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沒聽錯吧?”
“媽的遇到個傻子。”
“不行,這小子太有意思了。”
聽到陳望這話。
一幫人還以為聽錯了,等反應過來,忍不住哄堂大笑。
他們混跡中海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
但像眼前這種還是頭一次。
真當自己是江湖高手、國術宗師。
敢一個人叫板他們七個。
何況還是赤手空拳,電影都不敢那么演。
“你小子沒挨過打是吧,死到臨頭了還說大話?”
二哥臉色猙獰,本來還覺著他有點膽氣,畢竟要是換個人這會早逃了。
但他怎么也沒料到。
這小子純粹腦子進了水。
“老五交給你了。”
拍了下替他開車那個青年的肩膀,二哥重新摸出一根煙點上。
一個瘋子而已,虧他剛才還琢磨半天。
以為是哪個道上的狠人。
這種人他都懶得出馬,跌了自己的身份。
“是,二哥,你就看好吧,”
老五甩了甩手里的鋼管,一臉躍躍欲試。
他進幫派才半年不到,一直以來都是個邊緣角色,只能打打下手。
這次好不容易被二哥看上出來執行任務。
雖然也是開車。
但他一點沒有被抓壯丁的覺悟,反而異常興奮。
“去吧。”
“給那小子上上課,讓他長點記性。”
“好嘞。”
老五拎著鋼管,臉上露出獰笑,快步朝陳望沖去。
至于二哥,這會只是自顧自的抽著煙,仿佛已經看到了陳望的下場。
吐出一口煙霧,他又瞥了眼其他人。
“你們也別歇著看熱鬧,去把那女人給我弄出來,那才是大老板親自點名的角色。”
“這小子頂多就是個飯后點心。”
“是。”
剩下五人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之前在江岸集團樓下守著盯人的那會,他們就已經看過了照片。
雖然只看了一眼。
但那女人是真漂亮啊。
比會所里那些庸脂俗粉好看一萬倍,不對......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去抓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怎么來?
一想到這個,幾個人心里就跟被貓爪子撓過似的,癢癢的不行。
至于陳望,在他們眼里就是個死人。
這種熱鬧哪有女人有意思?
幾個人極有默契的加快腳步,生怕慢了一步,被其他人搶占了先機。
只是......
才走了幾步。
視線中一道身影驟然放大。
揮舞著鋼管沖上去的老五,連陳望的衣角都沒沾到,就被一腳踹飛。
他剛才聽得清清楚楚。
后邊發號施令的那家伙,說是奉大老板的命令,蘇清影更是他們點名要抓的人。
這還需要多想?
十有七八和付家逃不了關系。
付朝南為了給自己那個爛泥扶不上的兒子報仇,將心思打到了蘇清影身上。
不過他倒是聰明。
知道這種事,決不能動用付家的人手。
畢竟做的再過小心隱晦,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蘇天御雖然不成氣候,但也有點勢力,要是查到他這,到時候肯定麻煩。
所以他讓人去找了個混道上的幫派。
打算劫了蘇清影。
一個是給蘇家一點教訓。
另一個也是出一口惡氣。
他付家看上的女人,三番兩次拒絕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他兒子動手。
這無異于就是在打他付家的臉。
到時候傳出去,他付朝南在中海哪還有半點立足之地?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做了。
“這......”
“草,還敢還手,一起上揍他。”
看著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老五,幾個人又氣又怒。
雖然他只是底層的小角色。
但好歹也是幫中兄弟,豈有坐視不管的理由。
拎著鋼管鐵棍,幾個人怒喝著圍了上去。
“講義氣?”
“正好小爺我還不用麻煩一個個追。”
面對殺氣騰騰的一行人,陳望拍了拍手,一聲冷笑。
話音未落。
整個人躬身沉馬,猶如一桿拉到滿月的強弓,踏步沖掠而出。
明明他只有一人。
但氣勢驚人,仿佛虎入羊群。
砰砰砰!
只眨眼的功夫。
五個人全部倒在地上,雙眼緊閉昏死過去。
“這,怎么可能?”
不遠外的車邊,二哥一根煙才抽了一半不到。
聽到動靜才轉過身。
但他沒想到的是,一回頭看到的竟然是陳望以一敵五,卻全程碾壓的一幕。
幾個人毫無招架之力。
他一下瞪大眼睛,滿臉大白天見了鬼的神情。
這些兄弟入幫多年,雖然拳腳功夫比不上他,但絕對都能算是好手。
平日里替幫里搶地盤,也是沖殺在第一線。
但眼下......
他們甚至連陳望怎么出的手都沒看清,就悉數落敗。
咚咚咚——
在他心緒如麻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眼角余光中,那個被他視為瘋子的家伙,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他心底忍不住嘭嘭狂跳。
不過,他也是個狠人,自知單打獨斗可能毫無勝算。
扔掉手上的煙頭,一咬牙,伸手直接朝車門拉去。
竟是打算開車直接撞過去。
只是......
陳望又怎么可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腳尖一勾,一根落在地上的鋼管頓時被他挑起,而后擰身一記鞭腿狠狠掃出。
鋼管如同箭矢般,朝遠處的轎車飛去。
轉瞬即至。
那家伙才打開車門,還沒來得及鉆進去。
就感覺頭頂上傳來嘭的一道巨響,無數玻璃碎渣如雨般灑落,瞬間在他臉頰、手臂和后頸上劃出無數細小的傷口。
血水四濺。
痛得他抱頭慘叫。
起身想要逃離,那根打破天窗的鋼管,卻是貼著他的后背深深沒入了座椅內,無形中剛好將他困在了駕駛位狹小的空間里。
“還行,手藝沒有生疏。”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陳望,挑了挑眉輕笑道。
隨后快步走到車頭處。
一把抓住他肩膀,從車子拽出來扔在地上。
“說說吧,指使的那位大老板叫什么?”
居高臨下看著他,陳望抱著胸口問道。
“別想,拿人錢財與人消宅,我趙老二還不至于干出背叛老板的事情來。”
“要打要殺,隨便!”
趙老二倒是還算硬氣,反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恨恨的瞪著陳望冷喝道。
“那可未必。”
聽著這句極為豪氣的話。
陳望卻是撇了撇嘴。
“你......你想做什么?”
趙老二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猛然一變。
但他沒等到回復,只有一陣如同刀絞般的劇痛。
他下意識回頭看去。
陳望腳掌正踩在他的右手上來回碾過。
“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記住,是最后一次!”
“不然我很難保證,你能不能頂得住十指穿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