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29章 江夫人一尸兩命
  偏偏,那人遲遲未有動作。

  元槐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知道這密室的只有元貞和她二人,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有誰會深夜來此。

  那人輕聲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緬懷,隨后悵然若失道:“阿虞,我又來看你了。”

  是元貞的聲音。

  阿虞是阿娘的名字,自阿娘死后,元槐再沒從任何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元槐替阿娘感到不值,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可元貞從頭到腳哪里配得上深情二字?

  生前故意冷落,死后視若珍寶,真是可笑至極。

  從她記事起,阿娘就告訴過她,不要相信男人說的話,說得快忘得也快。

  元貞在密室了待了一會兒,便出了密室回到祠堂。

  周圍靜深,再三確認沒人后,元槐從方桌下鉆出來,一雙云紋玄色錦靴映入視野。

  視線再往上是趙崇光芝蘭玉樹般的身影,他眉目疏淡,長睫輕顫,在搖曳的燭光下投下濃重陰影。

  元槐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擊,這廝怎么陰魂不散的?走到哪里都能遇見他。

  “你跟蹤我?”她瞇起眼,心中警鈴大作。

  用跟蹤這個詞再合適不過,元槐沒想到趙崇光跟蹤人的本事如此高深,竟讓她絲毫沒有察覺。首輔府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自家一樣。

  趙崇光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你的發釵落下了。”

  元槐抬眼看去,率先入目的便是那只骨感漂亮的大手,指甲修剪得極干凈,掌背上的皮膚青筋脈絡清晰可見,好似蘊藏著無盡的力量,很是賞心悅目。

  此時他攤開手,掌心躺著一支發釵,釵頭銜的是一顆拇指蓋大小的東陵玉,正是白日里糾纏掉落的那一支。

  元槐呼吸一窒,耳朵漸漸發熱,一下便想到禪房里兩人的糾纏,那雙欲色濕熱的雙眸,以及那番不合時宜的場景。

  心底不由有些唾棄自己。

  明知道自己前世的死,與趙崇光脫不了關系,卻還是在重生后和他有了牽涉。

  她自然不會認為,趙崇光大老遠跑這一趟,是為了歸還她的發釵。

  “我幫你戴上。”清潤低醇的聲線,像貼近耳朵灌入,宛若似水流深的細質砂礫。

  元槐身體像生根似的扎在原地,要說的話也卡在喉嚨里,任憑借趙崇光傾身而來,將那支發釵插回她的發髻一側。

  她把食指抵在唇邊,僵硬地清了清嗓子,“陛下要找的東西,可能就在此處。”

  趙崇光側身看她,微微頷首.

  兩人循著線索,將密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傳國玉璽,這讓元槐很是納悶。

  如果趙崇光的情報屬實,那元老頭還挺能藏的。

  經過一番整理后,密室瞬時恢復到無人來過的模樣。

  *

  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元槐翻來覆去的沒睡著,對暗格中的那對銀鈴足鏈耿耿于懷。

  歇下不到幾個時辰,她隱約感覺到漸漸地光亮了,翻了個身正要再睡,外頭傳來紫蘇略焦灼的聲音:“姑娘,快起來,出大事了!”

  元槐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紫蘇端著熱水進屋給元槐梳洗更衣的時候,被元槐眼中遍布的紅血絲嚇了一跳。

  “姑娘,你幾時睡的?眼睛都紅了,要不要上上眼藥水?”紫蘇驚道。

  元槐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沒事,不過是我昨晚沒睡好,再睡個回籠覺便好了。”

  紫蘇瞧著自家姑娘還想躺回去,急忙把她拽起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姑娘虧你還能睡得著覺,你知道不知道,江家出了大事!”

  元槐有些愣怔,眼神中帶著一點疑惑,“江家的大事,與我何干?”

  “江夫人昨夜死了,一尸兩命,說是用了你開的藥方所致。”紫蘇猛地攥住元槐的手,聲音有些發緊。

  元槐頓時清醒了,猝然站起身來,“不可能。”

  她開的不過是保胎湯劑,怎么會要人性命?

  “現如今江侍郎已經帶著江夫人的尸首來興師問罪了,姑娘,你跑吧,我給你頂著。”望著元槐凝重的神色紫蘇心底也開始感到惶恐不安。

  紫蘇知道元槐的為人,也信任元槐的醫術,只不過現在她能做的只有幫助姑娘逃跑。

  “不,不能跑,我若是跑了,這罪名可就死死釘在我身上了。”元槐丟下紫蘇送上前的包袱,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

  紫蘇還想勸說幾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元槐的人影兒了。

  元槐一腳跨進首輔府前廳,便感覺到氣勢劍拔弩張。

  地上放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蓋著白布,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婦人的身量。

  她人剛一來,毫無防備,不知道被誰猛地推搡一把,后腰正撞到桌角,痛得她眼前一黑。

  耳邊傳來江侍郎悲愴的質問聲:“是你!害死了我妻!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害得我妻與腹中孩兒喪命!!”

  元槐眼睛瞇了瞇,一字一句清晰:“不是我做的,我不認。”

  聽到這句話,江侍郎仿佛早就知道元槐不認,當即將一張紙丟在她面前,咬牙切齒道:“白紙黑字,是你親筆寫的藥方!我妻若不是用了你的藥方,怎會平白無故喪命?”

  元槐沉下臉色,這是要逼她就范嗎?

  “這事你可怪不得旁人,要怪就怪你醫術不精,醫死了人。”秦大娘子眼底浮起一抹厭惡,“今日我便替江夫人好好教訓教訓你。”

  就在那巴掌將要落下之際,元槐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涂著紅色蔻丹的手,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管好你自己,我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隨后她狠狠甩開那只手,秦大娘子跌坐在地。

  江侍郎鐵青著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庸醫!你該慶幸你是女子,不然我早就動手了。你等著,我要狀告你謀財害命!”

  “好啊,那我們就對簿公堂。”

  元槐自認問心無愧,每一個藥方都不是信手拈來,而是前人在病人身上總結而出的經驗,她也會根據病患的身體狀況開具藥方,至于其他的……

  清者自清,無需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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