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關上病房的門,年輕男人這才鄭重開口:“黃叔,我父親的手術,是不是有其他消息了?”
這名年輕男人長相斯文,從他考究的穿著不難看出,應該有些家底。
沈翩枝站在一旁,默默打量著,沒出聲。
黃校長點點頭,鄭重將沈翩枝介紹給他:“這位是沈教授,目前醫學界,最杰出的科研工作人員,也是我這次找來的主刀大夫。”
說著。
黃校長又介紹了這名年輕男子,給沈翩枝認識。
全程,沈翩枝只是云淡風輕地點點頭,并沒有開口說話。
而這名年輕男人的眉宇,卻皺了起來。
他對于黃校長口中的最杰出科研工作者的身份不感興趣。
他盯著沈翩枝比他還要年輕的面孔,開口:“黃叔,您在跟我說笑么?她的年紀,看上去也就剛大學畢業,這臺手術,讓她主刀,豈不是兒戲?”
“我沒跟你開玩笑。”黃校長搖搖頭:“這臺手術,我確實打算讓沈教授主刀,一切后果,我來負責。”
“黃叔,你——”年輕男人皺著眉,似乎很不理解黃校長的意思。
沈翩枝冷靜打斷他們之間的話題:“薛先生,我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我想,還是用實力說話比較好,你說呢?”
薛致停頓了一下,哪怕他對沈翩枝仍舊存有質疑,但他還是很信任黃校長的。
僵持了幾秒鐘后,他還是沉沉點了點頭:“那好吧,黃叔,沈教授,你們跟我來吧。”
在薛致準備帶他們進入病房時。
又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從走廊之中傳了過來:“薛少,聽說你們薛家老總馬上就要不行了?”
在這氣氛沉重的走廊中。
這道聲音顯得極為突兀。
沈翩枝也不禁愣了一下。
她抬頭,盯著視線中出現的紈绔公子哥,對方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讓她的眉不禁一皺。
薛致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他冷冰冰盯著對方:“馮富春,你別找死!”
馮富春大笑起來:“我不會說話,薛少莫怪。”
說著,馮富春笑呵呵朝著身后的老者看了一眼,然后得意道:“薛少,我這次可是帶了全球最頂尖的外科專家過來給伯父看病的,怎么,你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坐坐么?”
薛致的臉色很難看。
但馮富春身后的這名老者,他還真知道。
對方,確實是全球最頂尖的外科專家之一。
只不過,他根本就沒渠道邀請對方來京城給自己的父親籌備手術,沒想到,卻被馮富春邀請來了。
薛致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他沉著臉,悶悶出聲:“請吧。”
馮富春朗笑起來,手掌一揮,大搖大擺帶著那名老者,進入了病房。
黃老跟沈翩枝一行人,則是跟在了后方。
馮富春帶來的專家,看完薛父的病例之后,絲毫沒有顧及病人還在現場,直接搖頭了:“這臺手術,哪怕是我親自操刀,也只有百分之三的成功率而已,還是準備后事吧。”
薛致的臉當場就黑了,他憤怒地直接伸手,準備提起那名老專家的領子。
馮富春笑著擋在了前面:“薛少怎么還惱羞成怒了,我請來的專家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看樣子,薛少得盡早準備靈堂了。”
“馮富春,你找死!”
憤怒中,薛致的拳頭,直接砸在了馮富春的臉上。
這次,馮富春也怒了:“混賬,你敢打我?!我看你跟你老子一樣,都不想活了!”
就在他們兩個即將扭打在一起之時。
沈翩枝已經順利給病房診完脈象,平靜開口了:“薛先生的手術,我可以做。”
她的這句話落下。
原本亂作一團的病房之中,瞬間就安靜了。
連剛才那名已經篤定了病人可以準備后事的老專家,此刻也目光錯愕地看向了沈翩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