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解除了!”
眾人面面相覷,神情皆是有些興奮。
“太好了!”
“這段時間,躲在天獄之中,我們都要憋死了!”
“大人,我們天獄眼下是否可以放開禁足之令,自由出入了?”
一位鎮獄使略有些激動的道。
“呵呵,自然可以!”
范永年淡淡一笑,道:“不過,血神魔宗針對我天獄司的血河令目前為止并未撤回,我們的活動范圍還是盡量維持在萬象城之內,如果真要出城的話,必須要提前申請,得到準允之后,再有所行動不遲!”
“是!”
諸多鎮獄使,乃至于雷全和羅高飛這幾個典獄長,當下都有些如釋重負之感。
且不說一直待在天獄之中有多枯燥,單是天獄之中這濃郁的煞氣,待得時間太久,就會令人心煩意亂。
離開天獄,適當地出去休息一下,對于緊繃著神經這么長時間的眾人來說,無疑都令人如釋重負。
范永年適時提點:“不過,為了保證天獄的安全,諸位還需按照之前的規矩,相互輪換,一次不能離開太多人!”
“是!”
此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熬飛光突然道:“大人,血神魔宗和真魔教這一次吃了這么大的虧,他們難道就這么甘心就算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的確。
之前,血神魔宗那邊不過是死了一個圣子秦歌,便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這一次,連血神宗主祝方生的分身都沒了,甚至還搭上了一個真魔掌教的魔傀,他們又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羅高飛頷首道:“敖兄說得不錯,此番在青明山,先是天魔宮死了兩位圣子,之后,血神掌教祝方生和真魔教主林凌峰的分身和魔傀也交代在了這里,難保他們不會卷土重來!”
眾人的臉色當下也都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天獄司自然不懼魔門,更何況大周神朝了。
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如祝方生那等法相大尊,在他們眼中,幾乎等同于傳說一般的人物。
這等人物若是動怒,非要報復,那么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比之前更加兇險!
“呵呵!“
范永年卻是淡然一笑,道:
“他們便是不想算了,又能如何?”
“我大周神朝蓋壓九州數萬年,高手眾多,便是魔門法相大尊親至,也只能淪為我天獄階下囚!”
“若他們來的只是分身,那血神掌教和真魔教主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但還是微微松了口氣,各自的臉上也漸漸恢復了些笑容。
“長生!”
范永年的目光落在了鐘長生的身上,道:“這段時間你在外面做得很好,沒有給我天獄司丟臉!“
鐘長生輕笑頷首,算是回應。
范永年則是繼續道:“這段時日,大家體內都積累了不少煞氣,急需去外面紓解幾日,天獄前三層的事務,暫時便都交給你了!”
“是!”
鐘長生拱手應下。
以他目前的實力,坐鎮天獄前三層自是綽綽有余。
若魔門那邊,有人膽敢效仿秦歌闖進來,鐘長生自然會讓那些人有來無回。
之后,范永年又交代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便匆匆解散了眾人,結束了這一次的會議。
“長生,你留下!”
不多時,所有人都離開了鎮獄樓第五重。
書房之內,只剩下了鐘長生和那位面容清癯,眼神卻極為明亮的老者。
“首席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鐘長生問道。
老人神色莫名,沉吟了片刻,還是問道:“你數日前,可是捉拿了合歡天宗一位名叫陶夭夭的女子?”
鐘長生頷首,道:“不錯,她乃是合歡天宗的圣女,因被屠魔司諸位前輩大能圍困,忌憚暴露實力,便故作不敵,被我擒下。”
范永年聞言,有些頭痛的撫額,苦笑道:
“你這臭小子,怎么就弄了這么個燙手山芋回來?”
鐘長生訕訕一笑。
“首席,我之前也不太清楚大周與合歡天宗之間還有這等牽扯。”
書房之中,老人手指點在書桌之上,目露思索之色。
良久之后,他才有些郁悶的瞪了鐘長生一眼,低聲道:
“上面有人交代了,不能虐待那位女子,還要盡快將那女子放出去。”
“臭小子,麻煩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一次,老夫也幫不了你!”
鐘長生有些無奈,當下也只能點頭應下。
“是!”
他倒也沒想到,這一次竟連天獄司高層也會特意和范永年打招呼。
鐘長生想了想,也覺得一直把這燙手山芋關在天獄之中也不是個辦法。
只是,當初自己那么硬氣的把陶夭夭抓了進來,如今卻是要想辦法把她放出去。
此事,倒還頗有一些棘手。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哪怕鐘長生現在能斬殺法相大尊,但只要他還想在天獄之中繼續走下去,那自然便不能任性妄為。
更何況,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
想了想,鐘長生便命人做了一些美食,親自提著食盒,來到了天字區域的一間牢房之外。
鐘長生走過來的時候,陶夭夭正盤膝坐在干草堆之上,五心朝天,運轉功法,進行著修煉。
鐘長生之前封她周身氣脈的手法,為了不暴露修為,用的不過是大宗師四重的實力,自然是困不住武道金丹九重的陶夭夭。
而且,自從知曉了對方的身份之后,鐘長生也就無心去與這女人計較了。
他眼下倒是巴不得這個女人自己主動破開牢房,逃離天獄。
這樣的話,自己手上的麻煩也就算是徹底甩掉了。
偏生這個女人來到這里,就仿佛是故意為了要和他作對一般。
明明輕易就打通了氣脈,明明范永年已經故意命人放松了這邊守衛,故意在巡查的時候露出了不少破綻。
可這個合歡天宗的女人就是不肯上道。
不管天獄這邊如何暗示,她就是鐵了心待在牢房之中,不肯離開。
察覺到了鐘長生的到來,陶夭夭微微睜開一雙水眸。
輕紗之下,浮現出了一縷清而不媚,美而不妖的笑容。
這少女就這般盤膝坐在地上,一雙清澈的剪水雙瞳直勾勾地盯著鐘長生的雙目,眼底泛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呵呵!”
“鐘長生,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推開門,鐘長生不緊不慢的走入牢房,將手中的錦繡食盒放在了少女的面前。
對于陶夭夭的提問,他不置可否。
“吃吧,這是錦繡坊的師傅特制的餐點,整個萬象城,也少有能超過這位師傅的甜點手藝。”
少女的目光落在那錦繡食盒之上,淡然一笑。
水潤的眸子之中,泛起一絲得意的光芒。
“鐘長生,你這是在求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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