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和景易急忙上前。
“主子,從下午到現在,您已在此足足看了五個時辰了,您身上還有傷,當心身體。”
楚聿辭咽下喉頭的血腥氣息。
從白天到深夜。
從聿王府到向月軒。
離開了他,她竟是第一次笑得那么恣意。
他怕,怕自己大事未成,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
這漫天的焰火......
瀟兒,你便如焰火般,自由、隨性,抓不住,也握不住,但遲早有一日,我定能給你一片廣闊的藍天!
-
翌日。
早朝。
大成殿內,文武百官站在各自的位置,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聲音,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皇上駕到——”
他們立即噤聲,行禮。
南淵皇身著一襲威嚴的龍袍,大步走來:
“隔著好遠的距離,便聽到你們的聲音了,都在議論什么,讓朕也聽聽。”
這......
眾臣面面相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猶疑。
片刻。
一名老臣跨出一步,跪地回話道:
“啟稟皇上,方才,我等議論的是昨晚的煙花一事。”
“葉小姐與聿王和離,卻在向月軒大興酒水,大辦宴會,還買下了全城的煙花,昨夜,足足放了三個時辰,直至三更天才消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帝都城發生了什么千載難逢的大喜事。
“臣等認為,除夕之夜,城內都未曾放過那么多煙花。”
“就連皇后娘娘的冊封嘉禮,也未曾這般奢靡過。”
她一個下堂婦人,排場怎么能越過皇后娘娘,越過皇家?
此乃大不敬。
若真是喜事,大興慶祝,是以妥當。
可......
葉小姐卻是和離......
下堂之人,竟這般高調狂肆!不知避嫌!
難道她在通報全城,慫恿婦人們與丈夫和離嗎?
這都叫什么風氣?
幾個頭發花白的老臣全都跪了下去:
“皇上,臣認為,葉小姐如此興浪,一來,可能會引起一片不正風氣;二來,也是在輕視皇家,有侮辱皇室之嫌!”
從古至今幾千年來,哪個下堂的婦人,不是尋思上吊,以保清白;或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她怎能在外張揚?
“皇上,若不嚴懲葉錦瀟,壓住‘和離’這股邪惡的風氣,只怕會后患無窮!”
“還請皇上嚴懲!”
-
向月軒。
葉錦瀟睡了個超級大懶覺,直至日上三竿了,這才懶洋洋的起身來。
“小姐,您可真能睡呢。”
柔兒一邊伺候她洗漱,一邊笑著打趣。
葉錦瀟揉了揉腰。
在自己的地盤上,睡的就是香。
“我娘呢?”
“夫人怕您飲酒過多傷身,正在廚房親手給您做解酒的棗糕呢,奴婢想去幫忙,她還不讓我們插手。”
謝暖煙對葉錦瀟,真真是慣到了骨子里。
只可惜,她永遠都不敢告訴她‘葉錦瀟’已死的真相。
穿戴齊整。
她立即下了樓。
高興完了,便該準備干正事了。
“葉二。”
“哎——”那邊,正在修門板的葉二放下手里的錘子和釘子,急忙跑了過來。
“去打聽打聽,北燕太子具體被關在什么位置。”
“切記,萬事當心,不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