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怕什么,而是純粹不想多生事端。
何況他心里還惦念著那塊劍閣道碑。
回來的一路上,對那塊石碑上的金纂密箓,陳望心里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所以才想著盡早趕回,然后閉關破解。
“好!”
柳白也是如此。
當然不會拒絕。
何況,陳望剛才提及的消息,對他而言,無疑更是一重大山壓下,讓他倍感壓力。
眼下他已經四十幾歲。
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年時間能夠等待。
就算他等得起,他還擔心魏云洲那條老狗熬不住先行老死,他更怕當年死在自己跟前的六個弟兄,他們的亡魂在地下等不起。
所以。
接下來的時間里。
他要以十倍百倍的努力勤修苦練。
爭取早一日,堂堂正正回到離宮分舵山門。
在眾目睽睽之下。
割下魏老狗的頭顱,以祭六條亡魂的在天之靈。
下樓退房。
避開外人視線。
將道碑藏在車上。
兩人沒有半點耽誤,驅車離開南閣古村,繞著雁蕩山脈的高山密林,一路直奔中海返回。
幾乎是兩人離去半刻鐘不到。
一行六七輛車子,風馳電掣般傳說在盤山公路間。
“草,這些狗東西趕著送死呢?”
“媽的,你看給我濺一身的泥水。”
“就沒人管管這幫傻狗?”
“誰知道呢,這么陡峭的山路開那么快,估計是急著回家送喪吧。”
看著一行車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快速消失在山間公路盡頭。
被強行逼停的游客們,紛紛破口大罵。
片刻鐘后。
車隊停在了雁蕩山口。
一行人迅速下車,卻并沒有按照規矩排隊購票,而是強行闖入門內。
“喂......”
售票員正要阻攔。
一個帶墨鏡的男人徑直上前,一巴掌扇出,恐怖的勁道竟是將他直接打的昏死過去。
見狀,原本還想趕上來理論的景區人員,身形一下僵住。
畏懼的看著一行人。
一個個神色陰冷,渾身殺氣騰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誰也不敢阻攔,只能坐視他們闖過山門,朝山頂而去。
很快,一行人便抵達了登天梯處。
只是看著一分為二,倒掛在山崖之間的古棧道,眾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舵主......”
之前在山口出手的男人,帶人巡視了一番后,快步走到崖壁間,躬身抱拳,看向身前那道頭發花白的蒼老身影。
“我剛看過,蒙仇等人不見蹤跡。”
“此處還有打斗的痕跡,有可能是追殺叛徒去了。”
“要不要我發訊息問問?”
聞言。
那道蒼老身影卻是搖了搖頭。
他赫然就是接到蒙仇發訊,一路從離宮分舵親自趕來的魏云洲。
“不用問了。”
“此處血跡未干,死氣彌漫,人應該都死光了。”
“什,什么!”
不僅是墨鏡男人,后方眾人全都是瞳孔一縮,滿臉震撼。
“那,那個叛徒難道踏入了暗勁?”
墨鏡男人猶豫片刻,暗暗吞咽了下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清楚。”
“不過......此地好重的劍氣,應該是有劍道強者出手。”
魏云洲不置可否。
“劍氣?”
男人愣了愣,下意識四下看去,但卻只能感受到呼嘯而過的山風,還有一抹微不可聞的血腥味。
至于所謂的劍氣。
他完全感受不到。
“別看了,那人應該還未走遠,通知人封鎖山路,附近村寨,一個不準放過。”
“是!”
男人躬身領命,大步離去。
等到一行人迅速下山。
獨自留在山巔的魏云洲,雙眼死死盯著不遠外那座被橫斬截斷的棧道,滿是皺紋的蒼老臉龐上,罕見的浮現起一抹凝重之色。
“劍修......”
“難道是劍閣后人?”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