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4章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自此,元槐身邊多了一個幫手,名叫葉商商,比她大上兩歲,手腳很是勤快,干起活來也很賣力。

  元槐對葉商商的印象頗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葉商商出生商賈之家,自小耳濡目染,很有經商頭腦。

  上一世,逢災禍時,元行秋施粥布善,救下葉商商。

  出人意料的是,昔日底層草根突破重圍,搖身一變成了身價不菲的南陵女首富,為后來的皇權顛覆出了不少力,有從龍之功。

  元槐搶在元行秋之前出手,為的就是將葉商商收為己用。

  太和殿。

  南方一帶的特大災情傳到朝堂上,不但沒有第一時間撥款救災,反倒各抒己見,吵得不可開交。

  文官居左,武官居右,于殿上站為兩列。

  “陛下,國庫用于基建的開支極大,實在沒錢拿來賑災,我等主張暫緩賑災。”世家為首的年長老者手執笏板,恭謹說道。

  元貞元閣老持相反觀點,“欠妥。臣認為賑災一事事不宜遲,應立刻調派糧食,安撫災民,興修水利,萬不可拖延,造成民眾暴動。”

  “開倉放糧,元閣老說來輕巧。”戶部尚書橫跨一步,臉色難看無比,“南方旱災,如今持續三月有余,上京流民數量也因此每日增長,就算將糧食全盤放出,也喂不飽那么多張嘴!”

  元貞又道:“再不濟我等勒緊褲腰帶,一同籌集,舍糧救民,賑濟救災。”

  此言一出,原本保持沉默的眾臣,全都來了精氣神。

  “我等不是不愿籌集,苦于家中也無余糧,愛莫能助啊。”

  “臣家族幾十口人,可都是要張嘴吃飯的,實在是騰不出來糧食可捐啊。”

  “上個月發放的俸祿早就見底,臣的家眷如今已經開始縮衣節食過日子了。”

  場下,有錢有勢的世家變著花樣在哭窮賣慘。

  殊不知,世家大族享有爵位和俸祿,斂財無數,八成的土地都被世家掌握手里,不僅吃著朝廷的基建經費,還不用繳納稅銀。

  如此一來,南陵土地都變成世家的囊中之物了。

  年輕的天子身著朝服,高坐在龍椅上,隔著十二旒冕,將文武百官的神色盡收眼底。

  朝堂上勢力主要集中在趙晉明,元貞和世家三人。

  國庫頻繁出現虧空,拆東墻補西墻,最后只能算在百姓頭上,長久以往,必定會動搖南陵的根基。

  吵到最后,滿朝文武跪了一地。

  “恭請陛下明示圣意!”

  趙崇光輕嘆一口氣,仰月唇噙著涼薄的弧度,波瀾不驚地看著眼前的鬧劇,卻做出一副憾然之色。

  “我南陵國庫里的銀子,這恐怕還沒有諸位愛卿的家產多吧。”

  “先帝在位時,國庫充足,為何輪到朕時,國庫就空虛了?”

  “看來,朕有必要查一查戶部的賬目了,新賬舊賬一起算。”

  趙崇光的一番話,就如驚雷般生生劈進百官的腦海。

  皇帝親查戶部的賬目,一經核查,可就是誅九族的下場。

  末了,趙崇光側頭看向攝政王,將這個燙手山芋交托了出去,“三皇叔,你怎么看?”

  玉階之下,攝政王趙晉明年約三旬,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與趙崇光有三分相似的面容不怒自威,眼底的精光寫滿了算計。

  南陵自古以來以左為尊,攝政王站在這兒,自然是朝堂之上,除天子外,一手遮天的人物。

  此刻,趙晉明掀眸,“但憑陛下決斷,臣無異議。陛下是天下之主,吾等皆為陛下臣子,輔佐陛下穩固江山。”

  隨后他揣著手,饒有興致地盯著御座上天子的反應。

  趙崇光嘴角微勾,眉宇間不動聲色浮現一抹玩味。

  老狐貍。

  元貞思量片刻,徑直出列,道:“陛下,可先開倉放糧,安置災民,以平民怨。”

  “不愧是我朝第一大學士,一針見血。”趙崇光頷首,“賑濟災民是頭等大事,那就從世家經費中抽取一部分當做賑災銀。諸卿以為,朕應該派誰去呢?”

  誰都知道賑災之事不管落誰身上,都是個難得的肥差。

  由于其中利益巨大,層層盤剝,往往賑災的糧食和銀兩,最后能到災民手上的,卻寥寥無幾。

  世家主動請纓,攬下差事,正中趙崇光下懷。

  他幽嘆,“元閣老,你就辛苦辛苦,助欽差大臣一臂之力。”

  先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這就是帝王權衡之術。

  事已至此,元貞只好道:“臣遵旨。”

  轉瞬入夜,月明星稀。

  元槐剛脫下外衣,準備就寢,不經意間瞥見淡黃的窗紙上,伸進一支細竹管,隨即向屋內噴出縷縷煙霧。

  一旁的紫蘇早已嚇得不知所措,半晌悄聲問了句:“姑娘,我們該怎么辦?”

  “捂嘴屏氣。”

  元槐走下床,只伸出食指,堵住那竹管,頃刻間迷煙倒流,廊下傳來咚的一聲,吹迷煙的人倒了下去。

  秦大娘子慣用的手段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拙劣。

  本以為就此作罷,誰料房外倏地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重重砸到了地上。

  元槐迅速端起燭臺,輕輕打開門,扒開一蓬雜草一瞧,月影婆娑下,隱約見著一個黑影藏身于假山之后,照亮了雜草堆里的一灘血跡。

  她還沒有大發慈悲到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天氣寒冷,元槐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轉身就要回去。

  腳剛要踏進門檻,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一枚飛刀自身后朝她襲來。

  迅雷之間,元槐頭勢一偏,額前幾縷發絲被斬斷落下。

  隨后,那枚飛刀釘在與她距離不到半寸的房門上,刀身閃著寒光,沒柄而入,入木三分。

  元槐面色一凜,她不想多管閑事,這人卻想殺了她!

  若不是她察覺到危險,此刻怕早就見閻王去了。

  元槐霍地轉身,冷寂道:“我跟你有仇嗎?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要抽出空殺我。”

  “憑什么以為我殺不了你?”那人帶著面罩,扶住滴血的胳膊,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吐出的字冷得掉冰。

  元槐覺得可笑,“你還想殺了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話音剛落,她十指一抖,轉瞬飛出數枚銀針,如同散落的飛花,每一根扎在了必要的穴位上。

  蒙面人還未察覺元槐的意圖,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遲了,飛刀咣當一聲掉下,頓感渾身綿軟無力,下一秒倒地不起。

  他認真打量著面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眸光幽深如刀刃,“你!”

  竟然能讓他毫無察覺,封住他的穴位。

  即使危機暫時解除,仍不能掉以輕心,務必確保絕對安全后再進一步打算。

  元槐蹲下,揭下那人的面罩,這才見這男人面容冷峭,五官英氣深邃,在被她觸碰后,眼中的殺意更重了。

  扯下男人的衣襟,果不然,她在對方脖頸內側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竹葉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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