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氣得拍大腿。
“你什么臭脾氣啊?菜不好就改進啊?你說你這人,你就是容不得別人說你半句,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川菜和誰學的?
糊弄糊弄食客還行,這要遇到人家地道的川菜廚子,你就啥也不是。”
傻柱黑著臉,“我爸教的。”
“你爸教的?那人家說的那個什么……紅油豆瓣,你怎么就沒學會?”閻埠貴又問。
傻柱撇撇嘴,“我上哪兒知道去?您不是說了嗎?我學的二手川菜。”
其實,傻柱之所以不知道紅油豆瓣,這事兒怨何大清。
因為當初傻柱學川菜的時候,四九城物資匱乏。
吃都吃不飽的年代,要什么紅油豆瓣?
何大清教傻柱的,都是他自己改良后的“川菜”。
非要說的話,這叫“何氏川菜”。
正是因為當年的四九城買不到豆瓣醬。
所以傻柱做的菜里邊,很少出現紅油豆瓣。
即便是出現了,那也是因為何大清教的菜里,偶爾有幾道菜,非要紅油豆瓣不可。
但楊智新做的菜就不一樣了,他當年跟著師父走南闖北。
在川蜀也待了很長時間。
所以他了解當地人的口味,了解了當地食材的特性。
后來在給大領導做川菜的時候,才會讓大領導贊口不絕。
這其中的差別,不僅僅是一份紅油豆瓣,還取決于很多小細節。
傻柱的川菜,就是敗在這些小細節上了。
他這么多年,就沒怎么出過四九城。
就算會川菜,能有多地道?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學的川菜,是二手版本。
“傻柱,你以后給我注意點兒,別動不動就摔盤子砸碗的?我這是做生意,可不是給你逞威風的地方。
你知道你摔一個盤子,我要損失多少嗎?”閻埠貴說道。
“不就幾毛錢嗎?”傻柱撇嘴。
“幾毛錢?那是盤子價格,你還讓我損失了客人,今兒那仨個大貨車司機就罷了,但你以為損失的就他們仨。
人家到時候遇到同行,隨便說幾句,說我閻家飯館廚子脾氣大,容不得客人說幾句,那其他的司機還來嗎?
再說今兒看到你摔盤子的其他客人,人家還敢來嗎?
今兒你沖著人司機摔,明兒你是不是得沖著其他人摔?
你一個盤子摔了是高興了,解氣了。
你摔了我多少客人你知道嗎你?
這是幾毛錢的事兒?
這是閻家飯館損失的客源!
咱們做生意的,就得和氣生財,沒有好口碑,誰上這兒來吃飯啊?
就憑你傻柱的名氣?
那咱們這周圍的人認你傻柱這個招牌,再遠一點,誰認你?
你給我記住了,今兒這種事,絕對不可以再出現第二次。
還有,你要摔盤子砸碗,回你自己家摔去,我家這盤子和碗,都是有數的,你今兒摔一個,明兒摔一個,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閻埠貴皺眉。
“我又沒摔盤子,我摔的杯子!”傻柱嘴硬。
閻埠貴真是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想到還要傻柱做菜,他咬咬牙,“杯子也一樣,你以為摔杯子你光榮啊?
趕緊給我滾后廚去,再讓我看到你上前邊兒溜達,看我怎么收拾你!
還有啊,今兒那仨司機,還有你摔杯子的錢,從你工資里邊扣!”
說完,閻埠貴轉身走了。
傻柱氣得鼻子都歪了,最終只能忍氣吞聲地回到后廚。
沒想到剛進廚房,就看到閻解放在后廚和小胖聊天。
“說說說……這是后廚,這是說話的地方嗎?還沒學會爬呢,你就像跑?趕緊滾出去呆著去!”
傻柱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給閻解放一頓臭罵。
閻解放哪兒受過這個氣?
原劇里,閻解放因為閻埠貴摳門,都敢帶著人拆抗震棚。
傻柱和他非親非故,只是個剛拜的師父,他真受不了這氣。
所以閻解放瞪了傻柱一眼,一掀簾子出去了。
走到柜臺旁邊,閻解放就開始解圍裙。
“爸,你把傻柱給開了,我重新找人當師父,我就不相信了,這世上還就只有他一個人會做菜!”
閻埠貴皺眉,“你給我坐那兒,發什么少爺脾氣?咱為啥找他你心里沒數啊?”
閻解放咬牙,“可這王八蛋也太欺負人了,我看前邊沒事兒,我就在后廚和小胖師兄說了幾句,這王八蛋倒好,進門不由分說給我一頓罵,跟罵兒子似的。”
閻埠貴聽完就笑了。
“這師父師父,那不就是半個爹嗎?該講的禮數,他不講,咱閻家的男人要講,爸教過你的,要尊師重道。
你先由著他,等把他的手藝學會了,后頭的事兒,咱再慢慢掰扯。”
“可他這樣也太欺負人了。”閻解放雖然還是不高興。
但聽了老爹的話以后,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知道爸為什么不讓你哥,不讓你弟去學嗎?因為爸仨兒子,你最像我。
最像我,也就是最講理,最懂得權衡利弊的。
被傻柱罵兩句沒什么,學到手的本事才是自己的。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現在忍讓,退避,都是為了自己。
等你學成,傻柱算什么?
聽爸的話,我家老二是最棒的,這活兒咱老閻家,就只有你最合適。
將來就算有什么變故,你哥你弟都沒有一技之長,但你有啊。
爸讓你學,不光是為咱家,也是為你自己。”
閻埠貴循循善誘,過了一會兒,閻解放的情緒就逐漸好轉了。
“行,我今兒就忍了,等我學成,這些帳,得一筆一筆和傻柱算。
閻埠貴拍了拍兒子的背。
“那個小胖,你和他打好關系,據我觀察,他和傻柱關系也不好。”閻埠貴說道。
“爸,這才半天,你就看出來他和傻柱關系不好?”
閻埠貴嘿嘿一笑。
“今兒一上午,傻柱罵了他七次。
他一共就炒了六個菜,傻柱就罵了他七次。
這要換了你,你能和傻柱關系好嗎?”
閻解放露出笑容。
“這樣啊,那您等著,今兒下午下班,我和他收拾廚房,我問問他到底什么態度,如果真像爸你說的,那這事兒就有趣了。”
閻埠貴笑了笑,“去吧去吧,小心點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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