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剛才離開病房的獨眼老大爺帶著專家回來了。
盯著病床上,被人扎成刺猬的謝斐,獨眼老大爺的眉立刻就皺緊了:“老李,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話剛剛落下。
賀厲存便上前,將這位獨眼老大爺隔開了。
賀厲存的食指放在薄唇上,冷冰冰的目光這位獨眼老大爺,然后,他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在了這位獨眼老大爺身后的醫生身上。
強大的氣場,瞬間就讓獨眼老大爺安靜了幾分。
跟在老大爺身后的醫生,畢竟是醫學專業的,雖然,他不是研究中醫出身,但對此并不陌生。
盯著蔣翩枝下手穩準狠,行云流水地就將銀針刺入病人的穴位,這位老專家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這位極為年輕姑娘,竟然懂針灸?!
多少年了。
多少年,他都沒有見過真正懂針灸的醫生了。
此時此刻,看到這熟悉的手法,這位老專家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了。
病房內。
短暫的安靜過后,謝斐已經閉上眼睛,進入了沉睡之中。
一旁的李大爺此刻也回過神了,他錯愕地盯著蔣翩枝,然后,再看一眼被扎成刺猬的謝斐:“蔣小姐,這、這能有用嗎?”
先前。
李大爺是見過蔣翩枝的。
再加上,謝斐曾經點名說過,實驗室要留給蔣翩枝,就憑這一點,李大爺也能明白,謝先生,絕對百分百信任蔣小姐!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蔣翩枝動手,李大爺并沒有出手阻止的原因之一。
蔣翩枝吐出一口氣,她盯著已經沉睡下來的謝斐,然后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有沒有用,不過,我會想辦法,讓師哥恢復記憶的。”
感受著謝斐的脈搏,蔣翩枝起身,鄭重看向面前的李大爺:“麻煩您幫我照顧一下師哥,我一會回來。”
“蔣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謝先生的!”李大爺也跟著站起身,挺直腰桿鄭重回答。
一老一少交換了個目光,蔣翩枝點點頭,不再猶豫,扭頭準備去見一見謝斐的主治醫生。
轉身的瞬間。
她才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人。
蔣翩枝目光一轉,看向賀厲存。
賀厲存平靜地讓開一個成年人可以通過的空間,然后,瞥了一眼門外的獨眼老大爺,又瞥了一眼那位穿著白大褂的專家,開口:“進來吧。”
此刻,門外的專家,也回過神來了。
老專家沒有急著跟蔣翩枝交流醫術,他快步進入病房,然后檢查儀器上記錄的謝斐的身體數據。
在發覺,儀器上檢測到的數據不止沒有出現問題,反而朝著更好的方向變化后,這位老專家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松弛之色。
他抬頭,看向蔣翩枝,欣賞地點了點頭,伸出手:“這位女同志,你好,我是謝先生這次的主治醫生,我姓何,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蔣翩枝的目光在老專家胸口前的胸牌上掃了一眼,立刻反應過來對面的老專家是什么人后,蔣翩枝伸手,跟這位老專家簡單握手:“何教授您客氣了,我叫蔣翩枝,您可以叫我、”
她遲疑了一下,說下去:“您可以叫我翩枝。”
聽到翩枝這個名字,這位何教授楞了一下,他的腦海中馬上就浮現起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那位風頭正盛的沈教授,似乎就叫翩枝。
而且,作為醫學界的醫院,何教授明顯也聽過有關那位沈教授的太多傳聞。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