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姓蔣的姑娘,到底不是那位沈教授。
神色已經恢復平靜,何教授點點頭:“蔣同志,雖然你對針灸之術頗有研究,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謝先生的情況有些復雜,有關謝先生的治療,還是交給我們來負責吧。”
這句話幾乎相當于直白告訴蔣翩枝,希望她不要再亂來了。
蔣翩枝面不改色,她平靜地與這位何教授對視,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變得窘迫或者尷尬,她搖搖頭:“抱歉了何教授。”
何教授以為她同意了,擺擺手:“不用道歉,你剛才的治療也不算給我們的治療造成麻煩,下次注意就好。”
“何教授,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蔣翩枝盯著他,說下去:“我的意思是,很抱歉何教授,我不能答應你。”
目光移動,她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謝斐,黑色的眸子之中有暗光閃動:“我師哥的病,將由我親自治療,何教授,我現在希望你跟你的團隊,能完整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們的治療方案,以及所有的用藥方針。”
她的目光,已經重新移動回了何教授的身上,語氣堅定,且不容置喙。
她不是在跟對方商量。
而是通知。
何教授也不由得楞了一下,他詫異地盯著面前這張年輕面孔,剛才臉上浮現的那一抹欣賞,也在這一刻全然消失了。
何教授皺起眉,語氣帶上一絲呵斥:“姑娘,雖然我欣賞你的針灸之術,但這件事上,恕我無法尊重,我不可能把病人的生命安全交到一個如此年輕的醫生手上。”
“你剛才的話,收回吧,我就當沒有聽過。”
當即。
這位何教授便轉頭,朝著走廊外站著的醫護人員看了過去:“給謝先生做一個全面檢查,快!”
“是。”
隨著走廊上,這群醫護人員涌入這間病房。
蔣翩枝很快也被這群人給擠到了角落。
賀厲存上前,將她護在身后,他的目光,卻落在了剛才那位何教授的身上,他的眼神冷了下去。
就在賀厲存準備上前開口時。
蔣翩枝握住他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話落。
蔣翩枝的目光,落向在場已經開始動手給謝斐拔掉身上銀針的醫護人員,再次開口:“你們如果不怕病人出問題,大可以現在就把銀針拔掉。”
這句話落下。
全場瞬間安靜。
一群醫護人員也不敢貿然行動了,他們抬頭,看向那位何教授。
何教授也皺起眉,他雖然不太懂針灸,但也聽說過,取銀針的順序,似乎是有要求的。
這種安靜持續了兩秒鐘。
何教授才抬頭,再一次看向蔣翩枝:“姑娘,剛才是我沒有介紹清楚,我可以負責人地跟你保證,國內,如果連我都醫治不好謝先生的病,恐怕,就不可能有人將他醫治好了。”
蔣翩枝也望著他:“何教授,剛才,我也沒有介紹清楚,我想,你對我的身份,也許還有一些誤會。”
“這樣吧,如果您認識黃校長的話,我現在可以讓黃校長跟您通個電話。”
何教授:“?”
聽到黃校長這三個字。
他猶豫了。
他認識的同級醫學大佬之中,還真有那么一位黃校長,正是京醫大學的黃校長。
不過。
就算面前這位年輕姑娘認識他的這位老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