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手段而已。”
陳望搖搖頭并未解釋太多。
真氣對于普通人而言,還是太過驚世駭俗。
武道修行,自古從不曾斷。
藥王谷更是其中佼佼者。
傳承的造化長生功,號稱最近接近道的功法之一。
按照第一代谷主留下的遺言,若是能夠將此門功夫修煉到極致,便能夠窺見修仙路。
只不過上千年下來。
多少驚才絕艷天資縱橫的藥王谷傳人,想要一窺那個境界,卻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原因無他。
實在是造化長生功太過繁復難懂。
一重比一重難。
想要修煉到極致,幾乎無異于登天之難。
如他三位師娘,隨便挑出一個,天賦根骨都算是百年難見,但就算如此,她們三人也只能各自修行一門。
縱使是老頭子。
也無法做到同時精通山醫命相卜五術。
當然,除了陳望這個妖孽。
從嬰兒時期,大雪中被宋長夜撿上山,識文斷字,五歲開始修行造化長生功。
短短十年功夫。
同時涉獵五術,并且都將之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
除了妖孽兩個字,根本沒有任何詞能夠形容他。
“不說算了。”
“我還不想知道呢。”
蘇清影撇了撇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實際上這會她心里早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沒幾個知道。
自小她就身患一種怪病。
一旦發作,渾身寒氣爆發,冷意徹骨。
即便是大夏天,也要蓋上厚厚幾層被子才能勉強抵擋寒氣。
不知道找了多少國醫圣手,卻始終找不到病根,更別說治療。
最無解的是,寒癥發作毫無規律。
有時三五個月,有時數年也不會爆發一次。
她之所以給人留下的印象永遠是冰山一樣,并不是性格如此,而是那種奇怪的寒癥造成。
這段時間,因為忙碌于公司事務。
熬夜都是常態。
寒癥隱隱又有發作的趨勢。
但是......
剛才陳望握著她的手,那一絲氣流渡入身體中時,她卻明顯感覺到身體里那股寒意,仿佛被鎮壓了一樣。
瞬間消散了不少。
這才是她如此震驚的緣故。
只不過這件事,除了父母和妹妹之外再無人知道。
就是楚小瑜都不清楚。
見她嘟著嘴一副傲嬌的樣子,陳望不禁笑了笑。
卻并沒有見縫插針調笑幾句。
反而眼底深處,有著一抹隱藏極深的復雜和心疼。
其實以他的醫術,怎么會看不出來。
蘇清影肌膚寒涼遠超常人,握著她掌心的剎那,順勢替她把了下脈。
才發現她脈象也是紊亂無比。
造化長生功凝聚的真氣,猶如烈日之火,至陽至烈。
所以才能壓制得住她體內的寒意。
只不過這會,那幾個家伙還是如同附骨之蛆一樣,死死咬在身后,陳望打算先解決了他們,等到了蘇家,再好好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畢竟就算是他。
一時間也沒看出端倪。
顯然絕非尋常小病小癥。
而且,還有一點。
既然當年老頭子和蘇家約定婚事,就一定見過蘇清影,為何他沒有出手。
反而讓寒癥持續多年。
一直深受折磨。
幾個疑惑在他腦海里閃過,陳望搖搖頭暫時壓下。
“坐穩了老婆。”
輕聲提醒了蘇清影一句。
陳望回過頭目視前方,眼底冰寒,一踩油門,車子發出一聲咆哮,在小路上瞬間呼嘯而起。
“草太快了。”
“二哥,那娘們不會是吃了藥吧,開車這么猛?”
看著眨眼間被甩開一大段距離。
開車的青年忍不住罵罵咧咧的道。
但話音才落,就被旁邊副駕上稱作二哥的男人一巴掌狠狠拍在鬧腦后。
“你他媽沒長腦子是吧,擺明就是換那小子開了。”
“啊?”青年一臉詫異,“不應該啊,這一路就沒停下來過,哪有時間換位?”
這次二哥沒有接話。
他也沒猜到。
明明一路上都把他們盯得死死的,照理說根本沒有調換座位的機會。
但眼下那輛如同閃電狂飆的車。
擺明是換了人。
摸出一根煙點上,恨恨的深吸了口。
“少廢話,今天要是追不上,等大老板追究下來,你我都不用在中海混了。”
“咦,二哥,等等......快看。”
開車的青年忽然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看著他的異樣,叫二哥的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從座椅上直起身,抬頭望去。
下一刻。
即便是他,也是目露驚詫之色。
只見被他們死追不止的車......竟然停了下來?
甚至直接橫在了小路中間。
看到這反常無比的情形。
即便他也是一頭霧水。
畢竟正常人發現被跟蹤,首先想的是怎么甩掉尾巴。
先前又是換道,又是飚車,似乎也驗證了那對男女慌不擇路的心理。
“二,二哥,那小子下車朝我們過來了。”
青年再次驚呼出聲。
然后又被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老子有眼睛看得見,用你在這跟我廢話?”
“通知后邊的弟兄,抄家伙下車。”
二哥擰著眉頭,一臉兇戾之色。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今天這事怕沒那么簡單。
下車的那小子眸光平靜,一臉從容,哪有半點慌亂的樣子。
反而看這架勢,像是要來揍他們。
不過......
真有這么邪門的事?
二哥一把掐掉手上的煙頭,有些難以置信。
那小子就算有點本事,但也只有一個人,而他們為了將姓蘇的那個女人抓回去,足足出動了七個弟兄。
都是混跡市井幫派多年的好手。
別的不說,打架斗狠那是刻進骨頭里的東西。
吐了口濁氣,隨手抄了一根鐵棍跳下車,外邊幾個弟兄早都已經站成一排。
一個個滿臉兇悍氣息。
看到這一幕,他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迎面看向赤手空拳朝自己走來的陳望,喝問道。
“哥們,有點骨氣,混哪條道上的?”
“說了能沒事?”
陳望淡淡的反問道。
這話倒是把他給問的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那沒可能。”
“兄弟們拿錢辦事,你要真是混道上的,就憑你這份膽量,我保證讓你少吃點苦頭。”
聞言,陳望那張無悲無喜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冷笑。
“那你那么多廢話?”
“過來領死,放心,小爺絕對不讓你們有一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