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過還是謝謝師兄親來看我,我很感動。”容舒一本正經的正色說道。
容舒覺得以前是自己固步自封了,周瀾那個時候前來那么一鬧騰,再加上自己驟然得知懷孕……打擊加倍,連帶著她自己的心態,也很容易崩潰。
所以哪怕別人只是簡單的議論一兩句,容舒都很難將其找借口然后消化掉。
然而此時回頭去看,其實關心她的人一直在,只是那個時候她封閉了自己。
也切斷了別人對她的關懷,自己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明明知道那個家里是什么情況,卻仍舊選擇聽之任之……
承受別人給予的傷害!
容舒閉了閉眼,再睜開,迷蒙水霧般的眼眸里,一片清澈,帶著釋然的微笑,連著整個人都看上去輕松不少。
“師兄,謝謝你!”容舒真誠感謝。
雖然自己理解反應慢了點,所幸并不遲。
左奕清輕笑出聲,“既然很感動,那你要怎么答謝我?”
容舒呆住了,這還要特意感謝嗎?
左奕清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請吃飯怎么樣?”
“行啊,當然沒問題。”容舒一口應下。
甚至心里打算,要不要把師兄和師傅請到家里,做頓飯招待他們?
“既然選擇回到老師身邊,就好好努力,相信自己的實力。有一天如果你開古玩字畫店的話,我一定捧場。”左奕清笑著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容舒站在原地,古玩字畫店——
如果有能力經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開。不
不過想到最開始要跟師兄說的話……
算了,那件事本來就是無暇空想的!
是不是真實的,還有待商榷,沒必要讓師兄為她忙前忙后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容舒自小就不喜歡自己的事情麻煩別人。
回到辦公區域,剛準備回自己辦公室,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
“容舒姐,”王琪湊了過來。
容舒停下腳步,等她到了跟前。
“后天圣誕節,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街?”王琪熱情邀請。
“不了,家里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的,連兩個小家伙都有些顧及不到。
“可以把他們都帶著,我幫你抱。”王琪信誓旦旦說。
容舒笑了,“兩個小崽子很鬧騰,有時候我都被鬧騰的頭特別大,我可不敢一起抱出來。”
“那只抱一個崽出來,不是厚此薄彼了?”王琪說。
“我可沒說要帶他們出來。”
“哎呀容舒姐,你好歹也讓我看看你家崽崽呀……”小萌娃沒誰能抗拒其可愛一面的,盡管王琪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對于孩子還是有一絲期待的。
“下次吧,年前不行的。”
兩個小家伙太小了,稍微凍著吹著就會生病。
上次兩個小家伙一同生病,很難治愈,容舒心有余悸,不想再經歷第2次。
見不能勸動她,王琪只能作罷,然后打聽起了她和孟蕓的賭約。
“容舒姐,是真的假的?你們真的要比試嗎?有沒有選好用哪一幅畫!”
容叔誠實搖搖頭,“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好像和孟蕓懟完,沒幾個小時,王琪都知道了,那其他人能不知曉?
“我就是聽他們說的,容舒姐,吳老師他有沒有跟你說讓你成立團隊的事情?”王琪換了個語氣。
“怎么?”容舒停下了腳步,疑惑看向她。
“就是我上次給你說過的事兒,我那小學弟想進團隊展現自己的才華,可是就這樣被耽擱著,只會浪費他的青春,所以就比較急。”
“這件事老師沒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可能得等我將此次項目完善之后,才會安排后續吧。”容舒說道。
這是她猜測的,但實際具體的得看老師安排。
王琪心里有些不舒服,這已經是自己第2次提了,剛開始容舒還應了,這次卻推推搡搡的……
要不是師弟滿身才華得不到重用,越來越抑郁,王琪是不會求到容舒跟前來的。
可是館內一些能帶領團隊的導師,基本已經滿員,就算師弟去給打下手,都不一定有人要。
王琪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絲埋怨,埋怨那些導師有眼無珠,也埋怨容舒的不知趣。
她自己都不知道館內同事背后議論她的話,真還以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存在?要不是師弟急著想展示自己的才華,王琪本來還擔心跟著容舒,會不會也把師弟牽連了?
可是現在他們還沒嫌棄她怎樣呢?她反倒推推拉拉的——
隨便應付了聲,王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心里有點著急,容舒這里行不通的話,她就得想別的辦法給師弟。
總不能真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這邊容舒也沒管王琪的心理變化,錄入今天的資料,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
她辦公室房門被人猛地推開,容舒抬頭看去。
就見孟蕓快步走了進來,然后向她面前桌子“啪”的一聲,摔下一份資料。
容舒眉頭微微擰起,面上神色淺淺淡淡。
“就這幅,清朝末,出自左翼將軍之手的親筆畫,雄鷹飛岳。”
容舒視線落在面前的資料上,真是難為了孟蕓,資料準備的還挺細致。
甚至在底下還打印出了,真實畫作的樣貌。
雄鷹飛岳,不僅僅有雄鷹,還有底下奔騰而起的駿馬。
有萬眾山河之勢,洶涌澎湃之感。
這幅畫挺難,難的不是主次分明,難以把控。
而是色調上的調和。
容舒沒想到,孟蕓會選擇這幅畫——她以為她擅長西方油畫,所以也應該選擇類似的。
結果卻很意外。
“行!”
容舒點頭,爽快應下。
孟蕓不滿她這種一切在握的淡然感,恨不得將其摧毀:“限定兩天,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冷冷說完這話,孟蕓直接就離開了。
這真是個很沒禮貌的家伙。
容舒伸出手拿起面前的這份資料,每當接觸一幅畫的時候,她總是習慣先去研究這幅畫的背景,以及畫師當時著作它時的心境。
只有感同身受,在時空流淌的至今,她才能將那份意境很好的表達出來。
等同事們陸陸續續都走完了,容舒才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和衣服,以及車鑰匙走出博物館。
剛剛去開自己的車子,旁邊傳了一道汽車鳴叫聲。
容舒看去,路邊停了一輛黑色奔馳,敞開的車窗,男人一只手搭在車外,指尖夾著煙,前方擋風玻璃讓他的容顏隱在暗處,半隱半現。
但那根煙燃起的猩紅,卻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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