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脈資源。
大概連第一步都邁不出去。
今天來酒吧的富家公子不少。
不過大都在包間,他們也接觸不到,能在大廳卡座喝酒的,就只有方家那位。
但稍微有點眼力和手段的。
就知道最近方家內部可不太平。
據說之前的少主方修齊出事。
如今奪嫡之爭,就如熊熊大火一般,已經愈演愈烈。
眼下喝酒的那位,便是競爭者之一。
這會跑出來喝悶酒,大概率是心情煩悶,這種時候湊上前,除了給人添堵,給自己找麻煩之外,沒有半點好處。
所以,不少人開始將心思打到了崔照身上。
他們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
但看人的眼力卻是一流。
真正的世家子弟,和那些一夜暴富的土大款,身上的氣質截然不同。
錢財可以賺。
但氣質卻得養。
在他們看來,崔照一身小幾十萬的打扮以及那塊近兩百塊的名表,其實都不算什么。
反而是眉宇間自然流露出的神色,做不得假。
僅僅是站在那。
便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看到這,眾人心里其實就大概已經有了底。
這位要么就是剛從海外回來的望京哪個世家公子。
要么是金陵、長安那種千年古都大家族中出身的少主。
其他人做不到那份處之泰然的平靜。
終于。
一道身影從黑暗中閃出,攔在了崔照身前。
那是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
大概二十來歲的年紀。
手里捧著一杯紅酒。
看向崔照的眼眸里滿是熱切。
“這位先生面生啊,第一次來云頂吧,婉婉對這里很熟悉的,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陪你......”
女人濃妝淡抹,偏偏故作姿態。
說話的時候,猶如水蛇般的腰肢來回扭動,還不忘故意俯下身體,露出胸口處一大片白嫩。
在酒吧燈光下閃耀著一片令人眩目的白。
舔著嘴唇,魅惑十足。
只是......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
崔照就皺起了眉頭,目光如刀,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簡短一個字。
冷漠的如同寒冰。
讓原本嘈雜的酒吧氣氛,仿佛一下都寂靜了下來。
尤其是那些還在懊惱,自己怎么沒有先行一步的女人,全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能在云頂這種夜場做陪酒女的,身材姿色不敢說萬里挑一。
但至少放在外面,也是八分以上的女人。
而且,身材相貌只是第一位。
最重要的是能力。
無論什么樣的客人,談論的什么樣的話題,她們都要能接的上話,甚至于不少來此陪酒的女人,都是行業內的精英。
畢竟她們的目的,說到底就是為了釣凱子。
萬一能入了哪位世家公子的眼。
到時候命好嫁入望族名門。
那就是鯉魚躍龍門,雞犬升天。
再不濟,來往這里的都是有錢人,陪酒聊天,一晚上就能拿到尋常人一個月都賺不到的工資。
還有。
往來此間的都是社會名流。
總會自持點身份。
不至于做出太過分的事。
至少在明面上如此。
暗地里有多少齷齪暗流涌動,大家都會心照不宣。
所以,這個叫婉婉的女人從未想過。
只是上前嘗試著勾搭一下。
竟然遭到這樣的斥責。
還是當著酒吧那么多姐妹的面。
一時間,她愣愣地站在那,嘴唇被咬破滲出一絲絲的鮮血,都沒太多察覺。
但崔照卻懶得理會。
冷漠地從她身邊,徑直走遠。
從頭到尾,甚至都沒多看過她哪怕一眼。
看到這一幕。
酒吧內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有點意思。”
只有坐在角落里的一道身影,嘴角微微勾起,然后抓起身前的酒杯,仰頭灌了一口。
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抹亮色,低聲喃喃道。
對他而言,女人一點意思沒有。
很不如一瓶好酒來的自在。
這哥們對他胃口。
眼看崔照朝自己這邊的空位走來。
他一把抓住桌子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又提了兩只杯子,大步走到崔照跟前。
“面挺生啊兄弟。”
“不過性格我喜歡,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