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2章 嫡姐當眾脫衣,斷送皇后夢
  元槐氣息冷然,緊繃的下頜線平添了幾分壓迫。

  江勉被元槐盯得心里發怵,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又不甘輸了氣勢,只能梗著脖子死不認賬:“不算數,我是君子,讓著你罷了,這一盤不算。”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言及此處,元槐故意大聲喊了句,“江公子輸了不認賬,這可如何是好啊?”

  此刻,底下的人那么多雙眼睛,可都瞧著呢。

  江勉登時臉色難堪至極,本來已經邁出去的錦靴,又硬生生收了回來,氣得胸口一陣彼伏。

  這殺千刀的元槐,真是會給他使絆子。

  “小爺是不會輸給你的,這里頭銀子加上銀票,足足五千兩,權當小爺賞的。”

  “好狗不擋道,閃開。”

  江勉隨手取下腰間的錢袋,沖元槐的方向投擲過去,也不管會不會砸到人,隨后不管不顧地掩面逃走了。

  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不必多言,撒開腳丫子,跑得比他還快。眨眼的功夫,這幾個人就都不見了蹤影,淪為了眾人口中的笑柄。

  “江公子既如此大方,那我便不客氣了。”元槐穩穩接住,那錢袋子鼓鼓囊囊,捧在掌心只覺沉甸甸的往下墜,還有些許不真實。

  原來,賺錢的感覺這么爽快。

  最后按照先前的說法,那些貴重物件投中多者得,現下可沒有比元槐投的更多的了。

  元行秋抱緊懷中的湯婆子,臉上調色盤般五顏六色,精彩極了。

  本想招盤全收的元槐,把元行秋臉上的變化都收入眼底,剛伸出去的手忽然收回。

  她粲然一笑,“我的彩頭已經討到了,就不擾大家雅興了。”只單獨拿回自己的根雕發簪。

  而后,蕭太后頭戴鳳釵,雍容華貴地端坐在主位上,逗弄著一只毛色艷麗的虎皮鸚鵡,眾人見了禮,便落了座。

  元槐隨之落座于末尾,袖下的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任由指甲嵌入掌心,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她傾斜身子,拉開與元行秋的距離。

  “今個兒哀家把你們請來,就是梅花到了季節,讓大伙兒賞賞花喝喝茶,陪陪我這把老骨頭,都不要拘束,敞開吃喝就是。”

  太后說是賞梅,眾人卻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為陛下選妃。

  “行秋,過來,到哀家身邊來。”蕭太后沖席下的元行秋招手示意,“賜座。”

  “是。”

  元行秋乖巧地應聲,頂著眾人的視線,以碾壓群芳的姿態,坐到主座旁邊的位置上,一時風光無兩。

  太后賜座,明眼人都能看出什么意思。

  這時,趙芙蓉開始冷嘲熱諷:“顯擺什么呀?八字還沒一撇呢,真當自己是中宮了。”

  “華容,不可胡言。”蕭太后面上慍怒,沉聲道。

  聽言后,元行秋垂眸作隱忍狀,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郡主乃性情中人,臣女不會怪郡主的。”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不好?”趙芙蓉翻了個白眼。

  忽然,站在蕭太后指尖的那只虎皮鸚鵡,用力撲棱著翅膀,張著尖尖的長喙,對著元行秋呱呱亂叫。

  “南陵小賤貨,南陵小賤貨!”

  元行秋寒毛直豎,這走地雞竟然會說話?一開口就差點把她氣炸了。

  眾人也是驚詫不已。

  這只鸚鵡的嘴把不住門,每天都要復述一遍新學的詞匯。而南陵小賤貨這詞兒,正是先前江勉跟元槐打賭所說的話。

  前些年,外邦使臣進貢了一只虎皮鸚鵡,其狀如鸮,青羽赤喙,可口吐人言。陛下命人養在宮中,太后對它甚是喜愛,從小就開始調教,能說些吉祥話,沒想到還會罵人。

  一頓鬧騰之后,小鸚鵡便安靜地回歸鳥籠豎架,收起羽毛,烏溜溜的眼珠兒滾了滾,直勾勾盯著元行秋瞧。

  蕭太后忍俊不禁,“這只鸚鵡除了哀家,不親近任何人,定是喜歡你。”

  結果不出片刻,籠內的小八哥重新炸開羽毛,對著元行秋手上的寶石戒指啄了上去!

  元行秋避之不及,慌忙之中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燕窩羹,一部分濺落在了蕭太后手背上。

  虎皮鸚鵡趁機就在元行秋頭頂拉了泡屎。

  通常來說,身弱之人各方面承受能力會偏弱一些,元行秋崩潰地大喊大叫,全然不顧禮儀規矩。

  氣氛霎時尷尬到了極點。

  前世的軌跡好像發生了變化。元槐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濁氣,難道真的是有她的參與,讓前世的軌跡發生了一些改變?

  緊接著,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驚呼:“元二姑娘,你這是……”

  元槐和其他人一樣,循聲望去,便看到元行秋行為舉止異常,仰著頭貪婪地呼吸著,隨即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肆寬衣解帶,眼見著就要去脫褻衣。

  見此情形,蕭太后嚇得魂飛魄散,身側的馮蕊姑姑最先反應過來,二話沒說,就將撲上來的元行秋抱個滿懷。

  元行秋卻像是瘋魔了般,在馮蕊姑姑的懷中拼命掙扎,嘴里不停喊著:“好熱,好熱……”

  元槐覺得此舉太過詭異,剛想上前查看情況,那頭元行秋便推開了馮蕊姑姑,轉而撲向了她。

  一陣天旋地轉,元槐腦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額角流下來一道血痕。

  元行秋雙眼赤紅,心頭狂跳,本能緊掐元槐的脖子,感覺渾身的血液又熱又燙,瘋癲道:“元槐,是你,是你,你存心要害我……”

  蕭太后的震驚不亞于半夜撞鬼,顯然此事尚有疑慮,然而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她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幾個淑女,厲聲道:“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過去幫忙。”

  離蕭太后最近的淑女們從駭然中清醒過來,趕緊拉開元行秋,元槐得以脫身,解下身上厚重的大氅系帶,披在元行秋身上。

  只在一剎那,元槐在摸了一下她的脈搏之后,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是血熱之癥。

  這不算什么致命的病,頂多會擾動心神,讓人自我感覺燥熱,但其實體溫并未達到發熱的程度。

  元槐心中暗懟,果然是風水輪流轉,所有的因果報應,都在這一刻不期而至。

  當著眾人的面,元行秋開始嘔血,元槐出手點了元行秋的睡穴,霎時,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人頓時炸開了鍋,蕭太后的臉面上更是明顯掛不住。

  元行秋有血疾之事,只有家里人知道,調理身體的補藥比頭面還多。外頭的人只覺她身子骨差,弱不禁風,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不知不覺間,賞梅宴接近尾聲,蕭太后都再無表示。

  元槐恍然察覺,一件過去已經發生的事,走向原來是能人為干預的。

  她適時帶著處于昏睡中的元行秋,一起上了打道回府的馬車。

  馬車揚長而去,然而輿論繼續發酵,元行秋則陷入了輿論漩渦,好多人都說她瘋了。

  這下,元行秋徹底斷送了她的皇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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