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雨仍處于愕然之中。
細想,一切都能捋得通。
只是不明白,外公為何要瞞著她,大可告訴她真相,她也一定會配合。
夏老太通曉她所思,柔聲安慰道:“但是,孩子你要相信,我們做的這一切、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你好。”
夏沁雨抬眼睨著奶奶,此親人陌生又熟悉,陌生占多數。
一直以來對她冷眼看待的親人忽然變成和藹可親的奶奶,不免讓她生出猜忌。
那雙干凈透亮的眸子里裝滿倔強,她帶著質問的口氣,不再是恭敬客氣,“那你們是把我當魚餌在釣魚?”
話雖如此,但聽著卻刺耳。
夏老太不急不躁的,“不完全是,你的安危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什么時候把我當餌的?一出生?綁架后?綁架該不會也是你們引蛇出洞的計劃之一吧?”
夏沁雨提到的“你們”指的是夏家的人,而非她的外公。
她堅信外公不會忍心做出傷害她的任何決定。
“是在綁架案后。”夏老太耐心解釋,“那天,灰狼早就做好布控,即使陸洋不出現,他們也會救你出來。”
“期間,你外公發現綁架你的人是劉銘后大吃一驚,他和你外婆久久不能接受,本打算救你出來后直接處理掉他,可是、”
夏老太望了望四周,神情凝重,“綁架你的人不只有劉銘一個。”
“彭菊?不可能是她。”夏沁雨思忖著。
區區一個彭菊,且與她父親做出那些事情,外公怎么對這個人留情!
她試探著問:“能讓外公忌憚的人,除了夏家的人,恐怕就沒有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爺爺牽絆的人參與其中?”
夏老太眼神倏爾銳利,夾帶些恨意,這恨意似隨著歲月的沉淀而淡然。
夏沁雨善讀人心,通過眼睛這扇心靈的窗口。
即使夏老太已經將情緒隱藏得很好。
夏沁雨反握住奶奶的手,眼神堅定的問:“是三房那女人對嗎?”
夏老太閉眸默了一瞬,頷首。
事到如今,許多事情終是瞞不過夏沁雨,她也長大了。
不但繼承了容家家業,而且還有自己獨當一面的事業,再也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兒。
“那女人膽子大到想取你的命!”夏老太咬著牙,“她還想借暖云的手對你下毒,一箭雙雕,幸虧你外公早就派你護在你們身邊,要不然、”
一向性格剛硬的夏老太含淚復述方面的事。
當年,夏慶雄對這個新入門的新媳婦相當寵愛,年齡差的大,總覺得委屈她。
自然多些偏心。
加上夏慶雄平日忙于公務,甚少管家里的事,久而久之,這位三太太便恃寵而驕。
不但在夏家作威作福,而且還肖想屬于大房的那一份。
她心知,無論自己多受寵,最后能夠繼承夏家的絕對不會是她的孩子。
更別提讓她當上夏家主母。
于是,動起歪念頭和歹心。
先是計謀著在暗中毒害夏老太,可能坐穩夏家主母地位的人,哪是她能隨意靠近的。
且不說夏老太身后有神秘家族的娘家做靠山,吃穿用度都有專人查驗是否合格才送至她處。
更何況有周嫂和夏春兩位貼身傭人護在身側,她們實際是夏老太的貼身保鏢。
三太太想加害夏老太難如登天。
而后,便把目標放在大房三個兒子身上。
夏家老大已離家,夠不成威脅,自然重點盯著老二身上。
恰逢三太太剛生下第一胎男丁夏振崧,夏慶雄便宣布將繼承人之位傳給二少夏振超。
此時,所有人都圍向二少爺,一切的阿諛奉承都被大房所占有。
明明她兒子先出生才到夏振超繼位,憑什么他卻搶了她兒子的風頭。
她越想越氣,歹心再生。
劉銘從彭菊處知道三太太的野心,主動聯系她聯手對付夏振超。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就在夏暖云出生那天,夏振超在從公司趕往醫院的途中出了車禍。
因此,那天成了夏暖云一輩子都抹不掉的陰影,他的生日是父親的忌日。
至今都不愿意過一次生日,而是在那天選擇到父親墳前,陪父親喝酒聊天。
事后調查結果是夏振超的司機在開車途中突發心臟病釀成的悲劇。
司機常年體檢都很健康,不煙不酒,就連他的家人都難以置信這個結果。
法醫也未發現司機體內有酒精或者藥物的存在,排除他殺。
但是夏老太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在喪子之痛中堅強的站起來,找到夏沁雨的外公幫忙查詢真相。
果真發現司機在出事當天見過劉銘。
只可惜當年監控設備不發達,沒能抓到實證能夠證明劉銘給司機做了催眠。
不過那也是幾年后,容家才想到兇手是劉銘。
當時他給警方的口供是夏振棠約他去夏氏大廈談事,途中遇到司機毫無留意。
確實,夏氏大樓電梯那臺像素極低的監控設備拍不到他和司機有任何交流。
同電梯的還有兩位員工。
然而,夏振棠當時被彭菊糾纏,知道娘家這位大哥精通心理學,于是找他來幫忙對付彭菊。
可他未曾想,彭菊就是劉銘派到他身邊的間諜。
一切都是劉銘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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