穿上這件全球唯一的裙子,還能讓娛樂圈頂流四小花過來參加宴會,可見這女人的身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肖想的。
若是放在七年前,沈家還沒有出事的時候,沈綰綰看到這些,一定會張著嘴巴滿眼星星地望著二樓那個耀眼的女人。
可是現在,她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轉變。
因為裙子過于貴重和耀眼,甚至于裙子的光芒已經完全遮擋住了女人的臉。他們站在臺下,看到的時候潑天富貴,卻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綰綰,你在想什么呢?”羅倩撞了一下沈綰綰的胳膊。
“哦,沒什么,可能是這里人太多了吧,感覺有些暈。”沈綰綰扶了扶額頭,做出一副虛弱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