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瀟抱住她,拍著她的后背,哄了好一會兒,才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大致道來。
柔兒聽完,驚異的瞪大眼。
什么?!
危及二城的疫病,數以萬計的民生,竟然是小姐研制的解藥解救的?
她家小姐不僅會醫術,還立了此等大功!
天啦!
“小姐,您這么厲害,王爺肯定會回心轉意,愛上你的!”
“......”
大可不必如此詛咒她,謝謝。
這時,府上的管家走來,態度還算恭敬:“王妃,怎么只有您一人回來,王爺呢?”
葉錦瀟扭頭看去,“他還在后面,何事?”
“是這樣的,圣上得知王爺今日回城之事,一早便派了公公過來接人,請王爺和......您,一同入宮。”
管家目光有些怪異的打量了葉錦瀟兩眼。
圣上召見她作甚?
葉錦瀟心下有了數,將翠兒交給柔兒,“柔兒,你好好照顧翠兒,我先進宮一趟,有什么話回來再說。”
“放心吧小姐。”
葉錦瀟去往前廳,一名公公正在喝茶,瞧見她趕緊起了身,笑盈盈的迎上來。
說明來意。
她懶得等楚聿辭,先進宮。
公公猶豫了會兒,應下了,留下一個人在聿王府報信,便先將葉錦瀟接進宮。
皇宮,富麗堂皇,巍峨聳立,寸土寸金寸寸血,寸寸威嚴。
腳下站在這寸土地上,迎面而來的逼迫感,遠遠比電視劇里的場景來得更真實,更深切。
“聿王妃,請。”
“這邊請。”
公公手握拂塵,在前引路。
穿過重重疊疊的宮廷,最后,停在御書房前,有專門的人進去呈報,一層一層的往里報,等了約摸三四分鐘,才有專門的太監引她進去。
御書房內龐然大氣,筆墨潑茶香,黑墨色系的陳設格外嚴謹,襯得龍案后,那抹端坐的明黃色身影無比威嚴。
這位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便是當今圣上南淵皇。
葉錦瀟下跪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南淵皇揚起手中的鑲金狼毫,落下最后一筆,合上折子,含笑望來:
“免禮。”
“謝皇上。”
葉錦瀟起身。
但站起身后,就沒別的話了,因為......南淵皇一直在盯著她看。
盯著臉,盯著頭,盯著身上,盯著手,渾濁而又犀利的目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似要將她看個透。
她從容站立,面色如常。
一個人突然發生大轉變,難免引起猜疑,她早已做好準備。
她先開了口:“不知皇上召見臣妾進宮,所為何事?”
南淵皇揚了揚手里的折子,有些驚訝的問:“此次疫病之事,聿王已在折子里寫明細情,是你研制的解藥?”
“是。”
“哦?”南淵皇見她坦蕩極了。
“朕以前怎未聽說過你懂醫術的事?”
葉錦瀟答得從容:“臣妾自幼喜愛鉆研醫書,有一顆懸壺濟世之心,但母親認為我是女子,不準借此賣弄,故而從未出過手,此次研制解藥也是誤打誤撞,是圣上恩澤,福庇了眾生。”
南淵皇聞言,眼底溢出幾絲贊許。
也就是說,她自幼懂得醫術,卻從未展示過。
尋常人身懷長處,恨不得時刻展示,引人注目,讓人稱羨。
她竟如此沉得住氣。
此次面圣,言語沉著,姿態沉穩,竟與上次瘋著哭求賜婚、若不同意就吊死的樣子判若二人。
這才三個多月不見,她似乎變了許多。
不錯。
身為聿王妃,就該穩重一些,才能服眾,如今又立下此功,她這位置也能坐穩些了。
“你阻止疫病蔓延,救了南城、斐城的百姓,解決了朕的心頭之憂,亦是助數萬百姓渡過難關,功不可沒,聿王妃,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