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03章 情愛,對于有些人來說可有可無
  元槐很感謝華容郡主告訴自己,她撞見元行秋身邊的丫鬟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和她主子做了什么勾當。

  華容郡主背刺元行秋,正是元槐喜聞樂見的。

  即便對元行秋多有了解,也知道寶珍做事是有人指使。

  可僅憑一條模糊線索是不能夠定論的,好在讓元槐在洗白之路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場刷票風波,有元行秋助力,還有看不見的幕后推手,整個事件撲朔迷離,以目前元槐的能力難以還擊。

  上一世的時候,元行秋早拿下花神了,所以一定是她重生后坐的一切,使得這一世與上一世的走向不同了。

  不過問題不大,她也不再是前世誰都能踩一腳的小可憐,誰想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誰就要做好被反殺的心理準備。

  趙芙蓉挑起眉毛,“你的票數不像假的,為何不讓你家里人疏通一下關系?”

  若是旁的人問出這句話,元槐都覺得對方話中帶刺,但從華容郡主口中說出這句話,那就是真的對此表達疑惑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郡主福澤深厚,自然不需要了解這些。”元槐微微一笑。

  趙芙蓉似懂非懂,一個獨生的寵兒,被攝政王捧在手心里的嬌嬌兒,從小到大過的都是順風順水的日子,根本想象不到庶女面臨的艱難和挑戰。

  元槐旁敲側擊,沒有過多地透露什么。

  家和萬事興,這個家卻不是她的家,也沒必要興了。

  趙芙蓉心血來潮,眼中躍動著光芒,興奮地和元槐分享:“堂兄最近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進獻的新鮮玩意兒都先給我。你說,他是不是想通了?要把我收入后宮啊?”

  “那便提前祝福郡主好事將近了。”看著華容郡主高興成這樣,元槐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矛盾和壓抑。

  堂兄妹不同于表兄妹,同姓結合,是為不倫。但若是放在皇族宗室,卻是親上加親,畢竟前人都能做出讓舅舅娶外甥女的事,堂兄娶堂妹也就不算獨一份。

  元槐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前世的自己不過是以色事人者,能有當日之垂憐,全靠這副皮囊,她又如何看不透,趙崇光是個何等寡情涼薄之人。

  婚姻之于趙崇光,是身不由己,是收買人心,很大程度是為固權服務。

  投懷送抱的,他來者不拒,帝王的寵愛就像是機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抓住并利用的。吃著碗里瞧著鍋里,這就是深藏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以色事人者能得幾時好?這一世,她確實要多為自己做打算了。

  “我就知道,堂兄想著我。父親說的果然不錯,男子就喜歡欲擒故縱的。元槐,將來我做了皇妃,不會忘記你的。”

  說著說著,趙芙蓉咯咯笑了起來,沉浸在虛妄的情愛中,一副小女兒忸怩姿態。

  情愛,對于有些人來說可有可無,對有些人來說不可或缺,對有些人來說是可以分開的。

  元槐不想再聊下去了,壓下心中萬千情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但臨走之前,她還是多嘴了一句:“春季多雨,慎防濕邪,郡主還是要多加注意。”

  晌午的時候,紫蘇送過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子土豆絲雞蛋餅。

  “姑娘,用飯了。”

  香氣撲鼻的飯菜擺上桌,元槐那點子悲春傷秋旋即煙消云散,坐下來便吃了起來,打從癸水結束后,她的飯量就大了許多。

  吃喝盡興,她有點醉飯,乏力思睡。

  春季的時節,藥市眾多數藥材價格會飆升,元槐找葉商商商量了一下,讓她與鄉下采藥私戶對接,說好收購藥材的價錢,讓他們定期往小軒窗送草藥。

  葉商商自然是答應下來。

  閑下來后,元槐懶洋洋在躺椅上曬太陽,冷不防聽見紫蘇的一聲慘叫,于是連忙去往后門查看。

  紫蘇提著小貓的前爪,身上有呲的明顯尿漬,控訴道:“姑娘,軟乎乎又隨地亂尿了。”

  軟乎乎是那只奶貓的名字,是元槐頭腦一熱想的,不過也確實很符合它的手感。

  她找專人看過,才知道軟乎乎是名貴的品種,波斯貓。小時候看著還有點丑,不知道養大了什么樣。

  元槐道:“可能是它不喜歡那個貓盆。”

  軟乎乎尿在院子里的大槐樹底下,她之所以這么快發現,是因為那一塊有明顯的尿液痕跡。

  紫蘇又是一聲尖叫,元槐看去,原來是小家伙又拉了一長條。

  這下好了,還得拿鏟子給它鏟屎。

  軟乎乎喵了一聲,伸了個懶腰,給自己舔起了毛,只會讓喜歡貓的更加喜歡,不喜歡貓的更加不喜歡。

  紫蘇幾乎把嫌棄寫在了臉上,“姑娘,這只貓還真是不愛干凈。”

  這些都是貓貓的暗示:鏟屎的,鏟屎的,快給我鏟屎。

  元槐笑道:“貓又不是人,我還指望它考取功名嗎?它也就知道吃喝玩樂了,調教調教就好了。”

  她順著軟乎乎的毛發生長的方向,在其頭部輕輕地搓揉,小奶貓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就當是大槐樹的養料了。

  瞧瞧那沒救的貓奴樣兒,紫蘇倒吸一口涼氣,取來一把鐵鏟子。

  元槐想著用黃泥土蓋住屎粑粑,結果一鏟子下去硬得挖不動。只這一塊地方還說不出什么,偏偏大槐樹周邊的土壤都是堅硬的,她就察覺到異常來了。

  紫蘇略一遲疑,半帶著復雜語氣:“這、這底下該不會埋了什么東西吧?姑娘,你還記得虞娘從前對你說過什么嗎?”

  一陣風吹來,槐樹上的葉子嘩嘩響,望著樹干上的刻字——我行殊途,囹囹滅滅,魂歸何處,魂兮歸來。

  正是一副招魂辭,正是阿娘親手刻下。

  元槐神思恍惚,恍然回想起幼時的過往。

  后院里的大槐樹比她的年紀還要大。

  元槐不知它是何時種下的,只知從她記事時它就在那兒,學會爬樹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一大把槐花就往嘴里塞。

  阿娘每每看到,都會將她一把抱下來,捏著她的腮幫笑道:“小饞貓。”事后她就將那些槐花摘下來,給她做清甜的槐花飯。

  小時候她和紫蘇坐在大槐樹下聽阿娘講故事。

  阿娘說:“小槐花啊,你與常人不同,世道容不得你,你要學會一些醫術。假如一日你想阿娘了,就抬頭看看這顆大槐樹。”

  阿娘整日病懨懨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秦大娘子便斥責她們母女把首輔府的福氣都沖沒了。

  當時她還小,不知道那是阿娘的臨終遺言,更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或許,阿娘說的不是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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