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青云仕途 > 第91章 紀委審查
  楚昊宇坐在市紀委前面一輛車的后座上,他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名男子,把他夾在中間。

  車子到了清遠市區,便開到了一處圍著院墻是三層樓房前,后座的一名男子打開車門,楚昊宇下車后,沒有看見白麗坐的那輛車跟來,很顯然,白麗被帶去了另外的位置。

  楚昊宇被帶到這棟樓的三樓,他們將其中的一間房門打開,進入房間后,他們然后打開了桌上的臺燈,楚昊宇看見里面除了一張桌子與三張硬板凳外,其余什么都沒有,就連窗戶都是用不透光的窗簾布遮擋住了。

  李不平這時板著一副冷面孔,對楚昊宇說道:“請你交出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

  楚昊宇沒有多說什么,他退下手表,掏出手機以及車鑰匙,然后放在桌子上,他對李不平說道:“你把我的東西拿去,那開個收條給我吧?”。

  李不平邊將楚昊宇的物品,收進一個塑料袋中,邊冷笑地對楚昊宇說道:“我們沒有收條,只有物品收繳單,你和我在上面簽字認可就行了”。

  李不平收好后,隨手交給身邊的一個男子,然后指著房間中間的一張板凳,對楚昊宇說道:“你去那兒坐下,我們要問你話”。

  楚昊宇也不答話,他走過去坐下,屁股剛一落在凳子上,還未直起腰,桌上臺燈的燈光就向他照射過來。

  楚昊宇抬手遮在眼眉上,他看見李不平與另外一名男子,坐在桌子的旁邊,兩人正冷眼旁觀地瞧著他。

  “說出你的姓名?”李不平冷冷地問楚昊宇。

  楚昊宇從進房間后,他就發覺不對,這哪是帶他來調查,他看李不平擺出的架勢,完全是按審訊來對付他。

  他可不慣這李不平,同樣也冷冷地反問道:“你們連我的辦公室都知道,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李不平說道:“我們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你必須親口說出來,請你配合我的調查”。

  楚昊宇笑笑,譏諷地對李不平說道:“你們這叫調查,你們這是審訊,不好意思,我暫時有點適應不過來,容我休息一下”。

  他說完后,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李不平見楚昊宇愛搭不理,他抬手猛拍了一下桌面,怒火中燒地說道:“楚昊宇,你要想清楚了,你這可是對抗組織調查”。

  楚昊宇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我膽小,不要嚇我。不過你還代表不了組織,你們這種行為不是調查,我看你們是亂用職權”。

  李不平大聲喝道:“你也別嘴硬,進我這兒來的人,開始都是你這副模樣,后來還不是服服帖帖地交代問題”。

  楚昊宇蔑視地笑笑,“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李不平厲聲地問道:“你是不交代你的問題咯?”。

  楚昊宇兩手對外一攤,“我沒問題,給你交代什么?”。

  李不平站起來,他對旁邊的男子說道:“你先看住他,不準他睡覺吃飯,這燈光就一直對著他照”。

  楚昊宇聽了李不平的一番話,蔑視地對李不平揮揮手,隨后兩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白麗的處境與楚昊宇一樣,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被另一輛車載到了一處旅館式的場所,隨后被留置在四樓的一間房間中。

  房間有一張單人床,兩張木板凳,靠近房間窗戶的地方,設有一個沒有窗戶的衛生間。房間的窗戶,是用鋼條焊接的網格牢牢地封住,這是為防止留置被審查的人員脫逃而特制的。

  市紀委紀檢員劉萍和她一起的另一名女紀檢員,對白麗指指單人床,“這是你休息的地方,你坐下,我們有話要問你?”.

  白麗用手將耳旁的散發掠至耳后,她在單人床的床沿坐下后,劉萍和那位年輕的女紀檢員便開始問白麗的話,劉萍的問話與李不平如出一轍,“報出你的姓名?”。

  白麗笑笑:“你們真是可笑,你們這么問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劉萍嚴肅地對白麗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們這是在調查取證”。

  白麗哈哈一笑,“你們連證據都沒有,就將我們帶到這里來審查,膽子也太大了,你們就不怕我們出去后追究你們的責任么?”。

  劉萍一臉的不屑,“哼,出去,你先想想怎么交代你和楚昊宇的關系吧!”。

  “我和楚昊宇同志是同志關系,是黨委領導與鎮政/府領導之間的關系,怎么?,難道還有其它關系?”白麗不急不躁地說道。

  劉萍問白麗,“我怎么聽說你和楚昊宇經常在一起,關系表現得不一般,而且對楚昊宇是眉目傳情?”。

  白麗輕視地看了劉萍一眼,“請注意你的用詞,什么叫經常在一起?,什么叫眉目傳情?。我們一個是黨委書記,一個是鎮府領導,在一起談工作有錯嗎?,我和楚昊宇同志是同事,不是階級敵人,態度好一點有錯嗎?。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對我們無中生有,還是想對我們屈打成招,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劉萍被白麗問得臉紅脖子粗,她惱羞成怒地說道:“你不要狡辯,更別想負隅頑抗,老老實實地地交代你的問題”。

  白麗笑笑,“你們一無實質證據,二無既成事實,單憑一個舉報,就把我們帶到這里,你們這不是在辦案,而是在犯罪。另外,我還得提醒你們一句,我們還不是被雙規的犯罪嫌疑人,你們這么做,已經超出了調查的范疇,我很想知道是誰給你們這個膽量的?”。

  劉萍無言以對,她站起來對白麗說道:“我們上午先談到這里,下午我們再接著談,你好好想想,早點交代你的問題,說不定算你一個立功的表現,這樣我們也會酌情處理有關你的事”。

  劉萍隨后又對她同事說道:“你在這里看住她,中午有人送飯菜過來,等會有人來換你的班,我去那邊匯報一下這里的情況”。

  劉萍在她同事點頭后,便走出房間,房間留下的那名女紀檢員隨后關好了房門,她拿起一張椅子守在了門口,眼睛卻死死地盯住了白麗。

  白麗看都不看這女紀檢員一眼,她靠在床頭,腦中在思考。

  她自己是什么狀況她很清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容易,但她從這紀委辦案人員的超常作為上,嗅出了非常危險的信號,這次有人舉報,其目的顯然是要讓她和楚昊宇身敗名裂,能指使市紀委的人,這人的能量一定不小。

  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現在提出去做婦科檢查,自證清白。說不定會被人提前串通一氣,暗做手腳,破壞了自身的有力證據。到時不但證明不了她和楚昊宇之間的清白關系,而且讓事情變得更復雜,那就得不償失,不能急,只能等待時機。

  白麗她現在只有等文心怡,她知道如果文心怡一旦得知楚昊宇被紀委帶走,那么很快就會想辦法來幫助楚昊宇脫困,到那時自己再自證清白,一舉擊潰有關她和楚昊宇男女關系的謠言。

  白麗想明白后,心里已打好了算盤,“拖延時間”,這就是她現在的想法,任憑你誰來問話,也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拖延時間等待文心怡到來。她就不相信,文心怡在省紀委工作,還沒辦法制止市紀委這幫人的違法行為。

  白麗的處境比起楚昊宇,還是要稍稍強那么一點點,起碼飯是可以吃的,水是可以喝的。在楚昊宇的這邊,情況那就差得多。

  楚昊宇坐在椅子上,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從進房間到現在,大概過去了有三個多小時。來的時候他看過手機,當時已經接近十二點,那么現在是到了下午的三點左右,到目前為止,還不見人給他送飯吃,看來李不平他們是真的不給飯他吃了。

  楚昊宇瞄了對面的男子一眼,隨后對這名男子說道:“我說你們是真的缺德,我沒有被雙規,不是犯罪嫌疑人,怎么連一口水,一碗飯都不給我吃”。

  男子看了楚昊宇一眼,“想喝水吃飯容易,你老實交代你的問題,飯和水馬上就會有”。

  這名男子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李不平進來了,后面跟著另外一名男子,他對房間的這名男子說道:“你去休息一下,我們接著來問他”。

  這名男子起身走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李不平和身后的那名男子坐下后,便對楚昊宇說道:“楚昊宇,我們接著談”。

  楚昊宇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氣力跟你們談話”。

  李不平拍著桌面,狠厲地說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好言好語的你不聽,那就別怪我給你上手段了”。

  楚昊宇坦然地笑笑,“你們有什么手段盡管上,我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楚昊宇,但我提醒你們一句,你們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買單的”。

  李不平見楚昊宇反而威脅他們,頓時七竅生煙,他勃然大怒,“買單?,那也得你能出去才行,再說,這兒只有我們,誰看見我們做了什么?”。

  他隨后對旁邊的那名男子,疾言厲色地說道:“我看他坐得太舒服了,去把他銬在墻上的那根管子上,讓他站著跟我們說話”。

  那名男子依言走到楚昊宇身邊,從身上掏出一副手銬。他將手銬銬住楚昊宇的一只手,隨后讓楚昊宇站起來,拉著楚昊宇走到墻邊。他將手銬的另一頭穿過水管,隨后又銬住楚昊宇的另一只手,使楚昊宇像雙手握住了水管,站在了墻邊。

  “說說吧!,你的車子和名表是怎么貪污受賄來的?”李不平不緊不慢地地問楚昊宇。

  楚昊宇從李不平他們的行為上看得出,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樣不管不顧,毫無顧忌地使用手段,顯然是受人指使,能夠指使市紀委的人,這人絕不是清原縣的人,那這人是誰呢?。

  楚昊宇正在暗暗思考的時候,李不平又拍了下桌面,大聲吼道:“楚昊宇,我問你,你的車子和名表是怎樣貪污受賄得來的?”。

  楚昊宇笑笑,他看了李不平他們一眼,隨后說道:“我說你們是豬腦子,這車子和手表是我女朋友給我的,你連這點都沒調查清楚,就說我貪污受賄。我倒是非常好奇,你們連辦案的程序都沒弄清楚,是怎么進的紀委”。

  李不平高聲說道:“你別管我們是怎么進了紀委,現在老老實實地交代你的問題”。

  楚昊宇哈哈一笑,“我沒有問題,給你們交代什么?,我倒想問問你,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干的?”。

  李不平見楚昊宇不配合,他對身旁的男子說道:“既然他現在不想交代,那就讓他先站著想想,你看住他,等他什么時候想交代了,你再來叫我”。

  那名男子點點頭,李不平隨后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拂袖而去。

  李不平回到紀委,他直接來到常務副書記何正清的辦公室,“何書記,這楚昊宇到目前為止還不肯交代啊!”。

  何正清放下手中看的文件,微微一笑,他對李不平說道:“你這才多長時間,一天還不到就想他交代問題,多熬熬他,到他受不住的時候,你看他還會是這樣不開口嗎?,別急,慢慢審”。

  李不平說道:“何書記,這小子不會有什么后臺吧?,我看他態度很強橫,不像以前我們帶進來的那些人,經不住我們三言二語,就交代了。楚昊宇看來是個硬茬,不好對付”。

  何正清起身走到李不平的身旁,他拍拍李不平的肩膀,微笑著說道:“老李,你也是老紀檢,楚昊宇年輕氣盛,現在還處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段,他一時語氣強硬,那是他還不清楚,我們紀檢機關是怎么辦案的,你也可以把他這種強硬,看作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李不平覺得何正清說的有道理,他起身對何正清說道:“何書記,那我再去審審他”。

  何正清笑笑,他再次拍拍李不平的肩膀說道:“老李,我看你是沉不住氣了,下午熬他一下,晚上再審,你們不能讓他睡覺,我看他能撐得了幾天?”。

  李不平點點頭,“何書記,我按您說的辦,那我先過去了”。

  何正清揮揮手,“去吧!,別心急,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輪番去審楚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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