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青云仕途 > 第92章 心怡回京
  文心怡在下午四點半就到了燕京機場,在機場定下了明天一早回平江的機票后,她出了機場大廳,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位于燕京西郊的一處戒備森嚴的高干大院。

  文心怡在大院門口下了出租車,付完車費,她來到大院門口的執勤崗亭,身著黑色服裝的執勤人員認識文心怡,因為文心怡長得太過漂亮,所以他們這些負責大院安全的安保人員,幾乎個個不僅認識文心怡,而且還知道她是軍委副主席的孫女。

  執勤人員對文心怡笑著打招呼,“文小姐,您好!,您回來了!”。

  文心怡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你好!,我回來了,你需要看我的證件嗎?”。

  執勤人員擺擺手,“文小姐,您不需要,我們有誰不知道您的,您請進!”。

  文心怡點點頭,隨后對執勤人員說道:“謝謝!,那我們再見!”。她揮揮手后,走進了大院。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掩映在兩旁四季常青,枝繁葉茂樹木下的幽靜柏油路。粗大的樹干上涂著一人高,用來防蟲的水泡白色石灰。

  文心怡走在路旁,她從小走到大的人行道上,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腳步頓時輕盈加快許多,她的心早已飛回到爺爺和奶奶的身邊。

  從大門往里走了大約五百米左右,文心怡向右拐進一條橫向道路,離路二三十米遠的一棟別墅出現在她眼前。

  文心怡二話不說,飛快地向這棟別墅走了過去。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別墅門口,剛想掏鑰匙打開門,門從里面被打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站在了門口,他是文心怡的爺爺文從武

  “爺爺!”文心怡驚喜地抱住了爺爺的胳膊,“您怎么來為我開門了?”。

  “我在客廳里透過窗戶看見你回來了,就來開了門,怎么?,這樣你不高興?”文從武疼愛地問文心怡。

  文心怡轉身關好門,隨后又抱住爺爺的胳膊往客廳走,“我怎會不高興,我是太驚喜了,爺爺,奶奶呢?”,文心怡來到客廳后,她問她爺爺。

  “你奶奶去你大伯家了,過幾天才回來,這次昊宇沒和你一起回來?”。

  “沒有!”文心怡搖頭說道,她扶著爺爺坐下,然后也坐在了爺爺身旁。

  文從武見文心怡情緒低落,他馬上意識到文心怡有心思,隨后微笑地問文心怡,“怎么?,你這不年不節的回來,是有什么事?,能和我說說嗎?”。

  “爺爺,我這次回來拿資產證明。”文心怡不想對爺爺隱瞞,她直接說道。

  “拿資產證明,你要這個干什么,是誰想查你的收入?”,文從武大惑不解地問文心怡。

  “爺爺,沒人想查,是我想拿這資產證明去為昊宇證明清白的。”文心怡悶悶不樂地回答她爺爺。

  “為昊宇證明清白,昊宇怎么啦?,你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文從武眉頭一蹙。

  文心怡面對著她爺爺說道:“爺爺,昊宇被清遠市紀委帶去調查了,他們說有人舉報昊宇貪污受賄”。

  “貪污受賄,有什么確切的證據?”文從武問文心怡。

  “沒有,他們是以我給昊宇買的車和手表來為借口的,所以我回來拿資產證明。”文心怡如實相告。

  文從武曾指揮過千軍萬馬,久經沙場,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人物,他不僅識人格物的眼光犀利,分析問題更是細致入微。

  他聽了文心怡一番話,很快便看出了這事有問題,昊宇不是市管干部,要查也是在縣里,現在卻是在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下,被市紀委帶走調查。這違背常規的行為,顯然是受人指使而為。

  文從武問文心怡,“昊宇是不是得罪過市里什么人?”。

  “沒有啊?,他才下去多久,我沒聽說他與市里的干部,有什么接觸啊?”文心怡不解地說道。

  “你再仔細想想,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能指揮市紀委不按常規出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指揮得動的。”文從武平心定氣地說道。

  文心怡若有所思,她陡然想起她與清遠市常務副市長,兩人之間所發生的沖突,難道是這位副市長在作妖。

  文心怡對她爺爺說道:“爺爺,前些時,我與昊宇在一個山莊,整治過清遠市常務副市長的兒子,而且讓這個副市長賠付了一百五十萬,難道是他在其中使壞?”。

  “舉報人不在縣里舉報,市紀委事先不進行外圍調查,而是直接帶人,作為紀檢人員,他們很清楚這是違紀違規的,但是他們卻這么做了,那只能說明這事是有人安排指使的。丫頭,如果昊宇沒有接觸市里的干部,那你說的這個常務副市長,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人物”。

  文心怡細細一品,真的有可能是廖利民。她問爺爺,“爺爺,那您說,這事該怎么做?”。

  文從武看看文心怡,笑著對文心怡說道:“你父親是干什么的,一個堂堂的省委副書記,竟然連自己的女婿都保護不了,你回去后看看你父親是怎么做的,這事應該難不到他”。

  文心怡點點頭,她笑笑說道:“爺爺,我知道了”。

  文從武笑笑咪咪地問文心怡,“我聽你爸爸說,昊宇他家跟你爸媽提親了?”。

  文心怡臉上一紅,她點點頭回答爺爺,“嗯!,元旦去家里提親的,爺爺,您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文從武哈哈一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不小了,是該結婚,既然昊宇他家已經提了親,我看你和昊宇先把結婚證領了。至于婚期,春節時,我和你爸媽商量一下,看什么時間合適”。

  文心怡羞怯地點點頭,這時,文從武的生活秘書,身著大校戎裝的周馳走進客廳,他對文老說道:“文老,該吃晚飯了”。他隨后又與文心怡打招呼,“心怡,你也回來了!”。

  “周叔,您好!”文心怡起身笑著回應,隨后她扶著爺爺從沙發上起來。文從武笑道:“丫頭,我還沒老到動不得,不用扶我”。

  文心怡抱著文從武的胳膊,撒嬌地說道:“爺爺,我小時候不都是這樣抱著您的嗎!,這習慣我改不了”。

  文從武拍拍文心怡的手背,笑笑說道:“好,好,改不了就別改,走,陪爺爺去吃飯”。

  ······

  文心怡在爺爺這里吃過晚飯后,她打電話叫來了三叔的兒子文偉濤。隨后兩人跟爺爺告辭出了別墅,開車來到文心怡位于后湖邊的四合院。

  文心怡在大門口下車后,她對文偉濤說道:“偉濤,明天六點來送我去機場”。

  偉濤坐在車上笑嘻嘻地對文心怡說道:“姐,我最近在學校里談了個女朋友,手里不太寬裕,您支援弟弟幾個!”。

  文心怡笑笑,“知道啦!,明天給你,記著別瞎花。你那女朋友怎么樣啊?,別到時在爺爺奶奶那兒過不了關,那可就白談了”。

  文偉濤笑著說道:“姐,您就放心吧!,我可是按您這標準找的,比起您,差是差那么一點,但模樣還是看得過去的,關鍵的是她很溫順,這個我很喜歡”。

  文心怡笑笑,她揮揮手,“去吧!,去吧!,記得明天過來接我”。

  文偉濤見文心怡已經答應給錢他,心里早已心花怒放,他笑嘻嘻地說道:“姐,您就放心吧!,明兒我一早就過來,保證不誤您的事。哦!,對了姐,我什么時候能見到我姐夫啊?”。

  文心怡笑著說道:“春節,春節你姐夫要和我們一起來燕京,哎!,你不會是惦記向你姐夫要錢花吧?”。

  “哪能呢?,我這不是想看看姐夫長得是啥模樣么?,您看您說的,不過姐夫要是有余錢,支援我三瓜兩棗的,我也不會嫌少的。”文偉濤嬉皮笑臉地說道。

  文心怡揮揮手,“走,走,走,到時我讓你姐夫封個紅包給你”。

  文偉濤笑著說道:“得嘞!,姐,那我走了”。說完后,文偉濤開著車一溜煙地走了。

  文心怡看著開車遠去的文偉濤笑了笑,然后轉身走到四合院門口,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院內傳來一個男子的應答聲,隨著“吱呀”的開門聲響起,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內探出頭,“小姐!,是您回來了!”男子驚喜地叫道。

  “海叔,跟您說了多少次,不用叫我小姐,叫我心怡就行了。我是您和海嬸看護下長大的,您們這樣稱呼我,我會折壽的。”文心怡一邊跨進大門,一邊對男子說道。

  文心怡的四合院坐北朝南,正中的大門與內院大門是相對應的,站在門口一眼便能看見內院的北主屋。進四合院的大門,便是房屋圍成的一個四合院,房屋建在離院內的地面相隔三尺的地基上,屋檐是柱式回廊,四周相連,門窗采用現代中式風格,院中的廊架下有石桌石凳。

  海叔關好門,他跟在文心怡的身后笑著回道:“叫習慣了,改不過來,小姐,您吃飯了嗎?,我去叫您海嬸弄飯給您吃”。

  海嬸在前院西側的房屋內聽見文心怡的聲音,趕忙從里面出來,她一見文心怡,連忙上前拉著文心怡的手,關心地問道:“心怡,你是剛下了飛機嗎?,我去弄飯你吃”,說著急切地轉身就要去廚房。

  文心怡拉住海嬸,笑著說道:“海嬸,我下午四點下的飛機,這剛從爺爺那兒回來的,我回家有點事,明兒一早就要走,您和海叔去休息吧!”。

  海嬸見文心怡剛回來,就說明天一早要走。她急忙問道:“心怡,你這來去匆匆的,是有什么事嗎?”。

  “沒啥大事,就是回家拿點東西,您們去休息,我回后院了。”文心怡說完后,她便向后院走去。

  她跨過后院的大門,直接回到了北面的主屋,進門后,打開屋內的電源開關,寬敞的客廳內,頓時一片亮堂。客廳的中式實木布藝沙發呈品字形擺放,中間實木茶幾比一般的要寬大,顯然是定制的。茶幾下的地板上鋪著一塊大地毯,客廳的墻壁滿是用棗紅色的木質板材與實木中式雕花相結合的鏤空裝飾。

  文心怡走進西邊的臥室,臥室南面的整面墻,是用鋁合金分隔成三塊的落地玻璃窗,一層薄薄的白色窗紗遮擋在玻璃窗前。

  文心怡將手提包放在窗邊的藤制搖椅上,隨后拿上不透光的淺灰色窗簾,她打開放在床兩邊紅木小柜上的床頭燈,然后走到北邊的滿面都是衣柜的前面,拉開靠西邊的一副對開門,拿出自己的換洗衣服,她關上衣柜門。

  臥室的墻壁與客廳裝飾一致,文心怡拉開西側墻壁上,靠近衣柜的一道隱形門,里面是干凈整潔帶有浴缸的大衛生間。

  文心怡洗完澡后,她回到房間,隨后打開靠客廳的方向的衣柜門,在衣柜的下面,有一個暗藏的保險柜。

  她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以前她在中紀委上班時,辦好的資產證明,然后拿了兩萬元現金,復原好一切后,她回到搖椅旁,將資產證明和現金放進自己的手提包中。

  安靜下來的文心怡心急如焚,她通過爺爺的分析,猜疑是廖利民在其中指示,如果是她所想的這樣,那昊宇的處境就可想而知。她對紀委辦案太熟悉不過,對于一些留置的雙規人員,能享受到什么樣的待遇,這些不用說,都會運用到昊宇的身上。

  她希望現在時間能過得快要點,這樣她就能早點去解救昊宇出來,使昊宇減少留在里面的時間。對于這次針對昊宇的舉報,她已下定決心,即使她爸爸不出面,她也必須在省紀委進行揭發清遠市紀委的違紀行為,然后一查到底,將這次誣告和亂用職權的人繩之以法。

  文心怡靠在床頭,她對昊宇是既擔心又愧疚,昊宇完全是代她受過,此時她恨廖利民恨得是咬牙切齒,看來上次給廖利民的教訓還不過深,一個副廳級的干部,竟然還念念不忘地想著對她報復,如果確定這次是他在背后作妖,她絕不再心慈手軟,必將使他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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