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門衛大叔正好出來透了個氣，看見手里拎著桶又拿著掃帚撮箕走過來的劉川，愣了一下，又看到跟在他身后，那個經常來圖書館的漂亮女孩子，一瞬間感覺有什么事情被聯系了起來。
之前劉川向自己打聽旁邊小獨棟的主人，現在又帶著工具來做清理，難道他已經談妥了？
“劉川，你拿著這些工具是要把這個小房子騰干凈嗎？”說著，門衛大叔已經走下了臺階。
聽到上方傳來的喊聲，劉川抬起頭，看見健談的門衛大叔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轉過身，應道：“是的，房子的主人已經把這里租給我們了。”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劉川對外都說是自己租來的。
一個大一新生能夠在開學不久后就買下京大寸土寸金的二十平左右的小房子做生意，怎么說都太過招搖了些。
但是京大里不缺人才，富二代，和富有頭腦的投資者，大家并不會太過在意。
楚幼魚這時已經走到了劉川的身邊，門衛大叔問道：“她就是你口中那個很漂亮的女朋友嗎？”
劉川點點頭回答：“是的。我還想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門衛大叔擺擺手，“不用介紹了，這位小美女也經常來圖書館，我早就看眼熟了，沒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女朋友，緣分這東西挺奇妙的。”
楚幼魚這時也討巧地打了聲招呼：“叔叔好。”
“好好好，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楚幼魚，跟小川哥來自一個地方。”楚幼魚主動介紹道。
“幼魚，真是個好名字，叔叔看劉川這人挺可靠的，以后你跟著他肯定不會吃苦。”門衛大叔感嘆道。
“嗯。”
楚幼魚在心里想的卻是：只要跟小川哥在一起，吃不吃苦都不重要。
“對了劉川啊，你打算用這個小獨棟來做什么？”
“開奶茶店。”
門衛大叔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奶茶店啊，現在年輕人喝的飲料？上次我孫女給我帶了一杯，但是太膩了，喝兩口就不想喝了。”
“時代真的是變了，以前我們光是喝純凈水，都是一種奢侈。現在市面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飲料，真的是在不斷豐富啊。”
門衛大叔看了一眼圖書館進門的方向，對兩人說：“現在人多我先回崗位了，要是我下班后你們還沒弄好的話我就來幫幫忙。”
劉川婉拒道：“不用了大叔，現在離你下班還有好幾個小時呢，我們動作很快的，一兩個小時就能搞好。”
“好吧，那你們加油了，我在心里給你們打氣。”
“祝你的奶茶店成功開起來！”
門衛大叔快步跨上臺階，往圖書館入口走去。
“剛剛跟你們聊天的人是誰啊？老師嗎？”陳小醉也到了小獨棟的位置。
劉川把工具都擺放在門口，楚幼魚解答道：“不是，那人是圖書館的門衛大叔。”
陳小醉的眼睛亮了起來，“也就是說，只要他那邊放人的話，就可以隨意進出圖書館了？”
楚幼魚不太確定地說：“好像，是這樣的。”
有一個想法在陳小醉的心里生根發芽。
時機還沒成熟，她并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包括劉川。
“好了，咱們先把這些廢紙板和碎木抱出去，然后找垃圾車來回收，一會兒你們倆就負責打掃衛生，我先拿桶去圖書館廁所里接水。”
陳小醉和楚幼魚都沒有異議，“好。”
等劉川把滿滿一桶水拎到小獨棟的時候，楚幼魚趕緊拿紙擦了擦他額頭上不時冒出的細汗。
“我沒事，就是圖書館里面太熱了。”他解釋道。
再有一個半月京城就要通暖氣了，現在圖書館里窗戶都閉得死死的，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劉川還穿著有點厚的外套，加上體力活動，走在里面就像置身火爐一樣。
楚幼魚心疼地給他擦著汗，“小川哥一次可以少拎點水的，要不下次我去就好了。”
“沒事的，等搞完去洗個熱水澡就行了，后面我在圖書館會把外套脫掉的，不然就太悶了。”
劉川用手扇風，熱氣在漸漸散失。
陳小醉把買來的一次性防塵外套穿在身上，往堆積了不少灰塵的屋子里走去。
小獨棟里面的木板都是一些薄木板，兩個人各站一端就能抬起來，而且好在堆積的廢物都是不規則的，拿開后發現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多。
她先是從一些零碎的紙板木屑開始撿起，然后扔到門口堆起來。
劉川看著她熟練地做這些動作，問道：“陳姐，你為什么不直接找工人來搬啊？”
陳小醉給了他一個白眼，說：“我的有錢老板，咱有錢也不能這樣花，這種小事自己來就行了，沒有必要花錢。”
劉川駁斥道：“但是這種粗活做下來肯定很累，而且我并不覺得這是一種浪費，請工人的話也能增加他們的收入。”
他本意是不想楚幼魚干這種粗活。
“錢是省下來的。”陳小醉看著凌亂不堪塵土飛揚的廢棄小屋，緩聲道：“沒人知道奶茶店開了之后能不能盈利，多久之后還能回本，所以公司的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陳小醉覺得她大概是瘋了吧，作為一個被資本壓榨的員工，竟然總想著替老板省錢，干什么都親自為之。
可若要問她為什么，她也只會說兩個字。
值得。
她有著敏銳的嗅覺，跟著劉川的話，在她面前的，一定會是一條康莊大道。
楚幼魚也學著陳小醉，把一次性防塵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帶上口罩進去幫忙。
劉川一時竟然傻笑了出來。
雖然她們的肩膀比男性單薄，力量也要小上很多。
但是她們心里執著的信念，卻是一樣的。
他把防塵外套抖開，反手穿到了身上，系好結之后也進去搬運廢材。
劉川一個人扛著大木板扔到門口，而陳小醉則是和楚幼魚協作，兩人一起搬一塊大木板。
等搬得差不多了，劉川說：“我去找開垃圾車的大爺過來，你們先把里面的衛生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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