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則月底,遲則下月初一定動身!”
柳白似乎早有規劃。
毫不遲疑的開口道。
“好,干了!”
“富貴險中求!”
陳望一咬牙,直接答應下來。
他就不信,二十年過去,魏云洲會有那么大的耐心,會時時坐鎮在雁蕩山。
就算運氣不好。
到時候真碰到了那個老家伙。
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從那里安然離開。
畢竟斷了一只手。
縱然是化勁。
氣血也遠不如同等武者。
更何況,之前他在吳淞江底,強行打通第七十五處竅穴,一身氣血如同海潮。
在同級武者之中。
也找不出幾個比他更強的存在。
對付一個垂垂老矣的魏云洲,絕對是手到擒來。
那塊道碑。
誘惑之大縱然是他也抵擋不住。
“有個問題。”
見柳白目露狂喜,激動到無以復加,陳望卻是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
“阿望直言。”
被他目光一掃。
柳白一下鎮定了不少。
強行壓下心中驚喜,做了個請的手勢。
“時隔這么多年,柳叔怎么保證,當年被你們藏起的那塊道碑還在?”
“既然是劍宗所在。”
“魏云洲不會進入洞府查探?”
“或者說......將雁蕩山掘地三尺?”
聽到這話。
一旁的蘇天御也忍不住一怔,隨即下意識點了點頭。
“對啊。”
“這么多年了......”
“世事無常。”
就在他低聲喃喃中,柳白卻是搖頭一笑。
神色異常自信。
“這個阿望你不必擔心。”
“我可以保證,道碑所藏之地,除了我們七兄弟,再沒有第八個人能找到。”
聽聞這話。
陳望雖然不知他的底氣源自何處。
但柳白既然都這么說了。
他也不好繼續多說什么。
點了點頭,隨后在他錯愕的目光,一步步走到跟前。
“阿望,你這是?”
“柳叔既然打聽過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出身藥王谷,更是此代醫圣宋長夜真傳弟子。”
“你既然身有暗傷,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我給你開個方子,好好休養下。”
陳望平靜的道。
但柳白卻是苦澀一笑。
“阿望,不必多費心思了,要是能治好,這些年早就好......”
柳白還想拒絕。
陳望卻不給他半點機會,直接將手指搭在他右手手腕之間。
剎那間。
柳白便感覺到,一股細微卻霸道無雙的真氣,幾乎是以蠻橫的勢頭沖入自己四肢百骸當中。
不到眨眼的功夫。
便游走過了奇經八脈以及氣海丹田。
“這......”
柳白愕然,剩下的半句話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只是一臉忐忑的看向身前那道年輕身影。
不僅是他。
此時的蘇天御也是滿臉緊張,下意識從椅子上站起。
張大嘴巴看著不遠外的情形。
他們兩人相識二十年。
他比誰都清楚,柳白的身體狀況。
若是有可能治愈......那真是再好不過。
在兩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中。
片刻后。
陳望便收回了手指。
“怎么樣?”
“阿望,老白情況能治嗎?”
兩道聲音,幾乎異口同聲的響起。
陳望抿著嘴唇,“斷脈之傷倒是好治,就是丹田有些麻煩。”
“斷脈能治?”
聞言。
柳白氣息瞬間變得急促。
幾乎是下意識低吼出聲,眼神里滿是期待。
“寧家老爺子,便是我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