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25章 抽到了無字簽文
  話題冷不防轉移到了元槐身上,她也不惱,付之一笑:“苦于沒有門路,看著姐妹們能買到,我實在羨慕得緊。”

  “光是羨慕有什么用?四妹妹犯了大錯,這個月的月錢怕是發不出來了。”元行秋從元槐身邊走過,嫌惡地睹她一眼,就好像在看骯臟的玩意兒。

  “那嫡姐替我買吧。”元槐心里打好了草稿,低垂著眉眼,頓了頓,戚戚然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我自小便沒了生母。嫡姐念過那么多書,更是應該懂得惡語傷人心才是。”

  論姿色,元槐稱不上絕美,卻自有一派容止流轉,此時眼尾泛著一抹紅,整個人反倒徒增幾分柔弱之美,惹人憐惜。

  元行秋一噎,半晌說不出反駁的話,似是沒想到元槐竟會賣慘,為了要東西,還能說出這么沒臉沒皮的話。

  眾女也是微微詫異,不由自主地對元槐產生了一股同情。

  大部分人家的庶女日子都不太好過,尤其是在秦大娘子這樣的嫡母手底下討生活更是難上加難,素來聽說元家的這位四姑娘醫術了得,沒想到還有這么凄慘的身世。

  元行秋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席話,竟然成了元槐攻擊自己的一把刀,霎時臉色五顏六色,不停變換,簡直精彩極了。

  “元槐,少貧嘴了,行秋姐姐不過好心提醒,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惡語傷人心了?你不過一個庶女,連給行秋姐姐提鞋都不配,膽敢在這種場合給嫡姐落面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坐在元行秋身側的正是天子太傅之女,元行秋的表妹,秦思柔。

  元槐看她身量尚小,生得肉團團的,完全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片子,上趕著給人當槍使,也是稀奇。

  她半蹲下身和秦思柔平視,雙手抓住小丫頭的肩膀,頓時眼神一凝,“秦姑娘好一張巧嘴,原來在你看來,我連給嫡姐提鞋都不配?這話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別人教你的?”

  矛頭直指元行秋。

  秦思柔被那道目光盯得頭皮發麻,猛地一頭扎進元行秋懷里,嘴里嘀咕著:“行秋姐姐,我害怕,她會不會吃小孩……”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柔兒小孩子心性,四妹妹可別往心里去。”元行秋面色沉了沉,連忙捂住秦思柔的嘴,同時低聲交代秦思柔,“在外面說話小心些。”

  元行秋擺明了是要偏袒秦思柔。

  元槐聞言抿唇,婉約淡遠的遠山眉下,那雙柳葉眼浮起一團森然。

  “不巧,我心眼比針眼還小。”

  元行秋咽不下這口氣,“柔兒才不過十歲,她還是個孩子,四妹妹和她一般見識做什么?”

  這語氣無疑是居高臨下的,并且滿是斥責,不反擊的話,便等于被對方占領了道德的制高點。

  元槐捂著帕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不著痕跡地懟道:“嫡姐也不小了,怎么和我一個小孩子計較?”

  話外之音就是運用元行秋的觀點反擊,只要點出“無理取鬧”,便足夠了。

  元行秋氣極,自個兒才比元槐大上幾個月,怎么她就成了小孩子?

  眾女郎紛紛領略到元槐的厲害,說話都客氣了幾分。

  元槐耳墜步搖一動未動,如簪花仕女般,任憑他人打量。

  茶博士帶來干凈的水以及風爐和釜作燒水器具,經炙烤,茶末冷卻后碾成粉末,便可進行煎茶了。初沸調鹽,二沸投末,并用柱勺拂去雜質泡沫,三沸則止,濃郁茶香撲鼻。

  三沸之后,茶博士舉著高腳的盛茶容器,盛出茶湯,每一個茶盞皆配以金制茶匙,由侍女丫頭分散給諸女郎。

  “這車云山貢茶乃是極品的毛尖,未有半點草腥氣,入口厚潤味濃,回味竟有蘭花香氣。”元槐端起沿圈荷葉狀的青瓷茶盞,悠然地品了口茶,與眾人言笑晏晏,“天下益知飲茶矣。”

  世家女郎們眼波流動,心領神會。

  元槐雖是庶女,見識卻不得了。

  自古高山云霧出好茶,車云山的毛尖綠茶更為佳品。這車云山貢茶正是陛下賞賜,乃是一種彌足珍貴的嘉獎。

  自從進了臘月,年味兒就越來越濃,長街上一街兩行,都掛上了紅燈籠。

  白馬寺香火最是鼎盛,常年禪音縈繞,每年的游人香客如織,悉數是沖著靈驗而來,元槐也不例外,急忙拉著紫蘇來拜一拜,沾沾香火氣。

  白馬寺求財運最靈驗。

  “姑娘,來都來了,我們去求一支簽吧。”紫蘇提議道。

  元槐笑著道:“好啊。”

  她余光瞥見一抹竹青色的衣影,尋跡望去,竟真是趙崇光,當即轉身帶著紫蘇走一條更遠的路。

  紫蘇不解,“姑娘,又沒人跟蹤,我們為何繞路?”

  元槐只說:“走為百煉之祖,每走一步都是一味藥。”

  紫蘇啊了一聲,隨后緊巴著小臉點點頭,姑娘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大雄寶殿內供奉的三尊佛像,慈眉善目,不失莊重與嚴肅。

  元槐投了一些香火錢,和紫蘇在佛像前拜了拜。坐在蒲團上的老住持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是來求簽還是祈福?”

  “求簽。”元槐不假思索。

  她平生最不信玄學,進寺廟也從不抽簽、求菩薩保佑,始終覺得不過是一個信仰。

  然而對于財運,她卻覺得是心誠則靈。

  佛像前,元槐跪在蒲團上,手拿簽筒高與頭頂,閉上眼睛便開始晃動,聽到腳步聲傳來,還以為是紫蘇,睜眼一瞧,脊背霎時僵住。

  “陛......貴人.....”

  為何總是碰到趙崇光?

  上京還真是小,自從上次鼠疫過后,他又出現在了她跟前,到底是偶遇還是精心設計?元槐不得而知。

  簽子掉出來一支。

  一身竹青錦袍腰纏宮絳的趙崇光走了進去,仰月唇勾起,瑞鳳眼中含著一抹促狹。

  “我嚇著你了?”

  一支簽子跌出來,掉落在趙崇光腳邊。

  他撿起地上的簽子,無聲捏緊了指尖,那是一根空白簽,沒有簽文。

  元槐也看到了,眼皮微跳,尚存了幾分理智,問道:“住持,敢問這無字簽如何解得?”

  “女施主快拿來給老衲看看。此簽喜事不喜,兇事不兇。”老方丈嘆息一聲,神色異常凝重。

  驀地,佛殿內誦經聲與敲木魚聲一齊停止,寂靜得好像時間停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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