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說的話,他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信息,劍眉擰緊,推門進去了。
眾人的目光隨即全都聚焦在他身上,他來的急沒換衣服。
西裝革履就過來了,那一身渾然天成的貴氣和優雅,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先生,請問您是?”民警客氣點問著。
“我老婆可以走了嗎?”
傅安沉聲問著,犀利冷沉。
“都問清楚了,可以走了。”民警點頭。
下一秒,傅安邁開大長腿徑直走向穆煙。
一眼看到她腿上燙傷的那一大片血紅,暗暗攥了攥拳頭。
“傅安,你怎么來了?”穆煙怔了數秒才反應過來。
“疼嗎?”傅安蹲下擰眉問著。
“還好,你先走,別管我。”
穆煙著急讓他走,怕他被他們訛上。
傅安卻什么也沒說,彎腰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傅安,我可以自己走。”穆煙慌亂只能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心跳狂飆。
她這是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就是女婿吧?我是煙煙的媽媽,我看你穿成這樣應該不缺錢吧,你把彩禮給一下再走吧。”劉春花急忙攔著笑呵呵的說著。
傅安譏笑,眉宇間寒戾,嚇得劉春花后退兩步,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了。
“不給錢別想走。”王子洲囂張的攔住了她。
“要錢可以,但你們弄傷我老婆,這筆賬要先算清楚。該給你的,一分不少給你,不該給你的,一毛錢也別想拿走。”傅安冷冽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攝人的寒氣,嚇得劉春花臉色都變了。
太帥了。
穆煙第一次感覺到了被人保護的滋味。
不問是非對錯,不搞道德綁架,就這樣無條件護著她。
這種感覺太酸爽了。
“林律師,這里交給你了,我帶老婆去驗傷,不用對吸血的鬼心慈手軟。”
傅安懶得和她們廢話,就帶了律師來。
“傅,先生,放心交給我。”
林律師本來想喊傅總,又想起來他交代過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隨即改口。
“你們別走呀,別走呀。”
王子洲想追,但被民警攔住。
“他們能走,你們還不能走,坐好了。”
穆煙坐上車,才反應過來,她坐上的是輛豪車。
“傅安,你,你哪兒來的車?”穆煙狐疑不已。
“找朋友借的。”傅安波瀾不驚的解釋著。
啟動車子送她去醫院。
“沒想到你還請了律師,也是朋友幫你找的嗎?律師費我來出,已經很麻煩你了。”穆煙客氣的說著。
傅安擰眉應了聲:“我會帶你去醫院驗傷,你現在應該想的是,要不要把那個女人一點教訓。”
想到劉春花,穆煙沉默著擰頭望著窗外沉沉應道:“是應該給她些教訓。”
之前的每一次退讓,換來的都是變本加厲的傷害。
……
醫院。
醫生幫她剪開絲襪,一股劇烈的痛,鉆心而來。
她下意識抓緊了傅安的手,指甲都摳到他皮肉里了。
“都起這么多水泡,你還跟我說不疼。穆煙,你是石頭做的嗎?”傅安擰著眉心,看著醫生給她處理傷口。
這個小女人堅強的叫人心疼。
“會留疤嗎?”穆煙擔心的問著。
醫生沒回答,傅安先開口了。
“醫生,用最好的藥,絕不能留疤。”
那個霸道的氣勢,加上他今天穿的這一身西裝,妥妥的霸道總裁上身。
“放心,注意護理,配合用藥,不會留疤的。”
聽了醫生篤定的表態,穆煙才松了口氣。
穆煙處理完傷口創面,護士給她打上針,傅安才去辦傷情鑒定的事去了。
“傅安,謝謝你。”
穆煙沖著他修長高大的背影喊了一聲。
傅安頓步回頭,嘴角噙著溫暖的笑容。
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
“你男朋友好帥。”女護士羨慕道。
“不是男朋友。”穆煙下意識解釋。
“那是哥哥嗎?可以加你一個微信嗎?幫我介紹介紹唄。你哥太帥了,氣質超好,我太喜歡了。”女護士馬上拿出手機。
“她是我老公。”穆煙又弱弱補充了一句。
女護士的笑容僵住,尷尬的笑道。
“你下手挺快呀,這么年輕就結婚了。”
“遇見好男人當然要下手快。”
穆煙傲嬌的說著,有點慶幸自己的確閃婚的夠快。
沒一會兒,傅安回來。
把傷情鑒定書放到她手上。
“二級輕傷。劉春花就夠判的了。穆煙,現在主動權在你手里。你不接受和解,她就要進去吃牢飯,現在是她要來求你。如果你不好出面,交給律師就行了。”傅安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她。
“嗯,謝謝你。”穆煙接過鑒定書,心情很復雜。
她沒想過要和自己的母親對簿公堂。
可是她得寸進尺,咄咄逼人,不讓她好過。
她躲不了,能怎么辦?
“我自己打針就可以了,你要是忙的話,可以先去忙,我一會兒自己回去。”穆煙客氣的說著。
“不忙,請一天假,天又不會蹋。”傅安坐在她身邊盯著輸液瓶,漫不經心的說著。
穆煙想起以前感冒打吊針的時候,總是一個人。
宋英杰永遠都在忙,忙著打游戲,忙著和朋友喝酒。
唯獨沒有抽出時間照顧過她的感受。
“謝謝。”
她又忍不住道謝。
傅安微微勾唇調侃道。
“你是不是忘了老公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疼老婆的。”
他聲音低沉溫柔,充滿磁性。
看著云淡風輕,漫步進行的,可偏偏每句話,每個眼神都恰到好處的抓心。
“好像是這么回事。”
穆煙會心一笑。
......
從醫院出來,傅安帶她去附近的餐廳吃了點東西。
本來要回家的,又接到文思雨的電話。
讓她去花店一趟,對一下這個月的賬。
穆煙也想著正式把傅安介紹給了文思雨認識,就去了。
中午,花店沒顧客,就文思雨一個人看店。
穆煙一進門,她就看到她一瘸一拐的還包著紗布。
“這怎么搞的,昨天結婚,今天腿就瘸了?人模人樣,怎么還家暴呢?”
說著,馬上抄起小鐵鍬沖上去就要跟傅安干架。
“是不是你干的?敢欺負我們家煙煙,我一鐵鍬拍死你……”
傅安絲毫不慌。
“不是他,是我媽。”穆煙急忙攔著。
言簡意賅把那些破事說了一遍。
知道自己誤會了傅安,文思雨馬上笑呵呵的道歉。
“對不起呀,誤會你了,我叫文思雨,是會為了穆煙拼命的閨蜜。傅先生真人比結婚照上更帥。”
“你好。”
傅安伸手和她輕輕握手,淡淡淺笑疏離中透著一股恰到好處的禮貌。
“傅先生,你坐一會兒,我和穆煙說兩句。”文思雨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穆煙到里面。
“不對,你不是說他是個跑腿小哥?這怎么看也不像呀。這分明妥妥的霸道總裁范兒呀,你該不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閃了一個千億富豪吧?”文思雨說到這些更是興奮不已。
“都是借的,為了去派出所撈我,特意找朋友借的。”
兩個人邊聊邊對帳,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
“傅總,您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