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懿捂著肚子,“也是......聿王殿下要護的人,誰敢碰?我中了蠱,算我活該吧......”
“今日,中招的是我,下一個輪到誰......大家自求多福吧。”
聽了這話,一個二個哪里還坐得住?
他們神色激動的紛紛起身,那模樣就好像如果皇上要繼續包庇聿王妃的話,他們非要團結一心的鬧翻天不可。
南淵皇無奈。
只有得到百官萬民愛戴擁護,家國一心,團結一致,君王的位置才坐得穩。
百官皆怒,他不得不下令:
“李御醫,為聿王診脈。”
“是。”
葉錦瀟剛想上前,楚聿辭輕握住她的手腕,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隨即落落大方的挽起袖袍。
李御醫認真的診脈。
裴詩懿唇角嗪著看戲般的弧度,冷冷的看著葉錦瀟。
這下,我看你怎么狡辯!
“回稟皇上,聿王殿下應是近日受寒,內里虧虛,服藥養幾日便好,并無中蠱跡象。”
裴詩懿突然瞠目。
什么?
這怎么可能?
“世子妃可聽清了?”楚聿辭收手,“好好的一場小年宴,被你攪得一塌糊涂,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這不可能!”
只有巫族之人,才懂得蠱術。
葉錦瀟縱使會醫術,也絕不可能解阿奴下的蠱。
“世子妃,我原本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有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想不到你咄咄逼人,如此欺我......”葉錦瀟垂下哀傷的眸子,語氣哀婉:
“我不會泄露你的秘密,你又何必將我逼上絕路,趕盡殺絕?”
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秘密?
南淵皇皺眉:“聿王妃,你此話何意?”
葉錦瀟猶豫再三,才跪地答話:
“皇上,世子妃前段時間推我下水,今日又栽贓于我,幾次置我于死地,只因為我意外知曉了她的秘密。”
所有人正襟恭聽。
怎么個事兒?
“世子妃還在伯爵夫人腹中時,伯爵夫人曾中過媚藥,可當時她有孕在身,不能行房事,也不能服藥解毒,唯有將媚藥引入胎中,才能保住腹中的世子妃。”
“但這媚藥成了胎毒,隨著世子妃一同出生,她一生下來便受藥性影響,時常發作,每次發作情欲過盛,故而自幼便用藥壓制情欲。”
世子妃抽屜里藏著的那盒藥丸,便是證據。
“可偶爾也有壓制不住的時候,她便......私養了面首,為自己所用。”
什么?!
世子妃說聿王妃養面首。
聿王妃說世子妃養面首。
這二人咬來咬去,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伯爵夫人沒想到,葉錦瀟竟然將她當年懷孕中藥的事都查到了。
詩懿體內確實有胎毒。
可自小服藥,從未發作過,絕無葉錦瀟所言這般不恥。
“聿王妃,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詩懿乃當今世子妃,你詆毀于她,便是在詆毀晉親王府,詆毀皇室!”
裴詩懿捏緊帕子,怒道:
“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竟被你當眾羞辱,還被你下蠱所傷,你將我逼上絕路,不就是想要掩藏自己養面首的事實嗎!”
伯爵夫人氣得不輕。
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實在厲害。
“今夜,我便當眾與聿王妃對賭,誰要是養了面首,就萬箭穿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敢不敢?”
“好啊。”葉錦瀟冷笑一聲,抬手攏了下耳邊的碎發,一塊玉玨不小心從袖中滑落。
那是一塊青綠色的,男子的玉玨。
上面雕刻著特殊圖案,映入裴詩懿眼底時,令她渾身一僵,猶如晴天霹靂,白日見鬼,退了半步跌坐回席位上。
“喲,我掉東西了。”
“瞧世子妃這臉色,莫不是識得我這塊玉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