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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往事

    沒一會兒后。

    楊寡婦便回了電話。

    尸骨的確不見了。

    楊寡婦有些不好意思,她當時答應過秦寧在其不在家時幫忙照顧這座孤墳。

    可是如今墳被掘了。

    她覺得對不起秦寧,沉默了少頃后,道:“這件事算我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秦寧捏了捏眉心,道:“江東二中周大偉,如果他還活著,把他帶來云騰。”

    “好!”

    楊寡婦沒多說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一旁老李義正言辭道:“師父,要不我動身去一趟江東幫幫楊寡婦?她一個弱女子,得有個人照應。”

    秦寧臉皮子頓時一陣亂抖:“說告訴你她是弱女子的?”

    老李忙道:“您不是說過嗎?師祖他老人家經常去給楊寡婦看病,這事不能出了差錯,我出馬您還不放心嗎?”

    “你確定你嘴里的體弱,和老瞎子嘴里的多病是一個概念?”秦寧陰測測的問道。

    老李頓時噎住了。

    秦寧連翻白眼,而后道:“去,找張千峰把七個死者的資料拿來,我要看一看。”

    迎著眾人詭異的目光,老李訕訕一笑,急忙跑了。

    只沒多久后。

    老李拿著資料回來了,不過一同來的還有周正。

    周正雙眼血絲密布,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憔悴和疲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后,道:“你先看,看完咱們在聊。”

    秦寧拿過資料。

    白曉璇幾人也是湊了過來。

    七個死者,死亡方式卻充斥著意外性。

    有失火,觸電,溺水,車禍等等。

    秦寧看著幾人的資料和死亡方式,臉色卻變得十分古怪。

    “很驚訝吧?”周正揉了揉油膩的頭發:“因為意外去世的人這么多,為什么就偏偏關注這七人。”

    “為啥?”白曉璇這會兒比較上心,忙是問道。

    周正道:“因為他們死前的舉動很詭異,就像是的撞了邪一樣,滿大街求救,而且……”

    說到這。

    他看到了桌子上那幾張戲劇門票,臉色稍稍一變,道:“你們從哪搞來的?”

    “送的,有問題嗎?”白曉璇問道。

    “問題就在這。”周正解釋道:“這七個人在死亡前均收到了戲劇院的門票,而更詭異的是,這七個人在之前都不在云騰生活,那個因觸電而死的周野之前更是在國外留學,為一個小眾戲劇,萬里迢迢趕回來著實說不過去,所以我嚴重懷疑,這些門票上被動了手腳,保不齊就是迷魂咒。”

    說著,他還敲了敲桌子,表示自己的分析是沒錯的。

    眾人頓時驚懼。

    倒不是怕門票上是不是有什么迷魂咒。

    而是堂堂刑警大隊大隊長,擱神棍窩里言之鑿鑿的說迷魂咒。

    這畫面著實有些詭異。

    察覺眾人目光意味不明,周正疑惑道:“不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眾人忙是搖頭。

    周正沒在理會,而是盯著秦寧,道:“這七個人全都是江東人,而包括周野在內的四個人都是江東二中的學生,你也是,你都認識的,對嗎?”

    “不錯。”秦寧倒是沒有否認。

    周正精神一震,而后在指向了門票上的青衣初晴,道:“她曾經也是江東二中的學生,你也認識的,對嗎?”

    秦寧依舊沒有否認。

    周正深吸了口氣。

    他在調查幾個死者身份的時候,得知均是江東人,在聯想死前詭異舉動,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秦寧。

    倒不是懷疑秦寧在下殺手。

    他了解秦寧,學生時代的仇肯定當場就報了,不可能擱置。

    只是委托了在江東的戰友調查的時候,戰友傳來的情報信息卻十分的模糊。

    只查到這七個人在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相繼離開了江東,沒在回家過一次,哪怕逢年過節,十年不曾與家人團聚過。

    而初晴方面的信息更加模糊,幾乎什么都沒查到,只知道十年前在江東二中就讀,但沒多久便轉校,之后行蹤不定,找到當年的學生老師,大部分都已經忘掉了有過這么一號人。

    有記憶的也說不出個一二三,甚至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出于一個老刑警的直覺。

    周正認定初晴和這七個人肯定有什么關聯。

    不然不可能在初晴轉校后,七個 后,七個人相繼背井離鄉,十年后死亡又和初晴牽扯上。

    十年前肯定發生過什么,只不過被人給掩蓋了,甚至有些人的記憶都被抹除。

    而能做到的,也可能會做這些的,他知道的也只有十年前同樣在江東二中上學的秦寧了。

    周正沉吟了片刻,想了想措辭,開口道:“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初晴做的?”

    “等我調查清楚。”秦寧道:“我盡量讓你的報告能寫的簡單一些。”

    周正嘴角一陣抽搐:“那我可真謝謝你全家了。”

    “哪里。”秦寧擺擺手,沉聲道:“你我畢竟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友情擺在這呢,比勞什子的同學情含金量高多了。”

    周正沒有的打了個哆嗦,只覺得遍體生寒,急忙道:“別介,案子沒破之前咱別說這么好聽的話,我怕。”

    說著。

    他在兜里掏出一疊現金,啪的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又生怕秦寧反悔,拿著秦寧面前的茶杯壓在了上面:“我付卦金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千萬別把我當兄弟,就當我一普通苦主就行了。”

    說完之后,便是急匆匆離去。

    這年頭。

    誰信秦孟嘗的大名誰是傻子。

    “周隊長,人才啊,不愧在咱天相閣進修過。”老李此時忍不住驚嘆道。

    “人才個屁。”秦寧沒好氣道:“堂堂刑警大隊大隊長,竟然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云騰老百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別貧了。”白曉璇翻了翻白眼,而后道:“這幾個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寧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道:“報仇,她在報仇。”

    “什么仇?”幾人紛紛好奇。

    秦寧拿起周野的資料揚了揚,道:“周野,二中校霸,因為有學生拒絕課間去給他買煙,他把人帶廁所里打的頭破血流,最后逼的其退學。”

    頓了頓,他將資料扔下,冷笑道:“當時初晴打掃衛生,不小心將臟水濺到了他鞋子上,他把初晴給打了一頓。”

    說到這里。

    他又拿起了一個因為溺水而死的死者的資料,是個女的:“周野的前女友,當時為了給周野出氣,糾集了一批小太妹用臟水把初晴澆了個透心涼,差點扒光了衣服仍在操場,當時還是冬天。”

    眾人一陣機靈。

    白曉璇皺眉道:“老師不管的嗎?”

    “一個巴掌拍不響嘛。”秦寧眼中寒光閃過,而后道:“何況周野的父親還是副校長。”

    “那后來呢?”白曉璇一時間心疼不已。

    秦寧道:“后來?我把周野吊在操場旗桿上喝了一晚上西北風,順便給他通了通電,那幾個小太妹被我扔進了臭水溝里泡了一晚上。”

    白曉璇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而老李則是驚訝道:“她在用當年師父您的手段來報仇?”

    “不錯。”秦寧點了點頭,道:“周野被電死的,他前女友溺水而亡,這個被燒死的,是當初校門口超市的老板,老色痞一個,誣陷初晴在他店里偷了東西想搜身,當時我正在和鐵筆相開罵戰,正在氣頭上,一把火把他的店給燒了,因為這事我還和鐵筆相的人打了一架。”

    “車禍這個更簡單了。”秦寧道:“毀了初晴車子的胎,害的這個傻丫頭冒著寒風推著車子走了十多公里路回家,被我下了咒在路上被車撞了躺了三個月。”

    “太慘了吧?”鬼母更為心疼。

    她也是一生坎坷,生來便是不幸。

    對于同樣不幸的人,她自然抱有同情心。

    “那,她是怎么死的?”鬼母問道。

    秦寧深吸了口氣:“自殺的。”

    “為什么?”白曉璇問道。

    秦寧眼中帶著幾分回憶,道:“她是天生童子命,注定一生就是悲劇,在加上性子軟弱,受了欺負永遠只會在角落里獨自哭泣,在我沒認識她之前,幾乎全班的人都以作弄她為樂,甚至包括老師。”

    說到這里,秦寧咬了咬牙,道:“十年前那一天我有事離開學校,我以為當時的教訓已經足夠讓所有人都不敢在欺負她,而且其面相無危,可我還是失算了,她當時哭著問那些人為什么,卻只得到了嘲笑般的回答: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天她絕望了,拿著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秦寧拿起桌子上的門票,看著門票上青衣初晴,眼中多了幾分恍惚,道:“我當時趕到的時候,她哭著求我不要救她,也不要因為她殺人,將她的痛苦記憶抹除,她想開開心心的走,我答應了她。”

    “那那些人?”白曉璇握住秦寧的手,小聲的問道。

    秦寧道:“我淡化了所有人關于初晴的記憶,將幾個曾經欺負她最狠的趕出了江東,咒其一生背井離鄉,孤苦伶仃,永生不能與家人團聚。”

    說到這,秦寧苦笑了一聲:“我算是知道為什么我看不透了,她是我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