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恃無恐,又何必故意被我擒住?”
鐘長生不解問道。
“哼!”
少女有些嗔怒的道:“難得出來一次,萬象城里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去過呢!”
“這一次身份暴露,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被接回宗門!”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許還能再玩幾個月……”
眼見這少女的嬌嗔模樣,鐘長生一時間也有些犯難。
這合歡天宗既然與大周朝廷有極深牽扯,自己眼下自然也不能做得太絕。
可不管怎么說,這陶夭夭到底是魔門中人,而且還是十大魔門之一合歡天宗的圣女。
就這么平白放了,似乎也說不過去。
“看來之前大周朝廷上層與合歡天宗之間應該是達成了某種默契,朝廷對他們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作為回報,合歡天宗的門人則不能在萬象城中做一些逾越規矩之事。”
可眼下,不知情的他無意中偏偏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妥善地處理眼前這位女子,的確就有些麻煩了。
說起來,鐘長生也隱隱有些耳聞,合歡天宗乃是十大魔門中的一朵奇葩,多是沾染了‘色’之一字。
論及血腥殺戮,卻是遠不及其他魔門。
也難怪這陶夭夭身為合歡天宗的圣女,因果業力竟然只有一星。
正在鐘長生有些頭疼的時候,那陶夭夭卻輕聲笑道:“呵呵,其實吧,去天獄里面看看也挺好的。”
“本姑娘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這大名鼎鼎的九重天獄,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言罷,她又狡黠一笑;“不過,卻是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這個膽子把我抓回去?”
鐘長生聞言一挑眉:“呵!我堂堂天獄司典獄長,抓一個魔門妖女回去,有何不敢?”
“哼。”
薄薄的一層輕紗之下,少女的笑聲清脆悅耳:“你叫鐘長生對吧,你不過是天獄司的一個小小的典獄長,竟能看穿我的天品斂息法,要說你的身上沒有什么秘密,你覺得,我會信嗎?“
“呵呵,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天獄的那些高層知道了你身上的秘密,他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信任你!”
說著,陶夭夭還故意往前湊了湊,盯著鐘長生的眼睛,想要看出其中的慌亂。
鐘長生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呵!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還有這般古怪癖好,喜歡蹲大牢。”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滿足你要求!”
話音未落,在陶夭夭色變的一剎那,鐘長生驟然出手,封住了陶夭夭的脈門。
陶夭夭氣急,剛要說什么,卻見鐘長生出手如電,點在了她修長的脖頸上。
霎時間,陶夭夭只覺得自己嘴上一麻,竟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旋即,鐘長生竟真的押著她,一路返回到了天獄三重。
“關好,不要讓她跑了!”
鐘長生將陶夭夭推入一間牢房中,隨口對迎上來的兩位鎮獄使吩咐了一句。
旋即轉身便要回到鎮獄樓之中。
“鐘長生,你!”
牢房之中,陶夭夭有些抓狂。
原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鐘長生身上藏有秘密,借此威脅,加上合歡天宗和大周神朝的特殊關系,便足以讓他束手。
卻不想,他竟真的不管不顧,將自己抓了進來。
“呵呵,陶姑娘。”
鐘長生徐徐轉身,一臉戲謔:“你方才不是說想來天獄看一看嗎?你看我多好,這便成全了你!”
陶夭夭依舊有些不死心,略有些氣急地道:“鐘長生,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呵呵!”
“隨你!”
鐘長生坦然一笑,身形便沒入了鎮獄樓第一層之中。
關于自己的秘密,之前在青明山的山谷之中,他早已在寧明軒和風青塵那里做好了鋪墊。
陶夭夭的威脅,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試問,一個掌握了武道法界,領悟了法則之力的法相大尊,他門下弟子有些異于常人之處,又有何奇怪呢?
若他日后顯得太過平庸,反倒才會引得寧明軒生疑。
兩位本來神情肅然的鎮獄使,眼見鐘長生和這位魔門女子的互動,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那是一種,仿佛看到了什么八卦一般的神色。
眼見兩位鎮獄使偷眼打量自己,陶夭夭心中一動,正要套些話出來。
結果那兩位鎮獄使看到陶夭夭的目光,竟皆是神色一肅,旋即快步離開。
隱隱的,陶夭夭好似聽到什么‘魔女’、‘秘密’、‘相好’、‘因愛生恨’之類的……
“混蛋鐘長生!”
眼見鐘長生離開,天字牢房之中,陶夭夭銀牙緊咬,不自覺地揮舞著小拳頭:“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上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雖然今日兩人之間的接觸并不算多,但身為元陰法體的她,本身極為聰明。
自從認識鐘長生之后,直覺和理智都在告訴她,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極不尋常。
雖然他看起來只有大宗師級別的修為。
但是,不管是他所掌握的武道真意,還是他能夠輕易看穿自己天品斂息法的眼力,都遠不是一個普通大宗師能夠做到的。
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大宗師,竟是讓她這個合歡天宗的天之驕女生出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要說他的身上沒有藏著什么秘密,陶夭夭一點都不信。
想到那個人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種種異樣,原本還有些焦躁,想要盡快離開天獄的陶夭夭,眼下反倒是不那么著急了。
……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接下來的日子,鐘長生又重新回到了原來那種枯燥的日子。
作為天獄三重的末席典獄長,他統管天獄前三重的日常事務。
日間還要出來巡查天獄司,瑣碎的事情多出了一大堆。
因為血神掌教祝方生的血河令,這段日子,屠魔司那邊又送了不少犯人過來,天獄三重這邊眼下又熱鬧了不少。
只是此時的鐘長生神識足以覆蓋整個天獄三重。
動念之間,便可將整個天獄三重所有的犯人全部簽到。
可惜這點因果值,比起在林凌峰身上簽到的870多億的因果值,連零頭都算不上。
日子就這般平靜如水地流淌著,一直到第三日,首席典獄長范永年突然召開會議。
所有的典獄長,還有十幾位鎮獄使,此時全部都聚集在了鎮獄樓的最高層!
不同于以往沉悶的會議,今日一走進書房,鐘長生就看到首席典獄長范永年的臉上時不時浮現出笑容。
“人都來齊了,今日的會議,這便開始吧!”
身形高壯的雷全率先笑道:“首席,可是有什么喜事,讓你今日這般高興?”
在眾人眼里,首席典獄長范永年素來都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平日里也甚少有今日這般開懷的光景。
此言一出,書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好奇地落在了范永年的身上。
范永年也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開懷笑道:
“哈哈!”
“上面剛剛傳來消息,三日之前,在青明山中,我天獄司御命主和監天司之主,以化身之法,曾與那血神掌教祝方生的分身以及真魔教教主林凌峰的魔傀對峙。”
“期間,一位神秘高手橫空出世,在數招之內,斬殺掉了那二人的分身和魔傀!”
“萬象城外被血河令懸賞吸引而來的那些魔門之人,眼下除了提前逃走的,已經被滅殺了大半。”
“我們天獄司這一次的危機,算是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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