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盯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
確定是對方打來的。
他的心瞬間有點緊張。
畢竟這個電話可是事關能不能弄死四長老啊。
不過他并沒有著急接電話，而是回到自己房子，然后關了房門擔心其他人打擾。
等一切做好，他這才坐在沙發上，摁了已經響了很久的電話。
不過他并沒有著急接電話。
而是先等對方說話。
畢竟也有可能絡腮胡失敗了，這電話是四長老他們打來的。
“是方先生嗎？”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之后，終于響起了絡腮胡的聲音。
“是我。”
方凡懸著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下，盡力壓制住心頭的緊張，“說事兒。”
“哎。”
電話里的絡腮胡的聲音也壓得極低，顯得小心翼翼，“方先生是這樣的……”
旋即他把自己做的事兒說了一下。
等對方說完，方凡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絡腮胡在電話里跟他說，他那邊差不多可以。
不過現在動手不是很方便，他尋思著等四長老在執掌齊門掌門的那一天，趁著人多眼雜的時候動手。
到時候即便四長老出現了問題，他也能撇開關系。
聽完之后的方凡其實能理解對方話里的意思，按照這種邏輯而言，沒什么問題。
不過他畢竟跟絡腮胡不熟，他擔心對方在那一天會出現差錯。
那么，一旦四長老真的坐到了齊門掌門人，那么到時候想弄他就很麻煩了。
“方先生，你在聽嗎？”見電話里沉默，絡腮胡喊了一聲。
對方的話瞬間把方凡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并沒有說話，而是隨手從桌上拿出一根煙點上，緩緩吐了一口。
煙霧浮現在他眼前，彌漫了他的雙眼，讓他一瞬間看不清楚眼前。
正如他的心一樣有點忐忑。
等把煙霧吐出來之后，他這才應了一聲，道：“你這種辦法可以，但我想問你一句，你有把握在人多眼雜的情況之下，動手嗎？你別忘了，那一天也是四長老最為警惕的時候。”
“我……”面對方凡帶著質疑的語氣，絡腮胡苦笑一聲，“方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計劃，我覺得我可以，還請你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行嗎？”
方凡再一次沉默，按照時間來算，這絡腮壯漢的半月之期也快到了。
另外聽著對方說話的語氣，他多少能篤定這家伙應該不算忽悠他，念及于此，他點頭，“那好，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但我也想提醒你，你別忘了，距離你毒發身亡也只有幾天時間了，你自己掂量好。”
“方先生，我明白。”
絡腮胡聽到方凡帶著威脅的提醒，電話里的聲音也免不了顫抖了一下，他語氣更為恭敬，“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譜，再說了，我還想活著呢不想死，今天冒著危險給您打電話就是想讓您放心，這事兒我肯定辦好，另外方先生，我想問一下，我這毒……”
他沒說下去，只是尷尬苦笑。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方凡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你放心，只要按照我說的，你不需要弄死四長老，只是做個手腳，其他的事兒我們來做。”
“哎，我明白方先生。”
對方點頭。
“行了。”方凡擔心跟對方說太多，容易暴露對方，“有消息了，你跟我說。”
放下電話之后，方凡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
把抽完的煙頭摁在煙灰缸里，然后他拿出另外一根煙走到陽臺。
剛點燃抽了一口，就在這時，手機上傳來一條微信消息。
方凡打開看了一眼，是女混子發來的，“一個人怎么在那兒抽煙，有心事兒？”
方凡一怔，眼神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然后下意識地看向了女混子的別墅。
他們相隔不遠，基本上是隔了幾棟別墅。
終于，方凡在對方別墅的三樓陽臺看到了女混子。
對方手里拿著一杯紅酒，見他的眼神盯著自己，頓時女混子沖著他搖晃了一下紅酒，算是打了個招呼。
方凡同樣隔空舉了一下香煙，算是回了一句。
“發生了什么事兒了？”
就在這時，女混子的信息再一次發來。
方凡猶豫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跟對方說一下剛才絡腮壯漢的事兒。
畢竟女混子跟其弟弟三長老，現在也很著急等這個消息。
“怎么，不方便說嘛？”女混子再一次地發來消息。
“你來我這兒，有事兒說。”
方凡回了一句。
片刻之后，原本就漂亮精致的女混子，在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之后，更是顯得漂亮好看。
與她一起的，還有三長老。
“方凡，到底啥事兒？”
女混子把自己剛才喝的半瓶紅酒也拎了過來，倒了半杯遞給了方凡。
“齊門那邊有消息了。”方凡接過來淺抿了一口。
“快點說。”聽到這話，原本還俏臉平靜的女混子瞬間俏臉緊張，帶著期待的眼神催促他。
原本在家里待得無精打采的三長老，在聽到這話亦是顯得為之一振，他亦是湊到跟前，一臉震驚的看著方凡，“方兄弟，那邊到底咋回事兒。”
看著眼前這一對兒姐弟那震驚驚訝的表情，方凡有點好笑，不過他其實能理解。
這一對兒已經在家里等了這么久了，他們也很想找四長老，為那個可憐的大哥報仇。
“是這樣的。”方凡在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后，便跟對方大致說了一下。
“方凡，你覺得那個家伙行嗎？”聽完之后的女混子，一直懸著的心也稍微安穩了下來，但還是有點擔心。
“不知道。”
方凡看了一眼二人，搖搖頭如實道：“但至少他這個電話，讓我知道，那個家伙現在在想辦法，我覺得應該可以，而且作為心腹，他得手的幾率可要比我們多啊。”
“嗯，也是。”
女混子點頭，那一雙閃爍光澤溫潤的紅唇噙住了紅酒杯抿了一小口，她深深地嘆口氣，“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方凡不語，仰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站在欄桿處眺望遠處。
漸漸步入深秋的天空泛著藍，發黃的葉子也在枝丫上微微顫抖。
一陣秋風便足以把他們割了。
他停留片刻，突然轉頭看著眼前這一對兒姐弟，“相信我，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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