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三國之銀狐 > 第二十一章 出兵河南,臺亭對峙
  九月八日,沉晨抵達南陽前線堵陽。

  作為漢中王麾下左將軍兼太子太傅,為坐鎮南陽的邊關大將。

  沉晨下屬四名主要將領,分別為虎威將軍甘寧、討逆將軍文聘、鷹騎將軍張繡以及建威中郎將呂常。

  其下又有張泉、沉桃、劉威、周堅、王介、吳碩、韓湖、趙濬、李穎、霍漾、吳當、吳濤、單彝、州泰等人為軍中校尉、司馬。

  文官方面有周不疑、鄧艾、謝暉、張黎、胡沔、李求等數十名師弟、弟子為軍中參謀、文書。

  南陽八萬兵馬,皆以這些人為統率。

  而文聘善守,所以沉晨命令文聘帶著部將張泉、王介二人領五千人鎮守丹水防備武關。

  其余兵馬散落在南陽各地,又以宛城、堵陽、博望、葉縣等地為主。

  沉晨到堵陽之后,立即召見了甘寧、張繡和呂常。

  三人當中,呂常年齡最大,今年五十七歲。張繡次之,也已經五十五歲了,頭發黑白交錯,變成了灰色。甘寧最年輕,五十二歲,體魄依舊雄偉。

  現在南陽軍其實還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高級將領老年化,其中大部分中高層將校來源都是早年荊州軍蔡冒張允等人的部下。

  這些人當時都已三四十歲,現在普遍年齡在五六十歲左右,如劉威、周堅、王介、吳碩、韓湖等人都是如此。

  好在沉晨培養了大量年輕軍官,軍隊的老弱裁減也落實得較為徹底。留下來的精銳都是之前二十來歲上過戰場打過仗的老兵,現在也大多在三十來歲,正處于壯年。

  并且軍隊也不斷補充年輕精壯,使得底層軍隊的構架是三十來歲的精銳老兵為伍長、什長等下級軍官的結構加上二十來歲精壯精英的新兵組成。

  多年訓練加上偶爾與曹軍實戰,戰斗力還是非常高。

  此刻沉晨在堵陽議事廳召集三名大將,張繡最先進來,見到沉晨拱手說道:“左將軍!”

  “張將軍坐。”

  沉晨擺擺手,都是老朋友了,沒那么多規矩和講究。

  張繡就老實坐下。

  早年因為蛇鼠兩端的問題讓他在軍中地位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高。

  不過幸好關鍵時刻清醒過來,在平亭之戰出兵幫助了劉備,這才能夠混到一個雜號將軍的名頭。

  否則以他在曹魏那邊殺曹昂、典韋、曹安民的罪責,大抵也就跟歷史上一樣,憂懼而死,然后子孫又被曹丕被誅殺滅族。

  只是自此之后他就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他原來那一批西涼鐵騎是跟著他叔父張濟打天下的,現在年齡也普遍都在五六十歲左右,基本上已經失去戰斗力。

  要換了曹魏大抵就是奪了兵權給個閑散官職或者找借口處死了,但劉備見他當初出兵有功,于是叮囑沉晨,希望能夠妥善安置好張繡的問題。

  沉晨于是在當初的全員裁軍當中,將那部分年齡偏大的西涼軍騎兵都安置在了地方務農,讓他們與家屬居住,成立村莊聚落和鄉亭。

  之后又利用當初張繡從關中帶過來的馬匹,讓張繡軍中的獸醫專家進行培育,繁衍新的馬匹種群,同時征召精銳士兵,以及那批西涼老卒中兩子以上家庭的長子入伍,訓練出五千騎兵。

  當年張濟從關中帶了一萬鐵騎過來,與劉表打仗,與曹操打仗,幾番戰斗,剩余不過六七千人,他們的家屬也帶了過來,曾經被劉表控制,現在也都讓他們團圓。

  自此那些西涼老卒就在南陽落葉生根。

  如今這新的五千騎兵就由張繡統領,這對于一名曾經蛇鼠兩端的人來說,已經是極大的信任,亦是讓張繡對劉備心生敬佩,難免感懷,從此低調做人,安于聽令。

  不一會兒甘寧和呂常也進來,甘寧不用多說,雖然五十來歲,卻走路虎虎生風。歷史上他就常年帶兵為東吳西陵太守,死的時候不是公元215年,而應該在公元219年年末或者公元220年年初,也就是明年或者后年。

  因為《三國志·潘章傳》在當時還有對甘寧的記載,說219年年末天下又發生大規模瘟疫,甘寧大抵是染了瘟疫病死,于是孫權命令潘章接管了甘寧的部隊,可見甘寧一直活到襄樊之戰前后。

  呂常則是沉晨早年發掘的人才,甘寧當初建立軍隊,招募士卒,呂常就在其中,跟隨參與了幾次進攻許都,因功勞漸漸升職,最后婁發沉彌等人病故后,成為了甘寧的副手。

  只是后來,南陽新軍組建之后,沉晨就提拔他為中郎將,負責獨領一軍。

  三人當中雖然甘寧和張繡都是二千石雜號將軍,但在地位上甘寧最高,呂常次之,張繡最低,因此按照座位排列,甘寧坐在了沉晨右下方的第一個位置。

  沉晨見三員大將到齊,于是說道:“去歲大疫,致使南陽死傷了十余萬軍民百姓,幸好得張先生相救,方才幸免于難。但我們雖遭受瘟病,曹軍也絕不會比我們更好,如今正是我們出兵作戰,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甘寧一聽頓時興奮了起來,起身說道:“將軍早就應該出兵了,末將愿為先鋒。”

  “興霸叔莫急。”

  沉晨伸手制止道:“主公與曹操正在關中交戰,屢戰屢勝。陳都又有義士愿意起事與我們響應,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應該好好把握。”

  呂常沉吟道:“將軍,是否應該與大王先取得聯系?若曹操從武關出兵,我們豈不是要被前后夾擊?”

  沉晨笑道:“放心,此事在上個月我就已經報告給主公,主公讓我全權處置,一旦曹操對武關進行大規模動兵的話,他會立即出兵攻打長安,曹操也不會想丟了關中。”

  甘寧說道:“將軍,那我們應該如何出兵?”

  沉晨說道:“我早有安排,鷹騎將軍張繡何在?”

  張繡一直沒有說話,陡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站起來拱手道:“末將在!”

  “你領五千鷹騎,走中陽山直取朗陵。”

  “唯。”

  “呂常何在?”

  “末將在。”

  “你領本部人馬,為后軍。”

  “唯。”

  “甘寧何在?”

  “末將在!”

  甘寧激動地站起來。

  沉晨說道:“你領本部人馬為先鋒,直取昆陽。”

  “諾!”

  他這樣回答。

  之所以別人應唯,他應若,是因為他與鄧洪是好友。

  后世都說秦嗨漢諾,實際上應該是秦嗨漢唯諾。

  唯是下位者回應上位者,諾是長輩平輩或者上位者回應下位者。

  由于甘寧跟鄧洪情如兄弟手足,所以是沉晨的長輩。

  說起來這里面還有個輩分問題。

  沉晨一直叫他叔,但鄧洪是沉晨母親的堂叔,是他的外祖叔公。

  所以喊甘寧做叔叔,是把甘寧叫矮了一輩。

  但這種事情無傷大雅,也沒人計較,生活中也不妨礙沉晨尊甘寧為叔伯長輩。

  下達命令之后,三人迅速去執行。

  沉晨又叫來了沉桃。

  現在黃門兵統領已經不再是沉晨的舅舅鄧昭,父親沉真,而是堂兄沉桃。

  鄧昭和沉真都五六十歲了,已經退伍回家,頤養天年。

  沉桃繼任黃門兵統領,每日維持三千黃門兵卒脫產訓練的基本要求。

  當初那批跟著沉晨打許都的士兵們,最年輕的都四十余歲了,大多都已經退伍或者轉入其它隊伍成為軍官,但這支隊伍的軍魂卻保留了下來。

  而且依舊嚴格按照宗族選人法,有些類似明末的家丁,但已經不再只從黃門亭選人,范圍擴大到了新野各大宗族。

  這樣因為大家都是來自新野的各姓,其中又以鄧姓居多,同鄉互幫互助,戰斗力自然也更強。

  沉桃來之后,沉晨對他說道:“木子兄長,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將軍請說。”

  沉桃應道。

  沉晨就對他說道:“此次我北上出兵,攻打曹軍,是因為陳都后方有人要起義,雖然敵我力量懸殊,他們成功的可能性不會很大,但還是需要援軍。我令你疾行五百余里,趕赴陳都為援。”

  “末將明白。”

  沉桃拱手應是。

  沉晨臉色很凝重地點點頭說道:“待我主力出動之后,你就與張將軍一同走中陽山至朗陵,曹洪必然以為那只是偏師,不會派大軍過來,只要你們包圍朗陵,你就即刻帶上十日糧草,星夜趕往陳都去,不奢望你能打下來,但若能擊潰嚴匡,便是大功一件。”

  “唯。”

  沉桃領命而去。

  沉晨負手走出廳門,又勒令左右道:“前往軍中,明日開拔。”

  當下他就離開了堵陽府衙,前往軍中。

  南陽盆地不像關中盆地,雖然也是三面被大山包裹,但縫隙太大,像東面的大別山山區,以及北面的伏牛山脈,有大量的平坦寬至幾十里的道路可供選擇。

  因此可以說南陽盆地屬于四面漏風,光靠堵是堵不住的,就連沉晨八萬大軍駐扎南陽,與曹洪十萬大軍對峙,靠的也不是堵,而是威懾。

  八萬對十萬,看似少兩萬人,可沉晨兇名在外,誰敢說自己帶十萬人能打得贏他八萬?就連曹操大抵也沒有十足把握。

  何況曹洪本身沖將有余,智將不足,遠不如曹仁那么厲害,所以面對人家八萬駐守的南陽,是以防守為主要目的,扼制各處交通要道,根本沒有想過進攻南陽。

  此時沉晨主動出擊,他早就對曹軍的布置和兵力狀況了如指掌,雖說曹軍時常換防,不斷調整,可依舊瞞不過是沉晨的眼睛。

  他知道曹洪主力在昆陽、舞陽、西平、定陵、郾縣一帶,因而自己提兵北上,曹洪必然如臨大敵,那么張繡和沉桃的偏師,自然可以長驅直入,前往陳都救援。

  很快。

  在沉晨早早準備充分之下,第二日,沉晨就親領兩萬余人,開赴葉縣。

  葉縣目前只有五千守卒,由將領周堅以及沉晨弟子吳濤統領,二人曾經多次與昆陽前線的曹軍進攻小規模交戰,雙方互有勝負。

  甘寧作為前軍領八千人開路,后軍一萬人則由呂常統領,這樣他的主力部隊大概是四萬多人左右。

  再加上派出去的張繡和沉桃偏師,出動的總兵力約有五萬三千人。

  這樣武關由文聘帶著張繡之子張泉,以及部將王介率領五千人以外,后方宛城、順陽、穰城、堵陽等地還各安置了約兩萬部隊,以做武關和南陽前線的援軍。

  他們這邊一動,曹洪那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因為對于北方百姓逃難至南方,荊州這邊的態度是并不禁止。

  特別是去年瘟疫橫行的時候,潁川汝南等地,有數萬百姓扶老攜幼逃至南方,曹洪不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大開方便之門,在里面摻了不少沙子。

  因此當沉晨大軍開拔的時候,南陽的曹軍探子當然第一時間披星戴月趕回去報信。

  雖說這樣通訊手段依舊落后,但由于大軍開拔時間較為緩慢,輜重太多往往漢代平均兵馬行進速度只能達到每日四五十里,所以單人報信騎馬,甚至走路都要比大軍快很多。

  如此一來,到了建安二十二年九月十一日,位于定陵的曹洪就已經得知了沉晨抵達葉縣,即將出兵進攻昆陽和舞陽的消息。

  當下他不敢怠慢,親領四萬人馬馳援。

  等到了九月十二日的時候,沉晨的四萬人,就已經在昆陽、舞陽等地,曹洪總計六萬多人馬相持在一起。

  雙方于臺亭對峙,臺亭位于昆陽東南,舞陽正北,是南陽與河南的正中間要道。

  廣袤的地平線上,沉晨軍原地駐扎,他的北面是昆陽縣,南面是舞陽縣,正面則是曹洪營寨。

  由于曹洪抵達之后,就立即開始修建營壘,扼守中央,使得大軍不能過去,沉晨也只能選擇就地安營,與敵人對峙。

  不過雖然被三面包圍,沉晨卻怡然不懼,僅僅只是派人砍伐了一些樹木,制造了柵欄將營地圍起來,然后帳篷和輜重就全都在營地里放著。

  這么做其實很省事,往往是大軍野外駐扎的時候才會用,基本上只需要一兩天功夫就能把營寨修好。

  但因沒有花時間挖壕溝、建造碉樓、修筑寨墻以及制造拒馬、地坑、高櫓等防御設備,會導致營寨的防御力量極為空虛,很容易被人攻破。

  所以這樣安排往往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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