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和阿夏趕緊來。
他又吩咐了晚膳的菜式,時刻備好熱水,碳火得一直燒,不得熄滅,悉心的念叨了許多,那奔來走去的模樣跟打了雞血般興奮。
瀟兒肯陪他一同去參加二哥生辰宴了!
至于賞雪,以后有機會再去吧,不敢貿然激進,生怕適得其反。
他就像得到了某種恩賜,離開時,整個人笑開了顏,如沐春風。
柔兒:“?”
王爺這是怎么了?
外頭的風行:“?”
主子與王妃大有進展了?
說來,他也挺慚愧的,曾為了柳明月多次針對排擠王妃......
“去大理寺。”
楚聿辭扔下四個字,大步離開。
風行愣了下。
突然去大理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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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葉二快步奔進屋來:“小姐,打聽到了!”
整整一個下午,他跟葉一葉三跑斷了腿,終于將小姐吩咐的事辦妥了。
葉錦瀟正在吃晚飯,放下銀筷,“說。”
“這家名叫新雅的戲館,是帝都城內數一數二的戲館,里面的戲子藝姬舞姬,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頂尖貨,且賣藝不賣身,引得無數人前去捧場,就連朝中不少官員也常去聽戲。”
葉二將打聽到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
“陸大人......也就是春靜姑娘的父親,喜好聽戲,常常去新雅戲館聽曲,直至九年前鬧出了一樁大事。”
葉錦瀟測頭:“哦?”
葉二走近些,神秘道:“陸大人看上了一名戲子,想為他贖身包回家,可不湊巧,另一位貴人也看上了這名戲子,二人竟當場爭了起來。”
“陸大人沖冠一怒,不惜耗費五千兩紋銀,也要將這名戲子帶回家。”
“可陸大人官職不高,只是一名都城巡檢,每個月只有四十多兩銀子的月俸,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銀錢?”
“新雅戲館的事一鬧開,皇上知道后很震怒,堂堂一名巡檢,竟能一手拿出那么多錢,下令徹查,坐證了陸大人借職務之便、貪污受賄的罪名,便抄了家,發配邊疆。”
唯有他的女兒春靜留在帝都,進了晉親王府為奴。
葉錦瀟插話:“這名戲子是男是女?”
“男。”
葉錦瀟瞇眼。
自古來,只有沖冠一怒為紅顏,還從沒聽過男人爭搶男人的。
況且,從那封密信里不難得知,陸大人是被新雅戲館的朱老板故意陷害的。
朱老板為何要陷害陸大人?
他們之間莫非有什么利益沖突?
“晉親王府那邊呢?”
葉二慚愧:“晉親王府守的太嚴了,除了一些尋常的消息之外,打聽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見不到春靜姑娘。”
春靜是婢女的身份,除非主子允許,根本不能擅自出府。
恐怕就連葉錦瀟也無法輕易見到她。
不過,看春靜的性格與為人,大致能猜到她父親的性格,應該不是那種昏庸、浸淫之人。
“都城巡檢是個容易得罪人的官職,陸大人或許是哪里得罪了朱老板,才會被陷害至此。”
“這......”
葉二只打聽了皮毛,由于已經過去了九年,很多東西都被遺忘在了時間里。
“小姐,陸大人的案子封存在大理寺,如果想知道更多,恐怕只有拿到當年的案卷。”
葉錦瀟了解了大致,慢條斯理的吃下最后一口飯,擦干凈嘴角。
“我出去一趟。”
“快要天黑了,小姐,您要去哪?”
“新雅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