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駕駛座上的趙凌飛,都忍不住了,干巴巴開口:“賀爺,您怎么了?您那是笑聲嗎?怎么聽上去有點嚇人......”
賀厲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透過反光鏡瞥了趙凌飛一眼:“好好開車,少管閑事。”
海城。
郊區。
一座不起眼的工廠。
隨著沈平川被人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
縮在角落里,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沈家親戚,嚇得連連往后縮了縮,恨不得擠進墻縫里。
昏暗的燈光下。
一只皮靴踏進了工廠。
隨后,一個身形極為高大的身影,穿著一套全黑的沖鋒服,帶著黑色鴨舌帽,出現在這群沈家人的視線之中。
因為他將帽檐壓得很低。
沒人能看到他帽子下面的臉,長什么樣。
緊接著。
又有個人影走了進來。
是個戴著棒球帽,穿著白色運動服的長發身影。
“沈家人,都已經到齊了吧。”白色運動服的人影,懷里抱著一只體型巨大的黑色緬因貓,他摘下頭上戴著的棒球帽,一張俊美到耀眼的面孔,暴露在空氣之中。
白衣身影,輕笑著,掃過這群狼狽不堪的沈家人,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厭惡跟惡心:“誰是沈平川,自己出來吧。”
剛剛被扔在地上的沈平川,全身都已經僵硬了。
他聽到的聲音張揚又輕快,可是落在他的耳中,卻猶如惡音一般恐怖。
他當做沒有聽見,顫顫巍巍想要朝著沈家親戚的人群中爬過去。
此刻。
擠在角落的沈家人,已經全部都變得抗拒起來。
仿佛向他們爬過來的,不是最親近的親戚,而是一個帶著詛咒的喪門星。
因為他們的嘴巴上都貼了膠帶。
沒人能開口說話。
只是嗚咽著,試圖用眼神告訴那名長發的漂亮男人,這個正在地上爬的,就是沈平川!
白衣身影欣賞地盯著如同蛆一般蠕動的沈家人,眼底的厭惡更是已經到達了極致:“看樣子,得動手,才有人肯承認自己是沈平川了。”
在白衣身影的話落下后。
他懷里的緬因貓喵嗚一聲,興奮地朝著地上蠕動的人,沖了過去。
它平時縮起來的利爪,更是已經張開,像是勾子一般,直接沖著最前面的沈平川,撲了上去。
“喵嗚!”
兩爪下去。
沈平川的后背已經皮開肉綻,
傷口很深,幾乎見骨。
巨大的痛苦,讓沈平川額頭瞬間就冒冷汗了。
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
緬因貓似乎更加興奮了,一雙古銅色的豎瞳更是亮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盯著面前屬于它的獵物。
“喵嗚!”
緬因貓的爪子再次抓下去。
這次,是沈平川的臉。
動物跟人不一樣,它們是不知道下手輕重的。
一爪下去。
沈平川的臉皮,血肉模糊。
他的一只眼睛,也因這一爪,瞬間失去了光明。
劇烈的痛苦,讓沈平川全身都開始痙攣,他扭曲著身體,貼著膠帶的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想要掙扎,一只皮靴,重重踩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