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24章 保胎藥方
  “元四,只要你給我開一副安胎藥方,我便可以不再追究歸還聘財之事。”江夫人知道元槐能治,神情好轉了些。

  元槐怔住,聘財?

  有這回事嗎?

  上輩子那會兒,別說聘財,就連這樁婚事都是從下人口中傳達過來的,聘財這塊她是半分不曾知曉。

  從南陵的社會風俗來講,男女雙方正式定下婚事后,父母會將男方送來的聘財,交給女方自己保管,當做自己的私房錢。

  從前身在深閨,無人教導她這些,也是后來得知此事。

  首輔府不像外界揣測的那般潑天的富貴,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其實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種低調的奢華,墻面上掛著不少名家的書畫真跡,紅酸枝書架上放滿了瓷器文物,就連桌椅擺設也都是些能排得上號工匠打造的老物件,每一樣都是無可比擬。

  聽說府中留出三間屋子,專門存放嫡母的嫁妝。當年元貞高中探花郎,被出身世家的秦大娘子一眼相中,招他入贅又不肯,秦大娘子便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了他,助他從探花郎一路官拜內閣首輔。盛傳秦大娘子的嫁妝可謂十分驚人,有幸見過的人無不感嘆一句:“良田千畝,十里紅妝。”

  江家送來的聘財都進了嫡母的私庫房,元槐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幫襯元貞打點朝堂的那些年,秦大娘子的嫁妝已然開銷不少,況且她又沉迷葉子戲,贏一天輸兩天,贏一千輸四千,光一個月就輸了三萬多銀兩,慢慢的便輸光了體己錢。

  元槐心里有了譜,收起紛亂的思緒,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秦大娘子。

  秦大娘子神色不太自然,匆匆避開了元槐的目光,故作鎮定,但那略顯慌亂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看她那心虛勁兒,元槐便知有鬼,猜出了端倪。

  秦大娘子可是有過前科的慣犯,貪財、愛占小便宜,定是玩葉子戲輸了不少錢,便對她的聘財動起了心思,拿去還賭債了也說不準。

  自個兒一個庶女,本就在這個家里沒有話語權,又養在嫡母的名下,能不能拿到那筆聘財更是難說。若真要計較起來,江家下的聘財也有三千貫,這么多銀錢,可惜卻白白便宜了秦大娘子。

  眼下江夫人還想用聘財來威脅她,元槐可不慣著,“江夫人,你這可是擅自悔婚,依照南陵律例,可是要吃官司的。”

  下聘意味著婚約確成立,對雙方均有約束,不得隨意違背婚約。如今男方悔婚,優勢全然在她。

  江夫人一聽就明白,元槐是要一個滿意的答復,她看著元槐,忍著身體的疼痛,顫聲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元槐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熟讀南陵律例,知道有一條是,男女雙方定親之后,便不能夠隨意反悔,如有一方悔婚可是要吃官司的。

  “那便退婚,待我與令郎簽下退婚書,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江夫人點了頭,事到如今,即便沒討著好,也只能認了。況且,他們家無端悔婚,本身就不占理,誰叫自家兒子不喜這四姑娘呢?

  秦大娘子不淡定了,拉著元槐的胳膊往一旁扯,滿臉的不可思議,“你瘋了不成?你父親不在,哪輪到你做主退婚?再說,你讓我哪找來聘財還給人家?”

  “大娘子說笑了,聘財是你收的,怎就怪到了我頭上?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元槐微微一笑,后退一步,毫不留情地拂開秦大娘子的手。

  秦大娘子氣得咬牙,也知道心中理虧,只得按捺下怒氣,“死丫頭,你最好不要讓江夫人出事,否則你父親那里唯你是問。”

  元槐冷哼一聲,若不是秦大娘子私吞了聘財,她還不至于淪落到這步田地。

  江夫人的婢女知道元槐的醫術高超,不敢怠慢,趕緊擁著元槐坐下。

  “妊娠八月宜服這劑杏仁湯,你們自行抓藥便是。”元槐略微沉吟了下。

  “杏仁、甘草各二兩,五味子五合,麥門冬、吳茱萸各一升,鐘乳、干姜各二兩,粳米五合,紫菀一兩。以上九味藥研細后,用水八升煮沸取三升半,白日三次夜間一次,分成四次服,中間進食,七日服用一劑。一方可用白雞一只,煮湯煎藥。”

  除此之外,她又說些忌口,囑咐江夫人的婢女,讓江夫人在保胎的時候,一定要安靜調息,多臥床休息,不要使期氣出盡。

  “奴婢記下了,多謝元四娘。”江夫人的婢女接過元槐給的藥方,千恩萬謝地目送元槐離去。

  身為主母,秦大娘子難逃指責,只好讓人把江夫人抬到廂房養著。

  一個小丫鬟在秦大娘子的示意下,端著一壺茶和一碟精致的糕點進門,放在一旁的紅木桌上。

  “廚房新做了糕點,熱騰騰的,江夫人不妨嘗一口?”秦大娘子適時地開口說道。

  江夫人這才覺得肚子餓極了,瞧著這糕點外表晶瑩剔透的,也便不客氣用下幾塊糕點。

  不一會兒,一碟子糕點消失殆盡。

  江夫人心滿意足,便問道:“入口細品香甜軟糯,堪稱茶點不二之選,對了,這糕點叫什么名兒?”

  秦大娘子面上帶著笑,“叫做人參山藥糕,補中益氣且滋陰潤肺。你若覺得可口,帶些回家去也無妨。”

  待江夫人的婢女抓來藥,由廚房那頭代為煎藥,江夫人服用后,果然身子大好,回去后由江侍郎出面送來了婚書。

  元貞得知此事后大發雷霆,卻也礙于同僚間的臉面,只能答應了下來。媒人在場,經過三方商討,達成協議后,由媒人寫下解除婚約的婚書,毀掉原來的婚書并歸還定親信物,這婚就算是退了。

  官府鼓勵百姓經商,以此恢復民生,元槐趁勢全款盤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店面。

  七日后,按照元槐設計圖紙裝修的藥妝商鋪,便正式營業了。

  鋪子的掛名掌柜是葉商商,從裝潢到正式開張,元槐全權參與,牌匾上的題字也是出自她手——小軒窗·藥妝鋪。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開張當日,門庭若市,絡繹不絕,盛況空前。從貴族到普通百姓,都到小軒窗來買,元槐送過香膏的那幾位貴女全都來捧場,一下子就把名聲打出去了。

  新請來的賬房先生拿著算盤珠子一清算,一天的流水已經到了近一千兩銀子,除去如進貨成本,足足趕上尋常胭脂鋪一個月的盈利。

  以為只有開張第一日生意好?

  那就大錯特錯了。

  接著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門檻都快踩爛了。

  不出三日,上京女子皆以用小軒窗的藥妝為榮,每時每刻都在討論著哪款藥妝怎么上臉,一躍成為流行新趨勢。

  最近,上京流傳著這么一句話:“我買藥妝的速度,永遠趕不上小軒窗上新品的速度。”

  進入臘月后,天氣愈發寒冷,窗外冷風呼嘯,室內炭火噼啪作響。

  一眾世家女郎聚爐而坐,紅泥爐子上煮著一壺熱茶,茶壺邊烤著板栗紅薯橘子等物,彼此炫耀著好不容易買到的藥妝,好不愜意。

  “元槐,怎么不見你用小軒窗的藥妝?你該不會是買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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