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喝起來不夠勁。”
“換瓶龍舌蘭。”
崔照似乎這才發現來人。
瞥了一眼他手中拎著的威士忌,搖搖頭,嗤聲一笑。
龍舌蘭?
方修侯眼底的詫異之色更濃。
別看云頂算是頂尖的酒吧夜場,但混跡此間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虛張聲勢、裝腔作勢之輩。
只知道奉行一個道理。
酒要挑貴的,女人要睡嫩的。
而他向來自詡懂酒。
來云頂從不搞虛的那一套,就喜歡獨往獨來,要上一瓶威士忌細品。
這酒因為味道烈,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但他卻唯獨鐘情這一款。
一口下去,酒水在喉間滿滿滑落,猶如火焰般的熾烈感,同時又有一股醇厚圓潤的香氣,在口齒間涌動,令人回味無窮。
之前不少想跟他套近乎的家伙。
只是淺嘗一口。
不是皺眉就是變臉,更有甚者直接醉倒在地上。
這種人,他方修侯打心眼里瞧不上。
所以來往云頂的常客里頭。
能讓他主動拼桌喝酒的人少之又少。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只身一人,找個角落喝個痛快。
今天碰到的崔照,算是為數不多一個讓他感興趣的陌生人。
至于上一個。
嗯,應該還是蒙外來的那條過江龍,據說是喬家的傳承人,下一代掌舵。
那家伙也是嗜酒如命。
酒量好到讓方修侯都為之咋舌。
六十幾度的老白干當水喝。
只不過。
讓方修侯難以置信的是。
眼前這個看似文儒雅的家伙,字里行間竟然也表現的這么不羈、梟狂,桀驁難馴!
仿佛那張文質彬彬的臉龐下。
藏著一頭嗜血的野獸。
舔了舔嘴角,崔照那雙被鏡片擋住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笑意。
這幾天不計成本的撒錢。
從黑市買來的那些資料。
讓他對眼前這位方家少爺極為了解。
因為自小出身優越,又是他們那一脈中唯一的男孩,從小就被寄予厚望,資源不計后果地往他身上傾斜。
上得最好的學校。
就是請來上課的都是最頂尖的老師。
高中一畢業,立刻就被秘密送往部隊特訓。
這也養成了他極高的眼界。
在他看來,整個方家同輩人中,也只有方修齊還算不錯。
其他人,縱然是大長老那一脈的方修文。
也只是個沉溺于美色,毫無擔當的廢物。
要不是后面站著那個老家伙。
方修侯自信能將他按在地上碾壓。
正是因為這人眼高于頂,崔照才琢磨出來這么條路子,也算是另辟蹊徑。
要是正常路子。
絕對入不了這位的眼。
如今看來,自己算是成功走出了第一步。
而之所以喊出龍舌蘭,主要是那玩意如今在國內還是小眾中的小眾。
一般人別說喝。
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這也算是出其不意,誤打誤撞。
好在。
結果還算不錯。
至少方修侯上鉤了。
龍舌蘭他淺嘗過幾次,味道比威士忌還要烈,后勁更是大得驚人。
一口下去,跟割喉似的。
哪怕只是淺淺的抿上一口,第二天起來都頭疼欲裂。
所以就算是他,對那玩意也不敢輕易下手。
沒想到,眼前這家伙竟然開口就要那玩意。
“哥們剛從國外回來?”
打量了崔照一眼,方修侯忍不住問道。
“嗯。”
崔照點點頭,發出一道鼻音。
說話間,更是直接朝守在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
“來瓶金武士,另外給我拿盒冰塊。”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